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日,蕭天齊和蕭棄在練武場演練劍法。
父子二人越使越刁,雖說只是基礎(chǔ)劍招卻盡皆神妙非凡。
直到蕭棄力竭這才作罷。
“不錯?!?p> “僅僅兩年的光景,你不僅將基礎(chǔ)劍法修習(xí)有成。”
“更將修為達(dá)到了化元境中期?!?p> “倘若再加上你那一身怪力,便是尋?;澈笃谖湔咭膊皇悄愕膶κ?。“
蕭天齊話中是既感概又欣慰。
“也罷,為父今日就傳你‘狂風(fēng)疾雨劍’。”
“至于你能學(xué)到多少精髓,就看你小子自己的本事了。”
不待蕭棄回話,蕭天齊就抽出自己的隨身寶劍,一邊開始演練一邊口中念念有詞。
“狂風(fēng)疾雨劍有五式,這第一式名曰:‘雷動風(fēng)云’。”
只見他瞬間立劍而起,沉腕跨步隨即一式崩式使出,劍身凝聚著赤色罡元勢若奔雷似擁有著開山斷岳之威。
“第二式,‘風(fēng)卷殘云’?!?p> 他接著身形游走開來,登時翩若驚鴻宛若身現(xiàn)八方,劍招更是劍影如飛居無定式。身快,劍更快。
“第三式,‘風(fēng)中勁雨’。”
他提腕運勁而出,一時間仿若化作無數(shù)點星,竟使得這片空間都埋入了劍光之中。
“第四式,‘驚雷一瞥’?!?p> 他頓了片刻,周身之上霎時間光芒大放,轉(zhuǎn)眼身作驚雷,持劍一擊劈下,宛若化作了不可直視的紅色雷霆威不可擋。
“第五式,‘縱橫天地’?!?p> 話音未落,他已持劍指天立地,天空中兩把血劍相交成“十”,一股天威在蕭天齊身上透發(fā)而出,好似要代天刑罰。
好在這一劍他沒有斬出,十字劍刃最終消散,不然非毀了半個練武場不可。
再看他時,蕭天齊已然收身負(fù)劍,銳力的目光也漸漸隱去。
“這便是我蕭家世代傳承的劍法?!?p> “棄兒,你方才觀來,覺得此劍法如何?”
蕭棄聞言心神才從震撼中回過神來,不由面露驚嘆道:“威力絕倫,此劍法不愧頂級劍法相稱?!?p> 蕭天齊聽聞發(fā)出暢快地大笑,“哈哈,今日我就將此劍技的要點秘訣傳授于你?!?p> 接下來父子二人一人教的愉快一人學(xué)的認(rèn)真。
對于一些要點,蕭棄常能舉一反三。
而某些新奇的想法也能常常引發(fā)蕭天齊的一番思考。
……
時光匆匆,一晃又是三年過去了。
此時蕭棄的修為已臻至化元境巔峰,最明顯的特征便是,體內(nèi)多出一個氣旋,且元氣淬煉成了更加凝實的罡氣。
而劍法,狂風(fēng)疾雨劍中的前三式已基本練成,而第四式“驚雷一瞥”只是初步涉獵。
是以在這進(jìn)無可進(jìn)的情況之下,他開始轉(zhuǎn)而修習(xí)“驚鴻飛云”。
此身法分為“驚鴻一現(xiàn)”與“??诊w云”兩式。
“驚鴻一現(xiàn)”極重元力控制與肉身強度,施展開來便猶若驚鴻掠影。
而“??诊w云”卻是“驚鴻一現(xiàn)”的進(jìn)階的高明身法,要求更為苛刻。
……
蕭家練武場。
蕭棄的肩膀上下浮動,大口喘氣,雖然略顯疲憊,但神情卻透出一絲喜色。
“成了,以我的肉身基礎(chǔ)與元力根基,‘驚鴻一現(xiàn)’以堪堪達(dá)至小成?!?p> 完成修行之后,蕭棄便回到了自己的小院之中,目光尋去,沒見自己的丫鬟便試著喊道:“宛兒?”
“來了,來了?!?p> 只見一道明媚的身影從主屋中小跑出來,一襲白色衣裙長及腳腕,那一張容顏猶如精靈般清純。
“少爺,您回來了?”
宛兒快步來到蕭棄近前,那一副雀躍的模樣,很是惹人憐愛。
“嗯。哦,對了,你可曉得附近哪有鐵匠鋪?”
但蕭棄隨即想到宛兒常年在蕭府外門不出。
“若不然你去尋個下人問問,最好領(lǐng)過來,我這用的著?!?p> “少爺,你找鐵匠鋪做什么?”
宛兒皺著眉頭,面上多出一絲疑惑。
“我說宛兒,你都快成了本少爺?shù)墓芗移帕?,甭廢話,還不快去?!笔挆夐_始催促道。
“哦。”
宛兒俏臉映出一抹暈紅,嘴里答應(yīng)著便轉(zhuǎn)身向外跑去。
不久,宛兒帶來了一位身體壯碩、皮膚黝黑的漢子,看樣子三十許,一副憨厚的樣子。
“這是大牛,是廚房劈材燒水的伙計,在我們蕭家也算老人了?!蓖饍涸谂越榻B道。
蕭棄上下打量一番,點頭道:“嗯,是滿眼熟的。”
這漢子聞言先是不好意思地?fù)狭藫项^,接著嘿嘿憨笑一聲。
“少爺,俺叫大牛,俺聽宛兒姐說起您要找鐵匠?”
“那真是巧了,俺家隔街不遠(yuǎn)就有一家鐵匠鋪。”
“那老師傅的手藝沒得說,我們家的鐵器都是在那打造的?!?p> 說罷,他又拍了拍胸脯以作保證。
“哦?是嗎?如你所說……那我們現(xiàn)在就去那家鋪子看看。”蕭棄道。
“這……不過……”隨即又不知為何,大牛面上轉(zhuǎn)而帶有幾分躊躇。
蕭棄一見故露出不愉之色,“嗯?不過什么?”
大牛似被他嚇了一跳,不禁道:
“不過付伯的脾氣不太好。”
“您要是見到他,可千萬不要與他一般見識?!?p> “他老人家雖然……但為人豪爽,是個實誠的?!?p> “平日街坊鄰里要打些菜刀、斧頭什么的,付伯也只是收個成本費而已。”
“哦?”蕭棄一下子來了興趣,“這人倒是怪的很。好吧,一切都如你所言就是。那現(xiàn)在可以走了吧?”
蕭棄似笑非笑地看著大牛。
“能能能,少爺為人大量,小人這就帶你前去。”說著,便殷勤地為蕭棄引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