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通,真的想不通。
法國,巴黎?!
那次去法國,說是旅游,但更多時間也是公司里安排的事情。出差、會議,游玩只是順帶的,像李傲這樣的小小員工只需要帶一只耳朵去就好,差不多都是領(lǐng)導(dǎo)們在講話。
說起來,那次機會也都是李傲費了好大勁才爭取到的,一般員工哪有這樣的福利?!
和公司領(lǐng)導(dǎo)去參加了好幾場會議,但李傲回想起來那時并沒有太特別的事情發(fā)生。
而既然來到了法國,公司也很人性的包攬了一部分游玩的項目,李傲當然也就是要去四處走走看看的。如果不是這次趁著出差的機會來到法國,可能他終其一生也不會踏足那里吧。
法國巴黎,那里有什么?
去埃菲爾鐵塔游玩,那時毫無異常,真的,李傲是和公司里的同事一起的,當時可是什么也沒有發(fā)生。
也去了盧浮宮參觀,李傲回想著穿越前在法國的種種經(jīng)歷,那時也是和諸多同事一起出行,也是沒有什么特別的事情發(fā)生。
在這座巨大而空曠的競技場里,李傲就那樣孑然獨立著,他正沉浸在往日的思緒里無法自拔。
終于是回想起了什么,李傲驀然抬頭,他的雙眼中閃過陣陣駭人的精光,他想到了在法國巴黎的諸多經(jīng)歷中還就是有一點點不同尋常之處。
去法國出差兼公司報銷的旅游,那是李傲跟一個非常談得來的主管求告而來的,但也僅限于此。
和李傲差不多同樣的情況,還有幾個同事也是這樣的,他們的行程也就止于法國,接下來再去日本東京的公司總部開會就沒有他們這種小小員工什么事了。
奇怪就奇怪在這里。
李傲有自知之明,他也僅僅只是想要趁著這個機會來法國逛蕩一圈,他本來就沒認為自己能去日本的總部,級別不夠。
但就是出乎預(yù)料的,似乎一個有資格前去東京公司總部參加會議的某部門主管忽然間身體有恙,還是多虧了自己的直屬領(lǐng)導(dǎo),在他的爭取下,這個仿佛天上掉餡餅一般的機會就落在了李傲的身上。
聽到這個消息,李傲當時就懵了,幸福來的太突然。就連幾個要好的同事也都在打趣李傲走大運了,說不定在去總部開完會后他就是升職加薪指日可待。
升職加薪當然是最令人期待的,但如果不是,可以不掏一分錢又去日本旅游一圈這也是意外之喜了。
法國巴黎直飛日本東京,如果就是這樣似乎也看不出什么,但在那之前也還有些事情發(fā)生。
本來是要和那幾個同事一起去凡爾賽宮游玩的,不夠資格去東京總部開會,但他們也很滿足于在巴黎的這次出行。這是最后的行程了,他們會于次日上午十點搭乘航班返回國內(nèi),凡爾賽宮是他們在法國巴黎的最后一站。李傲也好,還是說他的那些同事,他們都很期待的。
凡爾賽宮?!
李傲清晰記得,得到了前往東京開會的機會,他于次日返回國內(nèi)的航班自然是取消了,改成了和那些領(lǐng)導(dǎo)搭乘于當日晚上九點的飛機飛往日本。
凡爾賽宮六點半閉館,李傲要搭乘的航班是晚上九點。當時他認為時間上來得及,跟那個要好的主管求告一番,他也就是跟同事們一起去了凡爾賽宮。
‘對,就是凡爾賽宮!’
也許還是不知道自己莫名其妙就穿越的原因,但李傲覺得自己大致是弄清楚了他穿越的具體地點。
應(yīng)該不會錯的,是法國巴黎,是那個凡爾賽宮!
在空蕩蕩的競技場里來回走動著,李傲臉上的表情確實特別的凝重,他差不多弄清楚了自己穿越的具體時間。
不是他之前所認為的因為乘坐飛機而穿越的,已經(jīng)在夢境中無數(shù)次的重現(xiàn)了當時的情景,在飛機上其實并沒有什么特別的事情發(fā)生,應(yīng)該是李傲在搭乘那次航班之前就已經(jīng)穿越。
‘就是在凡爾賽宮……現(xiàn)在想想,那時的情況確實很不一般。’
李傲越想,他感覺越是清楚了事情的整個脈絡(luò)。
已經(jīng)是下午時分,那個時候,在凡爾賽宮游逛時,李傲本來是和他的那些同事一起的,但由于人流實在太多,眾人有些分散。
隨著人流,李傲在凡爾賽宮盡興的游玩著,但當他從那個鏡廳出來時卻并沒有再見到自己的同事們,一個也沒見著。
當時沒有多想,李傲從凡爾賽宮出來時已經(jīng)六點多了,堪堪是在閉館之前。因為還要在八點半之前趕往機場,并沒有找尋那些同事,只是在公司群里發(fā)了一條微信,不用收拾什么東西也趕時間他直接前往的機場。
在凡爾賽宮與那些同事分散了,而去到機場,甚至是成功登上飛機,李傲也并沒有見到自己公司的那些領(lǐng)導(dǎo)。
現(xiàn)在想想,這真的是越想越奇怪。
‘這其中,一定有問題!’
