淑妃這也才發(fā)現(xiàn)淳于仲官跟進來了。
方才她聽到宮筠醒過來了,急忙過來看,沒注意到淳于仲官也跟進來了。這樣子,她也不知道要怎么說。而且,貌似宮筠對他有很大的意見。
“是我來拜訪淑妃娘娘,恰巧聽到你醒來的消息,擔憂你的身體狀況,所以才來看一看。”
淳于仲官及時開口,倒緩解了尷尬。
“就不勞淳于公子費心了,想來我和淳于公子的關(guān)系還沒熟稔到可以互相探病的地步?!?p> “阿筠?!笔珏谅暯兴?,暗示她語氣不要如此生硬。
“我累了,想休息,所以請淑妃娘娘也暫且離開吧?!?p> 自從上次夜里出走后,宮筠就再沒喚過她一聲母妃。淑妃知她心里憋屈,也不曾與她爭論。現(xiàn)在當著外人的面叫來,卻使淑妃多了一絲難堪。
愣了一會,還是起身離開了,臨走前看了淳于仲官一眼,是想他也暫時離開的意思。然而淳于仲官是什么人?臉皮厚的很,只裝作沒有看見。
他不走,宮筠也懶的與他多費唇舌,自顧自地躺下,背對著他。
淳于仲官也不無聊,角角落落里把宮筠的房間看了個遍。房間里也沒甚稀奇的物件,陳設(shè)也規(guī)矩的很,和淳于仲官的房間大相庭徑。
淳于仲官一個人的房間有幾個正堂那么大,書房,練功廳,圍棋室,衣帽間,浴室,茶室等專門的房間全部都合并到他的房間里去了。他懶,不喜歡走路,所以都歸置的近些,也方便些,
而且他喜歡收藏各式各樣的稀奇物件,還全要擺出來時時觀賞。所以一個房間幾乎被占去了一半,在加上他睡覺是著實不老實,所以一個床比常人兩倍都要大。
三三兩兩下來,剩余的空間也不算很大。他想,如果宮筠嫁過去了,恐怕還得換一個更大的房間,一個更大的床。
他要和宮筠一起畫畫,一起下棋,一起看書寫字,一起洗澡,或者他彈彈琴,宮筠跳跳舞,他練練武,宮筠煮煮茶。他為宮筠畫眉,宮筠為他束發(fā)。
然后等他和宮筠有了孩子。嗯…孩子的話,兩個就好。先生個男孩,這樣族里就不會有人說什么閑話。然后等幾年,再生個女孩。
女孩的話,他要把女孩教的和他一般聰慧,千千萬萬不能隨了宮筠的性子和傻,不然長大了怎么嫁出去?可不一定還會遇見一個像他一樣的好人。
哇,這樣的生活,想想都美好!
淳于仲官沉浸在自己的美好幻想里。想象這個東西,從小到大,淳于仲官是時時刻刻都把它貫徹的非常徹底。
無論是小時候在學堂聽課,還是做錯了事被罰跪祠堂,亦或者是生意場上,但凡能發(fā)揮自己那強大的想象力的時刻,他沒有一絲時間會放過。
當然,淳于仲官將此視為,智慧的象征。
手里拿著一把折扇,站在梳妝臺前,笑的一臉燦爛。等到手中的折扇被人搶去,才回過神,看到站在他身前怒氣沖沖的宮筠。
那一刻,淳于仲官腦海里只有一個字:矮。
矮,實在是太矮了,怎么這么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