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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荒妖血在玄黃

第四十章 人仙

洪荒妖血在玄黃 辰龍旭日 3787 2018-12-27 21:07:49

  天京城作為大乾帝國的皇城,最為耀眼的無非乃是皇宮,其占地面積廣大,擁有宮殿兩萬余座,分部也錯落有致,回廊亭閣,飛檐斗拱,千園爭紛,極盡華貴。

  而其美尤在清晨,初陽照落,宮羽樓閣之上似有云霧涌動,瓦上映出五彩光華,映照出雕梁畫棟龍鳳相隨的景象,那種宏大的氣象,只覺猶如仙中樓閣不似人間之地。

  話不多說……

  這日,大乾皇朝最為尊貴的二公主正乘坐天馬在馬園中飛行,不過天馬那雙羽翼似乎并不靈便,許是時間久了體力不支,搖搖晃晃,好似隨時都能掉落下來。

  忽地一陣疾風襲來。

  “??!”

  李香伶一個不甚,險些摔落下馬。

  為此她俏臉微寒,暗耐住怒氣,努力操控天馬緩緩下落。

  “吁!”

  剛一落地,她一扯韁繩,天馬在地面上滑行了一段距離才勉力踏穩(wěn)身形。

  就在這時一位面容普通的高大男子慌忙跑來,毫不遲疑的跪伏于馬腹之下。

  李香伶英姿颯爽地跨馬而下,踩于此人的脊梁落地。

  男子則低著頭躬身而起,目光卻時不時的瞄向二公主殿下,眼底深處竟隱藏著一抹眷戀。

  而李香伶手持馬鞭卻回身抽向了男子。

  “啪!”

  一道鞭痕赫然出現在男子的臉上。

  男子卻沒有什么反應,低著頭,只是癡癡地盯著女子的腳尖,仿若一尊沒有知覺的木偶。

  “臭啞巴,你看看你把我的白龍喂成什么樣了?”李香伶嬌喝地指了指天馬那鼓囊的馬腹,又上前拍了拍那高聳的馬臀,氣急敗壞道:“你都快把他喂成豬了。本公主就奇怪了,馬園中怎么有你這么廢物的馬夫,自己去刑司領鞭三十。記住,我再給你三個月時間,若是那時白龍還是瘦不下來,你就從此與它同寢同槽,作一只“畜牲”陪伴它吧。”說罷,李香伶狠狠扔下手中的馬鞭,轉身對著一旁等候的宮女憤聲道:“氣死本公主了,我們走?!?p>  幾名宮女紛紛欠身,跟隨在她身后款款離去。

  而男子傻傻的望著李香伶遠去的背影,直到那個身影消失在視線中,他的目光仍久久不愿離開,好似那顆心也被帶走了。

  “哎呦呦,花落有意流水無情,就算你為此望穿秋水,她也再回不到你的身邊了?!鼻≡谶@時一位身穿宮裝的嫵媚女子款款走來,好似調侃道。

  男子聽聞不由得皺起眉頭,眼中隱隱多了一絲暗淡。

  而那女子見男子竟然如此無視自己,風情萬種的美眸中多出一縷幽怨,遂一跺腳,心中氣結,瞥向一旁的天馬,便嘲諷道:“真所謂是愛屋及烏,我飛鳥也真是長了見識了。啍,你就那么不愿忘記她,甘愿一輩子為她做牛做馬?這樣真得值得嗎?”

