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廂門突然被打開,盧俊偉以為常平這么快就趕到此處,被嚇一大跳,手握著的話筒差點就掉下來。
盧俊偉定眼一看才發(fā)現(xiàn),原來不是常平,可他提起的一口氣并沒有松下來。
常平還沒有來,反而先來一位更難伺候的主。
盧俊偉連忙放下話筒,諂媚道“季少爺,您怎么有空過來?這要過來也不通知一聲,我好準備準備?!?p> 季少爺,季家的大少爺,季氏豪門的準繼承人。
他一走進包廂內(nèi)就開始打量起四周,當他看到被綁在沙發(fā)上的紀柳葉時,僅僅只是一眼就略過。
季少爺?shù)溃骸澳慊斓貌诲e嘛,我們有一段時間沒見吧?”
說著,季少爺邁步慢慢走向沙發(fā)。
盧俊偉跟在季少爺?shù)纳砗髲娦Φ溃骸笆?,是,是有一段時間沒有見了?!?p> 季少爺坐到沙發(fā)上,指著前方的顯示屏道:“唱歌呀!怎么唱到一半就不唱了?!?p> 盧俊偉慌忙道:“不敢,不敢。”
他連忙將歌曲切掉,然后將話筒放到季少爺身前的長桌上。
季少爺看都不看話筒一眼,只是從杯架上取出一個酒杯。
盧俊偉一看,連忙拿起酒杯倒酒。
季少爺輕抿一口酒后,就將酒杯放下,隨即,他說道:“幾天不見,你這伺候人的本事,倒是越來越有長進了。”
盧俊偉諂媚道:“沒有的事,沒有的事。”
季少爺微笑道:“這酒呢,我也喝過了。該談?wù)铝税???p> 盧俊偉一愣,他跟季少爺能有什么正事?
不過,他嘴上還是說道:“談?wù)?,談?wù)?,您說?!?p> 季少爺?shù)溃骸吧蟼€月,你從我這里借走一大筆錢,你沒忘吧?”
盧俊偉一聽,愣住一瞬后反應(yīng)過來,連忙道:“沒忘,沒忘,我哪敢忘呢?!?p> 在上個月的時候,盧俊偉跟季少爺借一大筆錢,當作外出到野外狩獵妖獸的經(jīng)費。
靈氣復(fù)蘇后,不僅人類可以修煉,一些動物也可以修煉。
修煉的動物被稱為妖獸。
妖獸都聚集在野外,武修狩獵妖獸,妖獸身上的毛發(fā),爪牙等可以賺取大量的錢財。
季少爺微笑道:“所以,錢呢?”
盧俊偉道:“季少爺放心,此行我們挺順利,只不過,妖獸身上的材料還正在出售中,等錢一到手,我立馬就給您轉(zhuǎn)過去?”
季少爺?shù)溃骸拔易罱庇缅X,不然我也不會特地跑來找你不是?明天早上有多少你先給我轉(zhuǎn)多少就可以?!?p> 盧俊偉道:“行,沒問題,明天一大早我就轉(zhuǎn)?!?p> 季少爺看一眼身旁被綁著的紀柳葉,問道:“這是怎么回事?”
盧俊偉一臉為難道:“這……”
季少爺將酒杯拿起來,然后瞬間又輕輕放下。
盧俊偉一看,連忙道:“這女人想要害我,被我抓來,綁在這里?!?p> 季少爺微微皺眉,問道:“害你?想要害你的女人會連這樣的捆綁都不能掙脫嗎?這不就是個普通女人嗎?”
盧俊偉道:“事情是這樣……”
他直接將紀柳葉,常平和他三人之間的恩怨告訴季少爺,連帶著他對常平的猜測和試探都說出來。
季少爺手捏著酒杯,說道:“常平?從來就沒有聽說過他,不過,以你的消息渠道打探出來的消息竟然還出現(xiàn)錯誤,這個人可能真的就不簡單,既然如此,你可就要小心點,別沒有還我的錢之前就被殺死?!?p> 盧俊偉連連道:“是,是是……”
季少爺?shù)溃骸耙擦T,我就在這里坐坐吧,還有,這個女人你還要嗎?”
盧俊偉看一眼紀柳葉,道:“若是季少爺想要,自然是送給您?!?p> 季少爺?shù)Φ溃骸暗共皇俏蚁胍@女人說是女人,可怕是連十八歲都沒有,我可不想被人拿捏住把柄?!?p> 盧俊偉道:“是,那季少爺是想……”
季少爺放下酒杯道:“今天我過來,是我家過來一家遠房的表親投奔,我需要招待兩位遠房表弟,待會順帶借你的包廂來招待他們,沒問題吧?”
盧俊偉諂媚道:“沒問題,當然沒問題,只是,這里是二樓……”
二樓是普通包廂,三樓才有貴賓包廂,按理說貴賓包廂才符合季少爺?shù)纳矸荨?p> 季少爺笑道:“一群鄉(xiāng)下來的家伙而已,沒見過半點世面,二樓已經(jīng)不錯了?!?p> 盧俊偉看一眼被他弄得極其臟亂的長桌,道:“那……需要收拾一下嗎?”
季少爺不滿的瞥一眼盧俊偉,說道:“我來都沒見你收拾,他們來為什么要收拾?”
