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你需要,我可以幫你。”那男子突然對著她說到,毋庸置疑的口吻。
可以幫我,幫我做什么?對抗自己的母妃嗎?不必了,也不能。宮筠在心里想。
甩了甩手,走的義無反顧。
緣分就是如此,同葉平生緣分終止的時刻,卻又遇見另一種緣分。等到宮筠尚未完全忘懷對葉平生的感情的時候,而大半的心思已經(jīng)到了那個男人那里。
淳于仲官,淳于家的長子,也是繼承人。
宮筠走后,男人看著她的背影,搖了搖頭。這就是他要娶的那個公主嗎?不講理,沒禮貌,軟弱無能,還是個瘸子,除了長得還不錯,一無是處。
不過,也不是不能接受,畢竟,好玩的很,是個樂子。
而且,莫名的讓他心疼,生出些保護她的欲望。畢竟堂堂公主,被人欺負成這個樣子,丟臉的很。
這個媳婦兒,要不,他要了?
嗯,可以。
淳于仲官自問自答,從頭至尾沒想過宮筠會不會答應(yīng)。反正,不答應(yīng)也得答應(yīng),他有的是辦法讓他答應(yīng)。至于感情這東西嘛,慢慢來,總會有的。
想明白了,樂呵呵的往回走。哦,對了,怎么走來著?呃,,他方才好像就是因為迷路,才會在這里停下。
不辨方向,路癡一個,淳于仲官的本質(zhì)屬性。
咦?他媳婦兒怎么走的來著?好像是這條路?是的吧?走走看。
這一走,就是半個時辰。如果不是遇見了路上打掃的宮人,他恐怕還要走上個把時辰。
找到了正確的位置,淳于仲官終于暫時把宮筠放在一邊,思考起正事。他此次進宮不只是商量和親一事,父親還讓他找到三皇子宮沉,談?wù)勊麄兊臈l件。
“宮沉,這個名字,好生搞笑?!贝居谥俟僮匝宰哉Z。
“敢問兄臺,這個名字哪里搞笑?”
宮沉在院子里活動筋骨,順便耍個劍。劍起劍落間聽到有人叫他的名字,仔細聽完后面的話,握劍的手一抖,那劍直直地朝一旁的樹上飛去,生生給戳了個洞。
連笙聽得比他更清楚,早已經(jīng)笑的東倒西歪。
瞪了連笙一眼,深呼吸,強行把這一口氣壓下去,揚聲對著那聲音傳來的方向,頗有禮貌的回了那一句話。
“……”淳于仲官尷尬的摸了摸鼻子,完了,背后說人壞話還被人給逮了。
推開門進去,一眼望見竟不覺得這是在宮里,而是哪戶人家的后院。
房宇不像別處一般金碧輝煌,顏色灰暗反而更顯得清雅。
院中樹下一方亭,亭中一方石桌,幾座石凳,坐了一男和一女。坐了一男和一女?坐了……
男的坐著輪椅?這是宮沉?怎么這一輩宮家的孩子都不,呃,怎么說,怎么都不怎么健全?淳于仲官在心底吐槽。
倒不是說他對這些有什么看法,即便身體與常人不同,但只要心是好的,心靈是正常的,一樣值得被人尊重。他從來不覺得身體的區(qū)別會影響什么,就像他現(xiàn)在想要宮筠做媳婦兒一樣。
宮沉看著他一臉的不可思議,也不說話,等他自己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