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二看著那錠金子兩眼放光,恨不得把宮宴供起來。后來也許是為了巴結(jié)宮宴,把他的房間安排在了宮沉旁邊,不知道宮沉知道了做何感想。
宮沉和連笙進了房,坐都沒坐,急匆匆地去了布料店。
連笙其實要求不是很高,但是宮沉從進去起就掩著鼻子,差點就踮起腳尖走路了。
有一點點臟,但是在宮沉看來,幾乎到了無法忍受的地步。
但想來也是,這里缺水日久,供人引用的水都沒了,哪里來的水擦洗房間或者是床單呢?
如今大旱剛剛解決,能夠開店已經(jīng)很不錯了。
找來找去,只找到一家布料店,但是還沒有開始營業(yè)。老板看宮沉要的急,干脆坐地起價,要了平常價的三四倍。
宮沉不在乎這點錢,只是覺得老板為人實在太奸滑。連笙看著宮沉面色不善,想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急忙把錢遞給老板,拉著宮沉走了。
回到客棧,宮沉想幫著連笙鋪床,結(jié)果越幫越糟,直接被連笙趕到一邊去了。趕到一邊,宮沉也是閑著沒事做,凳子桌子還沒擦,太臟了,他不想坐,但是擦桌子凳子這樣的活,他是決計做不來的。
同理,他也不想連笙做,于是趁著連笙鋪床的空子,去找了客棧掌柜,要他找兩個伙計,去房間打掃衛(wèi)生。
掌柜的在前臺忙著算賬,懶得理宮沉,宮沉放了兩錠金子在桌子上,那老板沒看,還以為是在催促他,不耐煩道:“知道了,知道了,沒看到現(xiàn)在忙著呢嗎?等一會不行啊?”
說完一臉狠狠的剜了宮沉一眼,看見了桌子上的金子,頓時換了表情,心里慶幸方才沒說出更難聽的話。
宮沉心里嗤笑,轉(zhuǎn)身回房,沒走幾步,被一群穿著軍甲的人圍住,涌進客棧的士兵越來越多,直到把宮沉團團圍住,沒了逃跑的可能。
宮沉心中明了,這是沖著他來的,只是不知道是些什么人,又是如何得知他在這里的。
服飾樣子與西汶大相徑庭,不是西汶人,長槍下掛著狼牙,是北荒人。
宮沉心中有數(shù),不動聲色。
片刻后,一個褐發(fā)黑衣的男子走了進來,身材魁梧,也是穿著北荒服飾。
那人開口,說的西汶語言:“敢問閣下可是西汶四公子宮沉?”
宮沉幾乎確定了對方的身份,隱隱有些激動,雖然并無感情,但許是對母親的那一絲微弱的情感牽扯著他對與母親同一血脈的人也帶了些情分。
于是少了些淡漠,多了些親近:“是我?!?p> 那人聽到宮沉承認之后十分激動,雙手緊握,似乎在控制著自己上前擁抱宮沉的沖動。
不過,顯然沒有抑制住,因為太過用力的擁抱,宮沉被他勒的喘不過氣,此刻正咳嗽著。
那人放開了宮沉,依舊笑的十分開懷,解釋道:“我找了你這許多年,終于找到了,情不自禁情不自禁,阿沉可不要介意啊。”
宮沉止了咳,道:“表哥言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