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棄一聽氣得一手掐腰,一手指著老漢,道:
“呸,臭老頭?!?p> “你以為‘百花果釀’如一般酒一樣,想釀多少就有多少?”
“你可知道我為了這壇酒,被母親好一番責打?!?p> “你知道小爺遭了多大罪嗎?你竟還嫌少?”
一番責問,老者自知理虧難得老臉一紅,不禁悻悻道:“嘿嘿,這不酒癮犯了嘛。”
“哼,真是一個老酒鬼。”
蕭棄拿他沒辦法,只好一指大牛懷中的一大壇酒。
“要是實在滿足不了你這老酒鬼肚中的酒蟲。”
“這不還給你帶了一壇竹葉青嘛?”
老者聞言腦袋搖得如撥浪鼓似地。
“你這娃子又豈能懂得其中的妙處?!?p> “剛喝得絕世佳釀又哪還喝得下那等不入口的糟糠?!?p> 為此一旁的緊了緊懷中的酒壇,暗自嘀咕道:“這可是洛安城最上等的美酒,怎么就糟糠了?!?p> “哼,甭廢話了,我要的東西呢?可別瞎了我的好酒?!笔挆壄h(huán)抱雙臂撇嘴道。
“呵呵,跟我來吧?!崩险唠p眼微瞇伸手輕撫過八字胡須道。
二人隨著老者來到一處隱蔽的兵器庫,里面各種兵器琳瑯滿目,而其中又以刀劍居多。
蕭棄驚嘆這里兵器之多。
遂從兵器架上拿起一把短劍將之緩緩拔出。
但見此劍銀光閃亮寒芒四射,端是不凡。
于是見獵心喜之下,不禁在劍刃一側(cè)輕彈了一下。
“嗡!”
劍吟聲長鳴清脆。
“好劍?!笔挆壏Q贊道。
“算你小子識貨?!?p> 老者滿意一笑,說著從一個兵器架上打開一個木盒。
“這就是老夫為你精心打造的飛刀,你看看還滿意嗎?”
蕭棄隨手放下手中的短劍,上前拾起盒中一把飛刀。
入手微沉,刀身如柳葉般流暢自然。
刀刃處有幽幽寒芒閃爍。
登時目光一亮,試著匯聚元氣于刀身之上。
再仔細一瞧,其上則變得幽暗晦澀。
仿佛在隱藏自身該有的光芒與凌厲。
“嗯?好刀,真是好刀?!笔挆夒y掩面上驚訝忍不住地稱贊道。
老者撫須輕笑不禁得意道:
“呵呵,算你小子識貨?!?p> “此刀由炫紋精鐵、黑芒石所造?!?p> “黑芒石有掩于虛空、遮于形跡的功效?!?p> “倘若有高明者使用此刀,瞬間可化為無影,端是奇詭陰邪?!?p> 說著,老者似是感嘆又似不忍,但蕭棄分明從其嘴角處看出一抹得意。
“嗯,是不錯,不妄我的一壇‘百花果釀’?!?p> 蕭棄眸中隱有興奮之色流轉(zhuǎn),目光始終不離手中的飛刀。
老者見此心中寬慰的同時不禁想起了之前的美酒,現(xiàn)在仍貪戀不已。
于是瞳孔一轉(zhuǎn),“小子,只要你這娃娃還能拿出那什么百花果釀?!?p> “我這里的兵器就再任你挑選一件,可好?”
“哼,想都別想?!?p> “你以為百花果釀是什么?”
“又何必欺我一小兒。”
蕭棄不由挖苦道。
“唉,罷了,罷了,就當我老頭子沒這口福了?!崩险邿o奈擺手道。
蕭棄心中偷笑,隨即一手托腮故作沉思。
“這個嘛……也不是不行?!?p> “不過百花果釀每年釀造不多?!?p> “這二斤果釀已是今年最后的剩余了。”
“老頭,你想喝,等來年吧?!?p> “好,好,好?!?p> 老者激動道:
“既然你小子給我這么大好處?!?p> “老夫非是不曉事理之人,便欲先來個投桃報李。”
“你看如何?”