李傲心中快速的閃過諸多念頭,他也差不多想到了在法國的那次經(jīng)歷中的怪異之處。
‘凡爾賽宮?!’
李傲俯身撿起腳下的死神鐮刀,不知覺間,他在這空曠的競技場里已經(jīng)呆了有好些時間。緩緩?fù)白咧?,李傲也在心中思考著那個時候的很多事情。
還是不甚明白,但李傲卻想到了一些可能會有所幫助的事情。不是原來的那個世界,李傲原來生活的那個世界可沒有什么吸血鬼的存在。不是穿越前,是穿越后的這個惡魔城的世界里,在1917年,既所謂的‘惡魔城血族’的事件里,是約翰.莫里斯和埃里克.里卡德聯(lián)手擊敗并封印了因為第一次世界大戰(zhàn)產(chǎn)生的諸多負面情緒而蘇醒的吸血鬼伯爵。
用游戲劇情來表述,第一關(guān)是在羅馬尼亞,是德古拉伯爵的古城堡,但在這個城堡里我們的兩個主角卻并沒有發(fā)現(xiàn)吸血鬼伯爵的蹤影,那里只有少量的魔物盤踞其中。
而接著,這兩個‘吸血鬼獵人’也就是循著那些蛛絲馬跡去了別處,他們差不多逛遍了整個歐洲。
希臘的亞特蘭蒂斯古城遺跡,意大利的比薩斜塔,位于德國境內(nèi)的某處秘密軍工廠,英國的冥后普羅瑟萍娜城堡,當然,也有李傲現(xiàn)在非常在意的位于法國巴黎的凡爾賽宮!
‘凡爾賽宮嗎?!’
李傲的臉上看不出特別的表情來,他只是眉頭緊鎖顯得神情特別的凝重,他記得在‘惡魔城血族’里確實有那么一關(guān)。在法國,在那個凡爾賽宮,有一個是飛蛾一般的BOSS,摩絲王妃。但在這只大蛾子之前,也就還有一個‘凡爾賽幻影’……
穿越前,穿越后,李傲所處的兩個世界有著很大的不同,最明顯的一點,他原來所處的那個世界可并沒有什么特別的神秘力量。
神?魔?!那已經(jīng)被證實是虛假的不真實的存在。
一個是沒有神明和惡魔存在的世界,一個世界卻是有著吸血鬼這樣的強大魔王,但除此之外,李傲穿越前后的兩個世界近乎相同。一樣的有著那些國家,有著差不多同樣的歷史,一戰(zhàn)、二戰(zhàn),法國,巴黎,兩個世界還都有一個富麗堂皇的凡爾賽宮!
李傲心中思緒萬千,但他仍舊是無法準確的找出自己穿越的具體原因,而且,一個更大的疑問浮現(xiàn)在他的腦海中。如果一切如他所想,如果李傲真是在去了凡爾賽宮游玩時就莫名穿越了,那他又是如何成功搭乘了從法國巴黎飛往日本東京的那次航班。
無數(shù)次在夢境里重現(xiàn)了當時的情景,李傲登機下機時并沒有任何的異樣事情發(fā)生,唯一的不同,他沒有能在飛機上找到自己公司的那些領(lǐng)導(dǎo)。
如果真是在搭乘飛機之前就在凡爾賽宮因為某些原因穿越到了異世界,用原來世界的機票可以登上異世界的飛機么?!
沉重的吐出一口氣,李傲感覺自己想的越多,似乎也有更多的疑點一一浮現(xiàn)。
腦海里想了很多,以至于李傲行進速度并不是太快,進入荒城回廊附近的傳送門,再從煉獄競技場附近的傳送門走出,他這么久的時間也才走了不是太遠的一點路程。
想到了一些可能,但還有著諸多的疑惑沒能解開,這讓李傲感覺心中似乎有一口氣不順暢,堵得慌,他不知不覺間已經(jīng)忽視了可能出現(xiàn)的那些危險。
‘艸!’
緩緩?fù)白咧?,李傲卻突然感覺到渾身一個激靈,那種之前出現(xiàn)過好幾次的心悸感覺又一次浮現(xiàn)在心頭。
‘不好,有危險!’
瞬間拋開了那些縈繞心頭的思緒,李傲凝神戒備著,他緊握住死神鐮刀四下搜尋著可能出現(xiàn)的危險情況。
會是什么呢?!
沒有什么怪物,在這昏暗的過道里,借著那點點燭火,李傲并沒有發(fā)現(xiàn)異常的情況。
不敢掉以輕心,因為李傲發(fā)現(xiàn)自己那種仿佛第六感一般的心悸感覺并沒有消除。
“??!”
