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 落魄的貴妃(10)
凌姝雖然睡著了,她也并不是熟睡地什么都不知道了,她這個人睡眠比較淺,一有風吹草動就會醒來,也幸好如此,她才得以在情急之下翻身躲過,不然這次小命真的就要交代在這了。
她白天的時候便覺得云睿輝和夏婉婷不會放過她,早有準備,在床邊放了一把匕首防身。
這下終于可以派上用場,她趁著黑衣人沒有反應(yīng)過來就將匕首朝他刺了過去。
黑衣人本以為可以一擊即中,沒想到凌姝動作這么快讓他刺了個空,還被凌姝給突襲了,他一腳踢掉凌姝手中的匕首,長劍再次朝凌姝而去。
凌姝掀起被子就扔在了他的頭上。
被子“哧拉”一聲被刺穿,險些就傷到了凌姝,但也阻擋住了黑衣人的視線,在他將被子扯掉的時候,凌姝已經(jīng)跑出去了。
而且邊跑邊喊:“來人啊,有刺客,保護王爺!”
凌姝第一次遇到刺殺,她臉色蒼白如紙,是真的害怕了,差一點,就差那么一點,她就死了,任務(wù)也完不成了,她沒有再來一次的機會。
她拼命地跑著,就擔心那刺客會追上來殺她,早知道她就不聽云景的住在這么偏遠的小院子了,她就是死皮賴臉地也要賴在云景身邊才行,他的身邊肯定是最安全的。
很快便有巡邏的侍衛(wèi)趕來,刺客一看外面人多了飛身離開了逍遙王府。
凌姝經(jīng)歷此劫是再也不愿意回去了,她小臉慘白慘白的,在人群中一眼看到出塵絕世的云景便朝他奔了過去。
她跑得上氣不接下氣的,氣喘吁吁道:“云景,那些人要殺我,你既然帶我回來就要對我負責?!?p> 她如今好想擁有一身絕世武功來自保,寄人籬下又被人追殺的滋味實在是太不好受了。
云景淡淡地瞧她一眼,絲毫沒有要承擔的覺悟:“我為何要對你負責?”
“你……”凌姝氣絕,她原本慘白的臉被氣得都紅了,她說道:“明明是你帶我回來的,你難道要看我被殺都不管的嗎?”
云景懶洋洋地打了一個呵欠,完全沒有要管的意思:“你擾本王的安寧本王就不跟你計較了,在冷宮的時候我救你是因為我母妃與你母親的交情,一次也便夠了,其他的你自己解決。”
“云景!”凌姝喊了他一聲,她真是急了。
剛才慌亂害怕的心還沒有安靜下來,她一看云景要走,兩三步快步走到他面前拉住他吻住了他的唇。
云景眼睛微微睜大,他盯著近在遲尺的凌姝,眸中閃過一抹復(fù)雜之色,他一把把凌姝甩開:“你放肆!”
不只云景驚呆了,其他在場的人都驚呆了。
這實在是太不可思議了。
誰不知道逍遙王不近女色,從未跟任何哪個女人親近過,都傳他是一個短袖,沒想到居然被一個長相普通地不能再普通的小丫頭給強吻了?
云景可能太過氣憤,直接將凌姝給摔在了地上。
凌姝被摔地胳膊好疼,她感覺到都流血了,可是小命最重要,在這殺人不眨眼的古代,她要死死地抱著一個大神才行,而云景就是她目前最好的人選。
她說道:“你現(xiàn)在親了我,是不是應(yīng)該對我負責了?”
云景很快便冷靜了下來,眸中恢復(fù)了他以往的清冷和不近人情,他在凌姝的身邊蹲下,抬起她的下巴:“好,你很好。”
明明是她親了他,卻反咬一口,這個女人,真是……
他站起身便要走,凌姝眼疾手快地抱住了他的大腿,她急切地想得到一個確切的答案:“只要你把我留在你身邊,我愿意做任何事情”
眾人又是一陣唏噓。
這個長相普通又了不起眼的小丫頭是不要命了嗎?誰不知道云景雖然長著一副好相貌,但只要惹了他的人從來都沒有好下場,他從來都不是心慈手軟的善良之人。
“任何事情?”云景重復(fù)了凌姝一句話。
凌姝點頭,神色卻是前所未有的堅定:“任何事情。”
云景沉默了一會兒,四周寂靜無聲,沒有人敢說一句話。
“好!”半晌,就在凌姝以為云景不會答應(yīng)的時候,他開了口。
凌姝笑地眉眼彎彎,那雙漆黑的眼睛也似乎因為她的笑變得靈動十足,放佛有星星一般,她松開云景站了起來:“不許反悔?!?p> “從今往后,你便做我的貼身侍女吧?!痹凭皩⑺龔纳洗蛄苛艘幌?,在對上她靈動的眼睛時,心中放佛閃過什么,一種莫名的熟悉感撲面而來,他壓制住一種他控制不了的沖動,留下一句話抬腳便走。
凌姝唇角微微勾起,跟在他的身后。
她突然覺得云景這個人還是很不錯的。
身為云景的貼身婢女,凌姝當晚就幫云景鋪床疊被,在她的臥室守了一個晚上都沒有睡覺,當然這是云景的命令,她既答應(yīng)了做他的婢女就應(yīng)該為他做些事情,她不能推辭。
手肘撐著桌面,凌姝用手托著臉,她守了一夜實在是太困了,眼睛有一下子沒一下子地眨著,終于在天微亮的時候睡了過去。
她剛睡了過去,床上原本熟睡的云景睜開了眼睛。
他的眸中帶著沉思之色,他拿上一件披風踱步到凌姝的面前,伸出手將凌姝臉上的人皮面具給揭掉,露出她傾城絕世的臉。
他將手放在了凌姝的頭上,有微微的嘆息聲充斥著整個空間:“你究竟是誰?明明我們從未見過,可為何我一見到你便覺得好像見過你一般?我們在哪里見過嗎?”
“蘇子軒……”凌姝熟睡中嘟囔了一聲。
她的聲音很輕很小,但云景還是將她的話聽在了耳中。
他眉頭微蹙:“這個名字我似乎也聽過。”
他心中默念了一遍這個名字,頭不知怎地開始劇烈地疼了起來。
他微微閉了閉眼睛,再次睜開眼睛,神色已經(jīng)恢復(fù)了平靜。
將披風披在了凌姝的身上,他往香爐的方向走去,里面的熏香已經(jīng)點燃,他拿起一根香點燃了起來,有淡淡的香味在房間中散開。
一夜無夢,睡得特別舒服,凌姝早上醒來的時候,云景已經(jīng)不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