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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之我真不是才子

第一百五十章 沒有跟腳的泥腿子

大唐之我真不是才子 坐望南山 2264 2019-02-05 23:56:29

  在房玄齡和長孫無忌的舉薦下,左光祿大夫,前尚書仆射,李靖李藥師接替失蹤的魏征,即日出發(fā)前去災(zāi)區(qū)主持賑災(zāi)工作。博望坡夜襲之事,因懷疑與焚毀糧倉之事有關(guān),著令剛剛行至伏牛山附近的朝散大夫,侍御史馬周一并接手調(diào)查。

  侍御史馬周,是清河茌平人,也就是后世的山東茌平縣茌平鎮(zhèn)人。此人年少時就成為孤兒,家境貧寒,然而喜好學(xué)習(xí),才能出眾,但是因貧困失意,放浪不羈,不為州里尊敬。后來因進(jìn)諫有功,得到李世民的賞識,累次升遷,如今已經(jīng)做到了侍御史的位置,再后來更是做到了宰相的位置。這個時候的馬周雖然還不是宰相,但已是深得李世民的信賴和欣賞。

  此時,他并不知道自己肩上又被李二陛下加了一副擔(dān)子,正坐在馬背上,提著酒葫蘆,皺著眉頭,沿著王子安當(dāng)初逃跑的路線行走。這場大火燒了足足有三天,此時漫山遍野,一片焦黑,個別粗大的樹木,還殘余著絲絲的煙氣,行走其間,還能聞到一股子嗆人的味道。

  “從著火的痕跡來看,應(yīng)該是歹人四下縱火,那么留給魏侍中的一線生機(jī)應(yīng)該在西邊的白河……”

  雖然他還不知道博望坡遇襲一案已經(jīng)被李二陛下加到了他的肩膀上,但是敏感的他卻意識到這可能和糧倉被焚之事,故而從盧集調(diào)查完畢之后,直接就趕到了博望坡。

  “如果魏大人等人能逃到此處,應(yīng)當(dāng)有不少人能夠逃生才對,怎么可能會全軍覆沒?”

  手下的一個年輕官吏望著眼前不遠(yuǎn)的白河,皺著眉頭輕聲問道。馬周贊賞地回頭看了他一眼,揚(yáng)了揚(yáng)手中的酒葫蘆。

  “季成言之有理,這河并不寬廣,善水者橫渡而過并非難事,但四下州縣卻并無魏侍中等人的消息,幾百人就這么憑空消失了,實在是蹊蹺之極。讓人都散開,以此處為中心,沿著白河兩岸仔細(xì)搜索,看看有沒有可疑的痕跡。”

  馬周擰開酒葫蘆喝了一口,微微瞇起了眼睛。不一會,就有手下前來稟報,說對岸發(fā)現(xiàn)了廝殺的痕跡,還有人在河邊的草叢里發(fā)現(xiàn)了一支遺失的箭鏃。馬周拿著箭鏃,仔細(xì)的審量了半天,不動聲色地收到了袖口之中,心中卻是掀起了驚濤駭浪。這些箭鏃,雖然被人用刀劍刮去了上面的標(biāo)志,但是從款式上來看,根本不是普通的獵戶用的普通箭鏃,而是朝廷的制式箭鏃。

  “大人可曾發(fā)現(xiàn)了異常?”

  被馬周稱為季成的青年官吏見馬周把箭鏃收起來,不由低聲問道,馬周笑著搖了搖頭。

  “箭鏃上的標(biāo)志被人刻意的刮去了,看不出端倪來,不過從質(zhì)量上來看,制作十分精良。這群在河邊圍堵截殺的歹徒,恐怕不是等閑之輩。告訴手下的兄弟,務(wù)必小心謹(jǐn)慎,免得重蹈魏侍中他們的覆轍?!?p>  季成不由凜然稱是,自行下去安排了。夕陽的余暉照在水面上,讓白河的水面璀璨的如同天邊的晚霞。馬周在河邊駐馬良久,才回過頭來,再次命令。

  “賊人勢力不小,為防萬一,我們今晚就借宿在方城縣城之中。告訴手下的兄弟,加把勁兒,今天日落之前,爭取趕到方城!”

