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錦繡春華

  “要不要五姐教你習(xí)書寫字?”蘇云洛放下筆,摸了摸蘇元卉的頭。

  “可是這個很難吧,還有她們都說我是傻子,我學(xué)不會的?!碧K元卉皺著眉頭說道。

  “五姐給你請大夫了,到時候治好了病,你就不是傻子了,還會是相府最尊貴的千金小姐。”蘇云洛將寫好的書信收到了一邊,然后拿了一張白紙,在白紙上寫下了三個字。

  “這個就是你的名字,蘇元卉。”蘇云洛指著白紙上面的三個字說道。

  “蘇元卉?!?p>  “來,我教你怎么寫這三個字。”蘇云洛來到了蘇元卉的身邊,然后握著蘇元卉的手,開始一筆一劃的教人寫字。

  春竹掃落葉的時候,正好看到了這一幕,站在一旁聽了一會,然后就離開了。

  ……

  蘇含煙得知蘇云洛竟然教一個傻子寫字,頓時笑得捧著肚子趴在了桌子上面。

  “秋白,你說好不好笑,蘇云洛竟然教一個傻子寫字,哈哈哈?!碧K含煙抬起頭,問身邊的丫鬟。

  “小姐,簡直都快笑死了,這要是傳出去,肯定讓人笑掉大牙?!北粏柕降那锇祝?dāng)然也配合蘇含煙,浮夸的笑了起來。

  “是啊,我也是第一次聽說,竟然有人教傻子寫字,還以為自己是孔夫子呢,能夠教書育人呢?!碧K含煙抹了抹眼角的淚水。

  “不過小姐,那二小姐,又是如何會讀書寫字的,二小姐不是被丟在了鄉(xiāng)下么?”旁邊一個狐眼丫鬟細(xì)細(xì)的思索了一番,然后對著蘇含煙說道。

  蘇含煙聽了這話,慢慢的也收起了笑容,也對,她怎么就沒有想到這方面呢。

  當(dāng)初蘇云洛被送去鄉(xiāng)下的時候,不過才四歲,在那窮酸僻壤的鄉(xiāng)下,怎么可能還有機會習(xí)書寫字。

  “巧月,你的意思是有人冒名頂替?”蘇含煙摸著下巴想了一會,然后說出了自己的結(jié)論。

  “三小姐,也不一定就能夠確定,還是先讓人調(diào)查一番吧?!鼻稍轮?jǐn)慎的說道。

  “也對,先讓人調(diào)查一番,你讓人將這個消息告知三姐,讓三姐派人調(diào)查。”蘇含煙點頭,覺得巧月也說的有道理。

  這要是以前的話,她肯定就過去興師問罪了,但是在經(jīng)過了這么多事情之后,她當(dāng)然也學(xué)會了謹(jǐn)慎。

  萬一這要是蘇云洛裝出來,故意勾引她上當(dāng)?shù)哪亍?p>  蘇含煙想到蘇云洛不過就是從鄉(xiāng)下來的一個野丫頭,現(xiàn)在不僅成為了相府千金,竟然還勾搭上了晉王殿下。

  雖說那晉王殿下的脾性不好,動不動就容易發(fā)脾氣的那種,但是晉王殿下可是皇上最寵愛的皇子,蘇云洛這簡直就是飛上了枝頭。

  不過就算是蘇云洛飛上了枝頭,也還是山雞一只,山雞就是山雞,永遠(yuǎn)都不可能變成鳳凰的!

  蘇云洛摸了摸有些犯癢的鼻子,然后看著外面的艷晴天,總覺得應(yīng)該是有人在背后說她,不然的話,這大晴天,應(yīng)該也不至于犯風(fēng)寒。

  “五姐,五姐,你看這個是我做的風(fēng)箏?!碧K元卉拿著一個稀奇古怪的東西跑了過來。

  蘇云洛盯著那個隨意拼湊起來的東西,實在是沒辦法違背自己的良心,只好不做評價。

  因為有蘇元卉在的原因,所以蘇承基本上隔個幾天就會過來一次。

  大夫人李玉蘭倒是回府了,但也沒有什么舉動,蘇云洛還以為這位大夫人要過問這件事情呢。

  因為當(dāng)初蘇元卉之所以會被關(guān)到幽香院,就是因為咬傷了大夫人李玉蘭。

  后面蘇云洛也問過蘇元卉原因,但是蘇元卉卻抗拒回答,并且還一副十分痛苦的樣子,所以她就沒有繼續(xù)問下去了。

  李玉蘭現(xiàn)在的樣子,倒還真的有點像廟里面的僧侶,沉浸在了那種吃齋念佛的生活之中,難道是說,以前做多了虧心事,現(xiàn)在想要通過這樣的做法,來彌補?

  只是一味的像菩薩祈禱饒恕自己,可是沒有什么作用,而是要去多做善事,這樣才能夠功過相抵,很顯然李玉蘭并不是真心實意禮佛向善。

  “累了吧,那就坐下來歇會,我給你講個故事?!碧K云洛拿出絲帕,擦去了蘇元卉臉上的汗水。

  蘇元卉傻嘿嘿的笑了笑,然后放下了手中的破爛風(fēng)箏,坐在了她的身邊,開始聽她講故事。

  蘇云洛說的,基本上都是自己以前經(jīng)歷的一些有趣的事情,現(xiàn)在的蘇元卉,智商不過就是一個三四歲的孩童,因此蘇云洛也就將蘇元卉當(dāng)做了孩子看待。

  雖然這個孩子,長得比她還要高,還要壯實。

  幽香院里面荒僻,不過倒是有果樹以及紅薯,不然的話,蘇元卉估計都要被餓死在幽香院里面,畢竟嗖了的飯菜,實在是難以下咽。

  有的時候,絕處亦有生機,幽香院就證明了這一點。

  蘇云洛也覺得自己算是劫后余生,不然的話,也不會有了重生的機會。

  雖然換了副身體,但是對她來說,也沒什么區(qū)別。

  以前在蘇府的時候,她就受盡了欺凌,母親也因為患病的原因早逝了,她好幾次都求到了蘇濟的面前,但是那時候的蘇濟,因為懼于正妻的威嚴(yán),對她視而不見。

  到了后面,她靠著自己強大了起來,最終將欺凌自己的那些人,全部都報復(fù)了回去,蘇家對于她來說,不過就是還剩下點血緣關(guān)系的紐帶罷了。

  反倒是在這幅身體上面,讓她感受到了一絲父愛,蘇承作為大歷的丞相,算是一位好官,為人也還算是不錯,只忠于皇帝,當(dāng)然了,這個只是表面上的,其實蘇承自然也是有把柄在趙修宇手上,因為這個把柄,蘇承也幫了趙修宇不少的忙。

  但是只要涉及到了表面上的站位,蘇承就堅決的表明了自己的立場,對于蘇承來說,之所以能夠坐穩(wěn)這個位置,靠的就是對皇帝的忠貞不二。

  其實話說起來,雖然皇帝對七皇子趙景逸,十分的寵愛有加,但是卻又不嚴(yán)加管教,并且這股寵愛,倒像是有一點彌補的味道,當(dāng)然了,這個只是她的感覺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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