不是身前,剛剛回身瞅了一眼,明明也沒有發(fā)現(xiàn)任何的怪物,但就是這一刻,李傲卻突然是感到身后腰背處傳來一陣錐心的刺痛,他中招了。
驚叫一聲,李傲急速的往前一竄,躲開了被傷得更重的下場。
不是格拉罕.瓊斯!
急速往前一突,再回身望去,讓李傲覺得寬心不少的,他發(fā)現(xiàn)并不是格拉罕.瓊斯襲擊了他。也對,如果真是那個‘魔王候補’出手的話,李傲現(xiàn)在應(yīng)該已經(jīng)躺下了,再自己給自己來一首《涼涼》……
不是格拉罕,也不是李傲所認為的別的什么怪物,入目間,他只發(fā)現(xiàn)一塊仿佛是殘破抹布的物體緩緩飄落。
“艸尼瑪!”
腰背處傳來陣陣刺痛,伸手一摸,李傲只發(fā)現(xiàn)手套上滿滿的都是猩紅的血跡,他受傷了,還傷的不輕。
還不算太壞,死神之袍幫李傲抵擋住了大多的傷害,如果不是這樣,他可能也就是GG了。
憤怒的吼叫一聲,李傲抓住那死神鐮刀朝著遠處那飄落的紅色布匹揮斬而去,他認得這種怪物。
仿佛一塊破抹布,但李傲知道這就是惡魔城里的一種怪物,是那個殺人披風。殺人披風,怪如其名,它就是一張紅色的披風而已。因為它的樣子實在是太有迷惑性了,如果不清楚很可能就忽視了這樣的存在。
不應(yīng)該的,真的不應(yīng)該。因為玩過了《曉月圓舞曲》的,穿越來到這個惡魔城的異世界里,李傲也能認得這種怪物,但因為他被突如其來的那些思緒所困擾,他忽視了這樣的危險。
這可是惡魔城,實力有很大增長,但李傲還不是可以在這里橫著走那般無所顧忌,真的是一點大意不得,他現(xiàn)在也終于是嘗到了自己種下的苦果。
一個字,該!
第一次攻擊,仿佛被風吹拂一般,感受到李傲滿含怒意的揮斬,那個殺人披風飄飄蕩蕩的輕松躲開了。
第二次,李傲的揮斬也被這種怪物同樣躲過。
“這該死的玩意兒!”
怒氣攻心,又感覺到腰背處的劇烈痛楚,李傲恨聲怒吼著,他恨不得將那塊紅色的破抹布抓在手里揉碎再撕爛以解心頭之恨。沒有再第三次攻擊,那很可能也是無用功,李傲換了個攻擊方式。只見他快速拔出腰間的那只手槍,這可不是空的,是李傲花了大價錢從奸商哈馬那里弄來的子彈。
“給老子去死!”
砰!砰砰!砰砰砰!
帶著怒意,李傲扣動了手里的扳機,他直到打空了一整個彈夾才罷手。
那個殺人披風已經(jīng)被擊穿了好些個彈孔,現(xiàn)在它真的就是一塊破布了。
“去尼瑪?shù)墓治?!?p> 李傲重新上好彈夾,收槍插到腰間的槍套里,覺得還不解恨,他走過去用腳踩著那個殺人披風的殘骸繼續(xù)泄憤。
大意啊,他居然是被這么個玩意兒給弄傷了,真的很讓人氣憤。
這里是煉獄競技場,空曠得令人毛骨悚然,而李傲開槍干掉了殺人披風,但這一聲聲清脆的槍聲也在這寂靜的環(huán)境里傳出好遠,似乎也傳入到了某些人的耳朵里。
李傲差不多就是暴露了。
受傷了,還好李傲帶了那些治療的藥水。
之前洋子小姐被格拉罕.瓊斯刺傷,李傲也就是將身上的藍瓶紅瓶的藥劑給了她,從這個漂亮且迷人的‘小白鼠’那里,李傲知道這些藥劑真的有效。現(xiàn)在,該他了,他也能放心大膽的喝下去這種不知道什么玩意兒煉制出來的藥液。
藍瓶的,好喝的……
“艸,這特么什么東西?!味道好奇怪……”
不管藍瓶紅瓶,李傲各自灌了一管,雖然感覺身上的傷確實有所好轉(zhuǎn),但他喝下去的那些東西真是很不好喝。
“殺人披風?!”
靜下心來,已經(jīng)差不多發(fā)泄過了心中的憤恨,再看著地上的那塊滿是彈孔的紅色披風,李傲不覺皺眉輕嘆出聲。
“好像,走過頭了……”
李傲是想要來這附近找到那柄據(jù)說是毀滅了阿斯加德的滅世之劍,那把列瓦汀,但想了想,他好像是錯過了向上而去的那個岔道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