  但男子聽而不聞,默默轉身與她擦身而過,牽起天馬的韁繩向馬場走去,自始至終也沒有瞧飛鳥一眼。

  “你就那么不待見我嗎?”飛鳥的語氣驟然間溫柔宛轉。

  男子腳步一頓,可轉眼又埋頭向前走去。

  “大木頭,你……嗯?小厚土,我知道你在這里,出來吧?!憋w鳥幽怨地吐槽一句,隨即俏臉一變,又道。

  “咦?你怎么發(fā)現我的?”說著,一位身穿淡黃色宮裝的精靈女孩懊惱地從開裂的大地中鉆出,女孩約有十七八歲,梨渦淺笑間十分清純可愛。

  “呵呵,別以為姐姐不知道?你這小賊的耳目最是通靈,整天抓著姐妹們的小尾巴索要吃食?!憋w鳥笑靨如花,掩起朱唇輕笑道。

  “哪有嘛?都是姐姐們自愿給我的。”后土神色扭捏地抗議道。

  “去,到刑司給我打聲招呼,蕭毅(蕭天奇)要是損了半根毫毛,我扒了他們的皮?;貋?,我請你吃百花糕,怎么樣?”

  “真的?呵呵,小妹這就去?!?p>  只一溜煙的功夫,后土便遁地消失于飛鳥的眼前。

  “小吃貨?!?p>  飛鳥見罷笑罵一句,撩起秀發(fā),扭著纖細誘人的腰身轉身離去。

  ……

  話說,蕭棄經過半個多月的路程,來到了天京城一處繁華地帶。

  古城中店肆林立,樓閣飛檐鱗次櫛比,而人頭攢動的人們更是為它爭添了光彩,小吃、雜耍、說書等應有盡有,真是熱鬧非凡,非一般城填可比。

  蕭棄便就此找了一家名叫“鳳來祥”的客棧暫時安頓了下來。

  此地離皇宮不算遠,遙望過去隱隱能看見其高大城墻與角樓,便宜他打探消息。

  可經過幾天的打探過后,他發(fā)現若想憑借自己的微薄力量混進皇宮幾乎不可能。

  皇族成員的衣穿住行都是由造衣監(jiān)、御植園、御獸園等一手操辦的,連宮中的侍衛(wèi)宮女的吃穿用度也是有專門的商家提供,且物資只能送達正門,有宮中專門的衛(wèi)兵負責押送。

  就算想憑借正當手段進宮當一名侍衛(wèi),都需要有人擔保、考核,對個人能力、長相、家世出身都有嚴格的要求。

  別說什么有錢能使鬼推磨,除了自家知根知底的后輩,誰會拿自己的腦袋來為別人擔保呢。

  蕭棄沒了辦法,拿出此前從蕭家主屋順帶的衣衫,這是他父母曾經穿過的,正好讓元寶熟悉上面的氣味,相信以尋寶靈鼠的能耐,不難找到其蹤跡。

  果然如他所料,元寶很快確定了其母李香伶的住處。

  可不幸的是一連三天過去了,卻一直未曾尋找到其父蕭天齊的蹤跡。

  為此他心中越發(fā)沉重,不知該如何面對,深怕傳來的是噩耗。

  這日清晨,元寶如約歸來,便傳來它興奮的叫聲。

  蕭棄心頭微喜,一雙眼晴直直地盯著元寶,激動地顫抖道:“找到了?”

  “嘰嘰?!?p>  元寶連連點頭。

  “哈哈,太好了,我們今夜就將父親和母親一齊帶出皇宮?!?p>  蕭棄心中十分振奮。

  待深夜丑時。

  一只小白鼠趁夜色來到馬園,向馬廄以北的小木屋快速竄去。

  直至小木屋門前,小白鼠小心地左右打量一番,才將“靈歸墟界”中的蕭棄悄然放出。

  只見空間旋渦憑空現出,緊接著一道人影遁身而出。

  “父親?!薄?p>  蕭棄眼晴微濕,難掩面上的望斷白云之情,就連直欲推開木門的雙手都微微顫抖著。

  “吱呀!”

  只猶豫片刻,蕭棄屏住呼吸一把推開木門,應聲進入了屋中時,面色卻陡然凝固,發(fā)現木屋中除了簡桌木榻,并沒有他希望看到的身影。

  “怎么會這樣?”

