用完午膳,思煙覺得她可以下床走走了,畢竟傷的是肩膀,又不是腿,更何況躺了這么久,她覺得身體都變得僵硬了。
雖然琴瑯那個小家伙攔著不讓她出來,可還是拗不過她,生氣又不放心她,便不遠(yuǎn)不近的氣鼓鼓地跟在她后面。
剛踏出寢殿的門,許久不曾接觸過光的眼睛有些睜不開,恍惚中,一個人影逆光而來。
“思煙?”禮烊快速走到思煙身旁,聲音中有著止不住的歡喜,“你怎么出來了,感覺怎么樣?”
“沒那么嚴(yán)重,已經(jīng)好的差不多了。”看見禮烊,思煙的心里就踏實了不少,便朝他微微一笑,“還得多謝你啊,那天舍身救我?!?p> “你我之間不必說謝謝,我答應(yīng)你的?!倍Y烊自然地把胳膊穿過思煙腋下,攙扶著她走到院子里。
“你不用扶我的,我腿沒事,可以自己走。”
琴瑯在身后默默地翻了個白眼,感情沒他什么事了唄,見色忘義的壞姐姐。
“陽光真好啊?!彼紵熼]上眼睛,沐浴在陽光下,感覺整個人都精神了。
“天界神醫(yī)圣手仙人,果然名不虛傳?!倍Y烊上下打量著思煙,“幽莽鬼樹的毒性這么快就除去了,傷口愈合的也很快?!?p> “圣手仙人不是經(jīng)常閉關(guān)修煉,很少替人醫(yī)治的嗎?”
“還有什么事,是天帝陛下出馬都辦不成的嗎?”
“是父帝……”思煙垂下眼簾,心里五味雜陳,父帝為了她,竟然親自去請圣手仙人。
“不過我萬萬沒想到,幽莽鬼樹會出現(xiàn)在天界,若是那日我晚去一步,那你……我現(xiàn)在想起來都心有余悸。”
思煙將手放在禮烊手上,安慰地拍了拍,“我沒事,你看我現(xiàn)在不是好好的嗎?”
禮烊反手將思煙的手緊緊握住,“那你能不能答應(yīng)我,以后去哪都帶著我,我怕你再遇到危險?!?p> “好,聽你的。”思煙毫不猶豫的點了點頭,禮烊急切想要保護(hù)她的心情,她能深切的感受到,她出事時腦海里第一個想到的就是禮烊,她也希望,最后能陪她一起的那個人,是禮烊。
“對了,御塵怎么樣了?我記得他也受了傷?!?p> “御塵并無大礙,只是被天帝下令,御塵由風(fēng)神大人帶回風(fēng)靈族,禁足修煉思過?!?p> “這樣啊……”思煙松了口氣,“沒有被責(zé)罰就好?!?p> “你還有心思擔(dān)心別人,就數(shù)你傷得最重?!倍Y烊無奈的搖了搖頭。
“嘿嘿,我這不是怕拖累別人嘛。”思煙四下看了看,“怎么沒見碧葶?”
“你醒了這是好消息,我讓她去跟天帝陛下稟告一下。”禮烊與思煙一同坐下,“因為你受重傷,天帝一怒之下把翡翠天妃關(guān)了禁閉,就連琴瑯小殿下都被強(qiáng)行帶來了梓瀾宮。”
“思煙,我覺得天帝陛下還是很在乎你的,只不過關(guān)心你的方式有些不太妥當(dāng)。”
“嗯?!彼紵燑c了點頭,她的確也沒想到父帝會為了她如此震怒,看來她和父帝需要好好聊聊了,或許她和父帝之間的關(guān)系,并沒有她以為的那么疏離。
“可我覺得,幽莽鬼樹這件事與翡翠天妃無關(guān)。”
禮烊雙眸微微一閃,“此話怎講?”
“以我對她的了解,她不會做這種傷敵一千自損八百的事,幽莽鬼樹的封印只有她和父帝能解,這不就等于昭告天下這件事是她干的了嗎?”
“那思煙你覺得,會是誰干的呢?”禮烊悄無聲息地靠近了思煙些許,眼中晦暗不明。
思煙搖了搖頭,“我也不清楚,這件事有蹊蹺,但毫無頭緒?!?p> “幽莽鬼樹亦正亦邪,但不可否認(rèn)它是神木族的鎮(zhèn)族之寶,已經(jīng)活了不知幾萬年了,別說你了,就連我這個神木族人都對它不甚了解?!?p> “既然這樣,那我們明日去藏珍閣看看如何?天宮的藏珍閣可是集神域古書記載萬千,父帝都不一定全看過呢,咱倆去找找,說不定能發(fā)現(xiàn)什么蛛絲馬跡。”
禮烊笑著摸了摸思煙的頭,“你的傷還沒好呢,這些事先放放再說吧,養(yǎng)好傷才是當(dāng)務(wù)之急。”
“我沒事了,就這樣決定啦,你陪我去,好不好?”思煙一臉期待地看著禮烊,禮烊皺了皺眉,無奈地嘆了口氣。
“好吧,我陪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