盧俊偉一愣,反應(yīng)過來后,猛然給自己嘴巴來一下,然后說道:“我……”
季少爺打斷道:“不用來這些,你去,叫點好酒來,再來一些小吃?!?p> “是是,是……”
盧俊偉連忙走出包廂,由于包廂里面紀柳葉被綁在沙發(fā)上,所以不方便叫服務(wù)員過來,他需要親自去辦。
季少爺看一眼紀柳葉,然后拿出手機撥打兩位表弟的電話,讓兩人過來。
“表哥我為你們兩人準備了一份大禮,可要快點過來。”季少爺笑道。
掛掉電話,季少爺陰惻惻一笑,大禮?遠房表親?表弟?
不需要猜,他都知道,從來就沒有什么遠房表親,兩位遠房表弟肯定是父親在外面的私生野種。
現(xiàn)在,野種已經(jīng)長大,想要過來跟他爭奪季家的家產(chǎn)了。
至于大禮,倒真的是大禮,紀柳葉長得雖然沒有那么漂亮,但也算不賴,想必兩人在鄉(xiāng)下肯定沒有見過紀柳葉如此漂亮的女人。
就是不知道兩人能不能頂住常平的怒火,不過,前提是常平得是武修才行,如果常平不是武修,他則另有安排。
不管怎樣,今晚兩位遠房表弟都走不出娛樂會所就是。
季少爺收起手機,看一眼紀柳葉,微笑著柔聲道:“我知道你聽得到,祈禱吧,祈禱常平能夠及時趕來救你,可不管怎樣,你可要想清楚,什么該說,什么不該說。”
紀柳葉緊閉著雙眼,身體害怕得不斷微微顫抖著。
她能夠感覺到,自己的身邊好像待著一個恐怖的惡魔,惡魔正對她張牙舞爪,想要將她吞食。
季少爺當然不是惡魔,他是人,不過,他不是普通人,他是武修,而且是一品武修。
剛剛,他只是稍微用點對付普通人的手段,對付紀柳葉,讓紀柳葉在心中對他產(chǎn)生無法磨滅的恐懼。
隨后,季少爺在包廂內(nèi)唱歌,等著好戲開場。
與此同時,演員常平正在狂奔向娛樂會所。
剛剛,出租車司機的飆車技術(shù)真是厲害沒得挑,飆車飆得飛快,但是,飆車技術(shù)再厲害,遇到堵車時也只能一臉無奈。
常平撒腿狂奔時,宛如一陣狂風(fēng)刮過,速度比之出租車司機飆車時的車速還要快,就是跑沒多久,他就感到有些累。
可是,再累他也得咬牙堅持。
紀柳葉還在等著他去救,他要再快,再快,再快一點!
常平漸漸開始感覺到他的腳傳來的刺痛,沒過多久就從刺痛變成劇痛,痛得他的眼角都泛起淚水。
當痛到一定程度時,常平的淚水開始狂飆,他不再顧忌其他,開始邊跑邊用嚎叫宣泄自己的痛苦。
常平的速度實在是太快,路人還沒有來得及反應(yīng)是怎么回事時,他就已經(jīng)消失在眾人的眼前,此時,他的速度怕是已經(jīng)跟豪華跑車差不多,不過,他感覺腳上也如同千萬刀在不斷切割一樣痛。
當常平回憶起紀柳葉在武道訓(xùn)練場給他喂飯時的溫柔時,他狠下心再次加快速度。
痛痛痛……
常平?jīng)]有想過自己如此瘋狂的加速的后果,他只知道,如果自己慢一步,沒有將紀柳葉救下來,那么,他可能會后悔一生。
好人卡系統(tǒng),賦予他類似于武道天賦的能力,讓他可以跟有武道天賦的人一樣,成為武修,還讓他可以快速升級,讓他能夠在短短兩天的時間內(nèi)就超過大多數(shù)武修辛苦數(shù)年修煉的時間。
常平想過系統(tǒng)為什么不選擇別人,偏偏就選擇他,可是,系統(tǒng)不會回答他,所以,他得不到答案。
可是,常平心中清楚,擁有好人卡系統(tǒng)的他,如果連紀柳葉都救不了,連他在乎的人都保護不了,那么,他還要這雙腳何用?
常平咬牙再次加快速度,他不再嚎叫,現(xiàn)在,他已經(jīng)沒有力氣再用在別的地方了。
隨著常平的不斷加速,常平的腳終于承受不住,腳上、大腿上、小腿上等都開始出現(xiàn)一道道細小的傷口,傷口開始滲出血絲。
傷口隨著常平的不斷奔跑而裂開得越來越大,滲出的血絲越來越多。
鮮紅漸漸染紅常平的白褲,可常平對此毫無察覺,他依然在拼命狂奔。
當常平每跑一步都要留下許多血跡時,他一個踉蹌直接就摔倒在地,摔個狗吃土。
趴在地上,常平想要爬起來,可他的腳一用力,他的整條大腿就在瘋狂的顫抖,好像已經(jīng)是瀕臨奔潰的邊緣。
常平咬牙望向前方不遠處,前方大約千米處,就是娛樂會所的所在。
他不能放棄。
就算是爬,他也要爬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