  蕭棄疑惑地看向元寶。

  與此之際,從屋外忽然傳來一個沙啞的聲音。

  “你就是蕭棄吧?恐怕讓你這個小家伙失望了,你的父親早已押往金鑾大殿去了。”

  剎那之間,蕭棄頓時察覺到了一股恐怖的氣息鎖定住了自己。

  “啍!”

  蕭棄臉色難看地踏出木屋,定睛看去,只見門外有一人,背負著雙手虛空而立,渾身以黑袍包裹,連面部都多了一層朦朧的黑霧,使之看不清面目長相,只露出一雙漆黑的眼眸,深邃得如同深淵。

  “你認識我?那你又是誰?且是如何得知我今日的目的所在?”

  蕭棄心中不解,遂將疑問當面提出。

  “桀桀,告訴你也無妨,本座乃是天監(jiān)閣的閣主,名喚李玄機,論起輩分來,吾還是你的外叔祖呢。沒想到吧?唉,要怪就怪你這小家伙的見識太淺,整座皇宮都容納在本座的神域范圍之內,那小老鼠在老夫的眼皮底下晃蕩了幾天,讓我感興趣是,最后竟是為了一名馬夫。呵呵,不查不知道,這馬夫還真不一般,小娃娃你說是什么人想救他呢?”李玄機似是發(fā)現了有趣的事,忍不住調侃道。

  “天監(jiān)閣?神主李玄機?!?p>  蕭棄眸中滿是嗜血冰冷的殺意。

  “呵呵,想殺我,你還是先保住自己在說吧?!?p>  “轟、轟、轟……”

  整齊的步伐聲由遠及近。

  隨即一支由三千兵卒組成的隊伍映入蕭棄的眼簾。

  這支軍隊全部身穿黑色兵甲,手握長槍,一個個最少也是元氣境中期的修為,漫天的血煞之氣攝人心脾。

  “哈哈,別想著逃跑哦,我會一直盯著你,不然某個下賤的馬夫會死的?!崩钚C森寒的聲音提醒道,與此說話之間,他的身影好似迷霧一般,眨眼便消失的無影無蹤。

  蕭棄佇立在木屋前,滿臉的冷寂肅殺,渾身自然而然地浮現出鋒銳的決然之意。

  “殺!”

  蕭棄霍然暴喝一聲,猶若雷霆滾滾響徹天地。

  “嗖!”

  只見他足下點地,身形爆沖而出,如離弦之箭勢若奔雷,化作一道殘影在軍隊中橫行無忌。

  “砰砰砰……”

  蕭棄的一雙鐵拳齊出,拳拳如虎豹雷音,回蕩在整個馬場,每一拳落下便有一人當空爆開,鮮血淋漓如雨。

  若他掄起雙臂,空氣就似被撕裂,發(fā)出刺耳般的氣鳴,期間就算有長槍扎在身上,卻也傷他不得,只要劃臂格開,頓時就有數名甚至十幾名精兵連人帶兵器橫飛出去,后方如有兵卒被砸中,也得被重傷,運氣不好的更是要當場氣絕身亡。

  凄厲的慘叫聲劃破天際,最后不足千人的兵卒終于膽寒,只得散于兩旁,即不愿再出手也不敢退去,畢竟軍法無情。

  蕭棄此時渾身浴血,面目猙獰猶如地獄中走來的惡鬼,目中更是兇光四射,宛若兩把兇刀,被他盯上的兵卒無不是嚇得驚恐無狀,踉踉蹌蹌地向后退去,吊在他周圍不敢近身。

  他一雙鐵拳滴著鮮血,一步步地向建筑群的那處最高的金鑾殿破進。

  “轟、轟、轟……”

  突然四面八方越來越密集的腳步聲傳來。

  “國主有令駐足不前者,殺。”遠處一位將軍大聲喝道。

  這近千的兵卒聞言驚恐地互相對視彼此。

  “殺!”