  一聽終于不用再露宿街頭,下面頓時轟然應(yīng)是,連腳底下都感覺輕快了幾分。馬周騎著馬,不時地仰頭喝上一口,然后瞇著眼睛,不言不語。熟悉他的人知道,這是這位侍御史陷入思考的表現(xiàn)……

  到了方城縣之后,馬周受到了縣令的熱忱招待,不僅親自作陪,還喚來了縣衙里的主要管理和當(dāng)?shù)氐氖考澢皝碜髋?。馬周酒性大發(fā),在座上頻頻舉杯,喝得面紅耳赤,整個招待宴會讓他帶動的氣氛熱烈而友好。只是到了最后的時候,大概是喝得太多了,馬周紅著臉,乜斜著眼睛,望著方城縣的縣令。

  “此地駐守的校尉是誰,為何今日未見?難不成是瞧不起本官?”

  方城縣令頓時滿頭大汗,有些討好地幫著圓場。

  “是盧彥校尉,盧校尉向來治軍嚴(yán)謹(jǐn),紀(jì)律嚴(yán)明,從不參加這等私人宴會,還請馬侍御史多多海涵——”

  “盧彥?莫不是盧家之子?”

  馬周拽過身邊的酒壺,自顧自地給自己倒上一杯,漫聲問道。方城縣縣令不由輕輕地松了一口氣,這位大爺還知道問問是不是盧家之子,看樣子還不至于鬧事吧?于是他諂媚地笑了笑,神神秘秘地把頭探了過來。

  “盧彥雖然是庶出,但是為人頗有才能,深得盧家家主看重——”

  就跟《紅樓夢》中的護(hù)身符似的,其實在大唐為官,也未必沒有護(hù)身符。不說別的,但就是五姓七望,就足以讓所有人敬畏三分,如果不知深淺地撞上去,恐怕怎么涼的都不知道。在方城縣的縣令看來,這馬周雖然帶著侍御史的官爵,但是在五姓七望這些大家眼中,還真算不得什么,一個沒有什么跟腳的狗腿子而已,還不是隨手就捏死了?

  然而他高興的太早了,還是低估了發(fā)酒瘋之人的勇氣。他這邊剛說完,馬周就摔了茶盞,踢翻了案幾。

  “不過一個小小的家族庶子,就敢如此輕視與我,真是可恨!”

  望著醉態(tài)可掬的馬周,方城縣令,不由露出一絲不宜覺察的冷笑。這些泥腿子,不過是靠著陛下的恩典,才坐到了如今的位置,怪不得不知道恩出于上三代而亡的道理。但畢竟是沒有跟腳的泥腿子,怎么能跟那些世家大族可比。所幸,這馬周似乎也只是喝多了過過嘴癮,吆喝了幾句,就又拉著別人一起拼酒了。方城縣令對這等嘴臉早就見得多了,也不覺得意外,那些傻不愣登真敢跟五姓七望硬杠的差不多都已經(jīng)涼了。

  就在馬周醉生夢死的時候,王子安和楊采兒,也在官兵的審視之下,規(guī)規(guī)矩矩地用了晚飯。雖然是俘虜?shù)纳矸荩撬麄兊幕锸尺€不錯,竟然給了一碗帶著肥肉片子的大鍋菜,外加兩個胡餅。

  兩個人剛剛吃完飯,還不等送飯的官兵拿走碗筷,王子安就一臉猴急地?fù)е藯畈蓛旱募绨?,同時一臉討好地扔給門口看守的兩位官兵一塊碎銀。

  “麻煩兩位兄弟給放下門簾,行個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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