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臻也不是吃素的,當即道:“欺君之罪,太子殿下小小年紀就給本宮和秦家扣上這么大一頂帽子,莫不是有人在背后教的吧。”
南宮柔把茶盞輕放下,“臻妃,方才玉兒也說了,秦三小姐辱罵寧將軍在先,辱我大昭將士在先。
寧將軍現(xiàn)在西南率領大軍舍生忘死保我大昭國土,若是讓他及前線的將士們知道,秦家是這樣對他們的家屬,熱血豈不寒涼。
陛下十分重視此次戰(zhàn)役,若是讓陛下知道了,臻妃以為陛下會作何處置?”
南宮柔走下來,摸了摸寧玉的兩個發(fā)團子,“況且,陛下也是極喜愛這個孩子的?!?p> “那本宮在這里提前祝寧將軍前線順利,若兒,我們走?!?p> 秦家兩姐妹走了之后,楚子墨和寧玉也向南宮柔道了別,回到太子府。
用了晚膳之后,華嬤嬤知道寧玉打架的前因后果之后,心疼的打了一大盆熱水給寧玉洗腳。
寧玉泡了一會兒,想拿出來的,華嬤嬤又按了下去,苦口婆心道:
“二小姐,你的腳從小到大都是這么涼,得多泡一會兒晚上睡覺才暖和,水涼了,嬤嬤再去取些熱水來?!?p> 寧玉小腳在木盆里挑著水花的時候,楚子墨走了進來,盯著那雙圓潤的腳丫子愣了下神,才走過去。
“殿下,你怎么來了?”
楚子墨從袖子里掏出兩個雞蛋出來坐在桌子邊上剝殼,寧玉大眼睛閃亮了一下,
“殿下是給我送雞蛋吃的嗎?”
楚子墨沒好氣地斜了寧玉一眼,“吃吃吃,除了吃你的腦袋里還裝了什么?”
寧玉盯著雞蛋,砸吧砸吧小嘴,厚著臉皮看著楚子墨,嗓音軟軟甜甜:“除了吃,我的腦袋里還裝著殿下呢!”
楚子墨嘴角揚了一絲笑,又咳嗽了一聲,恢復正經(jīng)的樣子,走到寧玉面前,用帕子裹了雞蛋在寧玉的臉上輕輕敷了起來。
滑滑的感覺,寧玉頓時覺得自己的臉好舒服,她忍不住閉上了眼睛。
楚子墨站著居高臨下地看著寧玉一臉享受的樣子,他是不是腦子抽了,才會想到拿雞蛋親自給她敷臉,明明華嬤嬤也可以做的。
看敷的差不多了,楚子墨又從袖子里掏出來一盒玉肌膏,在寧玉的紅腫的臉上涂上了薄薄的一層。
“殿下,這藥膏清清涼涼的好舒服,能不能送玉兒一盒?!?p> 楚子墨合上蓋子,隨手丟到寧玉懷里,“送你了,不用謝本太子?!?p> 說著楚子墨離開了寧玉的房間。
第二天一早,楚子墨的藥膏真管用,她早上起來的時候,臉上的傷都好了,完全看不出來受傷的痕跡。
去了夫子學院,寧玉坐在馬車上遠遠地就看見羅景圓潤的身影一動不動地站在大門口。
到了門口,寧玉跳下馬車,揮了揮手,“蘿卜,你怎么不進去啊?”
看到寧玉,羅景臉色擔憂地問:“芋頭,你昨天去哪里了,我都找不到你,想去你家看看,后來才想起來我不知道你家在哪兒?!?p> “嗨,”寧玉拍了一下羅景的肩膀,笑著說:“沒事兒,我去找我娘親了?!?p> 說著,兩人往里走去。
紫檀木馬車轱轆聲停了下來,白鈺牽著馬到楚子墨的面前,問:
“殿下,玉兒小姐只說了讓屬下把馬騎到夫子學院,可沒說怎么處置啊?!?p> 楚子墨看了看白鈺身側(cè)的馬,說,“換一匹好馬過來,這馬隨便怎么處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