  不知誰喊了一聲,兵卒們緊了緊手中的長槍,眸中蒙上了一層血色,既而決絕地一齊向蕭棄殺來。

  殺光了,就有其它兵卒補充,沖殺,周而復始。

  當清晨第一縷陽光照亮天邊。

  尸堆中原本已疲憊不堪的蕭棄突地長嘯一聲,渾身戰(zhàn)意升騰,極盡升華。

  霎時間九霄云外似有悍雷驚響,登時異像頻出,顯然有武道人仙出世。

  忽然一股霸道嗜殺的意志從他身上迸發(fā)而出,似化為利箭直射蒼穹,不想竟引動“天發(fā)殺機”,與其中的無上意志引引相合。

  一時間蕭棄身合天地殺伐之力,好似每一拳每一腳都借助了天地之勢,威能大增。

  也許被這些“螻蟻”弄得煩不勝煩,竟撥出一腰身粗細長有數丈的銅鐵柱。

  揮舞起來,掀起呼嘯的烈風,氣爆如雷,似有翻江倒海之力威不可擋,一時間竟無一人可靠近周身丈許。

  金鑾殿前,一身龍袍的李玄宗神色如淵地凝視著下方的蕭棄,他的身旁站著一位神秘的黑袍男子,正是此前天監(jiān)閣的閣主李玄機。

  “嗚、嗚嗚………”

  而高臺左側一角,兩名內衛(wèi)正押著一位面露驚容且眼中布滿血絲的男子。

  “國主,臣弟實在不明白,為什么不直接殺了這小子,反而為此犧牲如此多的兵卒呢?”李玄機抬眼看著身前那道淵渟岳峙的身影,終于忍耐不住開口,道出心中的疑惑。

  李玄宗聞言淡漠的黑眸中沒有一絲波瀾,幽深而凝靜,仿若黑洞一般深不見底。

  他沉默良久,才道:“蕭棄身上畢竟流有一絲我大乾皇族的血脈,男兒正應當如此壯烈,許些螻蟻就當是給他的陪葬,不足掛齒?!?p>  李玄機心中一顫,不覺退后半步,旋即忙低下頭,不再多言。

  而一旁被內衛(wèi)押制的男子聽到此言,卻猛得掙扎起來。

  兩名內衛(wèi)見此目光一狠,便痛下狠手給了他幾拳,將之摁壓在地。

  男子痛哼幾聲,不甘地咬破了嘴唇。

  他雙目充血,瞥向高臺下的那道久違的身影,渾身驚顫不已。

  “啊啊……”

  想要大喊卻喊不出什么來。

  眼淚在一滴滴流淌,心中的痛比之撕心之痛還要痛楚百倍。

  與此之際,從殿前一側忽然走來一群人。

  由侍衛(wèi)總統(tǒng)領率領一眾手下警戒四周,擁護著十幾名皇族之人來到高臺。

  當前的就是當朝的一國皇后姬如雪,其后而來的是太子李景平、六皇子李乾坤、大公主李聘婷、二公主李香伶等一眾修為不俗的皇子公主。

  不過當皇室眾人看向高臺下的一幕時,無不心神劇震,甚至膽小的臉色發(fā)白,口中欲嘔。

  唯有皇后面色安逸淡然,看著下方如神如魔的蕭棄,眼底深處不著痕跡地閃過一絲沉痛。

  姬如雪心知事情鬧到如今這般地步,她這位外孫怕是保不住了,遂心中硬起心腸,喝道:“如此悖逆狂徒,不殺不足以維護我大乾的威嚴,不殺之又怎向這死去的萬千兵將交待。范統(tǒng)領,還不將此賊人就地格殺勿論,以儆效尤?!?p>  姬如雪一身氣勢威壓如獄,一時間一代國母的風采一覽無遺。

  “是!”

  那領頭的將軍向前一步,拱手一拜。

  范明心中微苦,心說:“若論肉身之強,下方的青年無人能出其左右,實乃天生的戰(zhàn)神,吾不及也?!?p>  他雖沒有把握戰(zhàn)勝此人,但此刻不由它想,即便不愿,也必須與之一戰(zhà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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