“哦?”蕭棄眼中多了一絲興趣。
接著,老者指著四周墻壁上與兵器架上的兵器。
“這里有百余件兵器都由老夫親手打造?!?p> “其中只有十三件我還算滿意?!?p> “嘿嘿,致于能否挑出一件合意的兵刃?!?p> “就看你子的眼力和機緣了?!?p> 蕭棄眉梢一挑,“這可難不倒小爺,到時你可別反悔才好。”
旋即,他也顧不上與老者斗嘴,忙環(huán)顧了一周,不由思忖道:
“自己修習的乃是劍法?!?p> “手中也正好缺了這么一把?!?p> “不如就趁此尋覓一把趁手的寶劍?!?p> 于是蕭棄便憑借自己眼力挑出幾把寶劍,但試了試,最后發(fā)現(xiàn)都不適合他。
拖沓許久,便讓付姓老者看他的眼神都開始不耐煩了。
蕭棄也有些喪氣,覺得有個什么物件礙腳,就堵氣式的踢了一腳。
“砰!”
“哎呦!”
蕭棄痛呼一聲,忙跳腳蹦了蹦。
少頃,不由向腳邊瞧去,卻見一把長劍橫臥于墻角處。
那劍看起來通體漆黑長約四尺,有成人手臂般寬細。
但是兩刃無鋒,擁有成人拇指一般的厚度。
就不似尋常長劍的模樣,無甚精奇之處。
蕭棄好奇之下就欲拾起地上的長劍。
然而一旁的老者見此卻嘲諷道:
“呵呵,你小子別不自量力了?!?p> “此劍通體由天外玄金打造所成,重達千斤。”
“但是可惜劍是好劍,但尋常人卻休想拿得動它?!?p> “至于你嗎?醒醒吧,小子?!?p> 蕭棄聞言卻不驚反喜,心道:“當真是磕睡來了有人送枕頭,我這一身怪力正缺一把重劍?!?p> 蕭棄眼中露出灼灼精光,然后便見他雙腿岔開,曲身緩緩握住劍柄,深吸一口氣,隨即這么一提氣一使勁。
“啊!”
伴隨一聲大喝,此劍竟輕意離地而起。
“這……這怎么可能?”
一旁的付姓老者早已震驚得無以復加,心中連呼怪胎。
“我就要它了?!?p> 蕭棄一抬頭,一雙烏溜溜的眼眸緊緊盯著付姓老者,那精亮深邃的目光滿是不容置疑。
“你小子……”
老者心中不由“咯噔”一下,面皮一陣陣抽搐。
此時他心中不由暗暗叫苦:
“可憐我那天外玄金?!?p> “我當時怎么就豬油蒙了心煉就了這把重劍啊。”
“唉,也不知這娃娃是哪家的怪胎竟有這般巨力?!?p> “罷了,也是緣法使然。”
“想必此子成人后應能馭使此劍,給他也不算辱沒了它?!?p> 想通了此結(jié),老者嘆息道:“罷~了,便宜你小子了?!?p> “老頭,你還是蠻講信用的嗎?小爺以后會常來光顧的?!?p> 蕭棄一副笑嘻嘻的模樣,一雙眸子如狐貍一般瞇成了一條縫。
老者聽得臉色漲紅,登時臉色一下子兇惡起來。
“滾,帶著你的東西給老夫滾?!?p> 竟剎那之間須發(fā)皆張,一身氣勢將衣衫都鼓動得颯颯作響。
蕭棄心頭一慌,不禁回頭瞅了一眼大牛趕緊打了一個眼色,不過見大牛仍是一副木訥的模樣,心頭頓時火起。
“傻不愣登地看什么呢?還不帶著東西趕緊走。”
說著,他扛起和自己一般高的玄金重劍便率先出了兵器庫。
“哦,哦?!?p> 大??谥幸贿叴饝贿呄蚋缎绽险呖慈?,見對方一眼瞪來,身子不由一縮,便忙不迭地拿起裝有飛刀的木盒也緊跟著蕭棄身后而去。
不過待二人剛踏出店門之際,一道傳音從密室方向連連涌入某人的耳朵里。
“臭小子,來年別忘了老夫的美酒,不然吾可饒不了你。”
聞訊,嚇得蕭棄一縮脖子,連忙蹬上馬車逃離此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