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不是親生的
西瑞在電話里并沒多說,夏安然只好快速的從醫(yī)院趕回去,可惜,小電車在限速的情況下快不起來,等她到家都已經(jīng)是一個半小時后的事了。
夏安然剛走到客廳門口,就聽見一聲杯子摔到地上的聲音,隨后一個中年女人的聲音傳來。
“真是好大的架子!我都等了快兩個小時了,她居然還沒回來,我看她眼里根本就沒有我這個婆婆!”
接著夏安然又聽見西瑞平板的聲音:“少夫人說了馬上回來,可能是路上耽擱了?!?p> “耽擱了?連見我都端著這樣大的架子,她怎么配做段家的少夫人?她能嫁到段家是她幾輩子修來的福氣,如今我剛從國外回來,她就敢拖著不來見我這個正經(jīng)的婆婆,她心里哪里有段家?”
夏安然聽不下去了,她又不是故意回來晚的,怎么到這個婆婆嘴里就成了端架子了?
努力將心里那股怒氣壓下去,夏安然深吸一口氣,不斷的在心里告誡自己,對方是段逸塵的母親,是她的婆婆,不能沖動,絕對不能沖動!
不能你大爺!
“這位女士,我想你恐怕對我有些誤會。我的確跟段逸塵領了結(jié)婚證,可第一,我并沒有見過他的家人,我們并沒有辦婚禮;第二,你也并沒有提前告知你今天會來;第三,我跟他是從小定下的婚約,不是我故意要巴著你們段家。如果你對我不滿意,就讓段逸塵來跟我說,我可以立刻跟他去辦離婚證!”
夏安然一手提著自己的背包,一邊往客廳正中走去,一邊暗暗觀察這個所謂的婆婆。
眼前端坐在沙發(fā)上的女人一身貴氣,遠遠看去高不可攀,威嚴中透著一股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氣質(zhì),雖有張美麗端莊的臉,卻完全讓人喜歡不起來。
況且這女人說話實在是讓人生氣。她不過是想在段家借住些日子,段逸塵在領證后就說過,三年后就離婚,他們兩個根本就不是真正的夫妻。這個女人憑什么這樣說她?
段家再有錢又怎么樣?那跟她有一毛錢關系嗎?
靠山山倒,靠人人跑的道理她從小就懂,這個世界上唯有自己最可靠。她從未將自己的一切都壓到別人身上的打算。
“你!你……真是沒教養(yǎng)!你怎么跟我說話的?你自己回來晚了,還不讓人說你了?如果你真的這么清高,那就立刻跟段逸塵離婚,給我滾出段家!”盛明蘭被夏安然幾句話說得臉上有些掛不住,不由得惱羞成怒。
夏安然有些奇怪,這個女人為什么連名帶姓的叫段逸塵?難道他們母子感情不好?不管了,反正不關她的事。
“我跟他要不要離婚不是你說了算,你讓段逸塵來跟我說?!毕陌踩粚@個女人真是沒有半點好感,既然反對段逸塵跟她結(jié)婚,怎么不去跟段逸塵說?難道這個婚約還有什么內(nèi)情不成?
“我要不要跟她離婚似乎還輪不到你來管吧?這里是我的私人產(chǎn)業(yè),你對我的妻子這樣大呼小叫,是不是還沒弄清自己的身份?”
就在這時,夏安然的肩膀忽然被人攬住,段逸塵有些懶洋洋的聲音就這樣毫無征兆的響在她的耳邊。
“段逸塵,你!好,好得很!你爸爸剛走,你就這樣對我這個繼母,你們段家就是這樣教育孩子孝順的嗎?”盛明蘭怒不可及,指著段逸塵氣得渾身發(fā)抖。
夏安然雙眼猛然大睜,原來這個女人是段逸塵的繼母,怪不得,對她挑鼻子挑眼的不說,對段逸塵也是連名帶姓的叫,還張口閉口要讓他們離婚。
她就說嘛,有哪個當媽的不想兒子婚姻幸福生活美滿的,剛才她還以為他們母子關系不好呢,搞了半天不是親生的。
“如果你想要人孝順你,可以去找你自己的兒子,我的孝順只給生我養(yǎng)我的人。至于你,我爸的遺囑上寫得很清楚,你們拿了你們應得的,我們段家并沒有虧欠你?!?p> 段逸塵這段話信息量有點大,夏安然腦子一時間還沒轉(zhuǎn)過來,就見那女人突然歇斯底里的叫喊道:“我才是段家的董事長夫人!段逸塵你休想甩掉我們母子!”
夏安然暗暗腹誹,董事長都死了,哪里來的董事長夫人,這女人怕不是腦子有問題吧!
段逸塵淡淡的看她一眼,對她的抓狂視而不見,轉(zhuǎn)頭對西瑞道:“送她出去?!?p> 西瑞恭敬的道:“是。”轉(zhuǎn)身就對盛明蘭做了個請的手勢,“夫人,請!”
“我也是段家的人,憑什么要走?”盛明蘭坐著不動,臉色無比難看。
被段逸塵當著夏安然的面打臉,她今天真是面子里子全沒了,如果現(xiàn)在再被趕出去,那才真的是沒臉見人了。
夏安然見段逸塵不由分說的就要將人趕出去,一點都不同情這個女人,反而心里很爽。
剛才她還對夏安然大呼小叫的,轉(zhuǎn)眼就被段逸塵說穿了身份,還要被趕出去,讓夏安然心里的郁氣消散了不少。
不過她畢竟是段逸塵的繼母,如果就這樣將她趕出去,被外人知道的話,段逸塵肯定會被外面的人非議。
“西瑞,請這位女士去客院住下吧?!毕陌踩煌蝗婚_口。
段逸塵低頭看她一眼,神色深幽莫測,一會兒后才對西瑞說:“聽少夫人的?!?p> 西瑞立刻點頭,將盛明蘭放在沙發(fā)邊的行禮提起來,一邊對盛明蘭道:“夫人,我將你的行禮帶到客院去。”
盛明蘭臉色僵硬,神色復雜的看了夏安然一眼,然后冷哼一聲,跟在西瑞身后走了。
段逸塵攬著夏安然肩膀的手收了回來,對剛才的事閉口不提,卻忽然開口道:“跟我去車庫。”
夏安然傻眼,這什么情況?難道他不用解釋一下剛剛這個女人的事嗎?
已經(jīng)走到門邊的段逸塵回頭,看她還傻站在那里,不悅的皺了皺眉:“你不暈車了?還是你想半途而廢?”
“當然不是!去就去,不就是多吐幾次嗎?誰怕誰啊!”夏安然這才記起,段逸塵這是要她繼續(xù)練習克服暈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