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剛剛回屋,老太爺就從書房端著一杯茶出來,愁眉苦臉的。
“這是咋了?”老太太問道。
“唉!”老太爺嘆氣,就是不說話,像是心里面堵著一塊大石頭,看得老太太也著急了?!澳氵@是怎么了?幾十年的大風(fēng)大浪都過來了,從沒見過你愁成這樣?!?p> 老太爺把茶杯往桌子上一放,用力過猛茶都灑了些出來:“這不一樣!這不一樣啊!我們夏家這回怕是要遇到大事了!”
“你自己想你自己的去,你都老了,該讓孫兒們接手生意了?!崩咸f道,腦子里面已經(jīng)開始琢磨著什么時候給夏琳和君清越辦婚事。
“夏家這丫頭我是真喜歡,我得拿老黃歷翻翻看看日子。”老太太說道。
“我就是為這事愁的,夏家這丫頭不能嫁進(jìn)門!”老太爺說道,一把將老太太手里的黃歷本搶過去,扔在一邊。
“我說你有哪里不滿意的?長得又漂亮又乖巧,上得廳堂下的廚房,而且這是小越第一次喜歡的女孩?!崩咸|(zhì)問道,越說越覺得氣憤。
老爺子手一拍,將桌子上的茶杯都拍得跳起來:“就是這個丫頭身份有問題!她可是傅祁東那個老狐貍的女兒
??!”
“什么?她不是叫夏琳嗎?”老太太也驚訝起來,“這是怎么回事?”
凡是和君清越接近的人老太爺都會把身份調(diào)查清楚,尤其是對夏琳。這個以后要嫁進(jìn)門,成為未來當(dāng)家主母的人呢,更是要查。
這一查竟然查出夏琳是傅祁東的私生女。
“我覺得那丫頭心性純良,而且現(xiàn)在還沒有認(rèn)傅祁東嘛,我覺得咱們不能看問題太片面!”老太太說道,她的心還是偏向夏琳的。
“但愿如此吧?!崩咸珷斦f道,“我覺得婚禮的事不要那么著急,她是不是傅祁東派來的,是不是有什么陰謀自然分曉?!?p> “君家的身份和地位,你還怕傅祁東那個老賊?”老太太說。
“我現(xiàn)在是不怕,就怕我們走了,而那個丫頭真的有問題,按照小越的性子,那就不好說了。”老太爺說道。
老太太現(xiàn)在對夏琳也不確定了,說道:“我不會讓一個不清不楚,不明不白的人嫁進(jìn)君家的。”
“這事小越肯定是知道的,他不告訴我們,肯定是有自己的想法,我們先觀察觀察?!崩咸终f道。
“我知道我知道,你滿腦子都是你孫子?!崩咸珷斢行┝?,他雖然有四個孫子,但是全部的心血都,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君清越一個人的身上。
所以現(xiàn)在哪怕家族里面已經(jīng)引起了很多人的不滿,老太爺還是力排眾議,堅持維護(hù)君清越。他很明白這樣做帶來的后果就是引起內(nèi)斗。
可是,除了君清越,沒有一個人有這個資格。這些人都覬覦君家的財產(chǎn)和地位,可是只有老太爺知道君家將要面臨一個巨大的危機。
五十年之約,就要到了。
只有以君清越的智力某略和膽識,才有可能讓君家平安度過。
老太爺想起了這些,躺在金絲楠木的椅子上,思緒一點點飄遠(yuǎn),眉頭卻皺得越來越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