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冉朝那個水管跑去,到了那里以后一擰開關(guān),她朝馬上快要逼近的程一鶴露出一副難過的表情。
“都是你逼我的,別怪我?。≡缏犖业膭h了不就沒事兒了?!?p> 程一鶴站在原地,表情極其痛苦,“不要啊,里面有我的很多重要信息,你不能這樣開玩笑!”
“那也好,告訴我你的鎖屏手勢密碼,我自己來刪?!痹饺皆俳o了他一次機會。
“無可奉告!”
“無可奉告?那好,我就把你的手機拿來沖個涼嘍?”
越冉試探性的將手機放在水流的邊沿,想讓程一鶴告訴她解鎖密碼。
可程一鶴依然站在原地,不為所動。
“這是你自己的選擇,你那些重要訊息丟了也休想怪我,誰讓你不說的?!痹饺綄⑹謾C慢慢地接近水流。
看著程一鶴一副無動于衷的樣子,她生氣地將手機放在水流的中心沖了起來。
可是,她沖了半天手機還是在亮屏,一點兒短路的意思都沒有。
“我去,有錢人真會玩兒,尼瑪手機還是防水的?”
她再看了看程一鶴的表情,一副在他預料之中的樣子,原來剛剛他的痛苦表情只是在逗她玩兒,裝出來的。
程一鶴在那兒笑了起來,“我說小刺猬,你也太不懂得知恩圖報了吧。
哥剛為你擺平一件讓你頭疼的事兒,你就是這樣報答我的???
竟然為了一張丑照想毀我手機?
我可告訴你,你就是在這兒沖到天亮,我的手機也依然好好兒的。所以,你就乖乖把手機交給我,別自討苦吃了,現(xiàn)在天涼了,小心把你自己給沖感冒了?!?p> “你……你個死變態(tài),趕緊告訴我密碼!”她將手機從水流中撤了回來,將水管給關(guān)上。
“哎……居然還罵我,你覺得我會給你密碼嗎?”
越冉心想,“天哪,難道為了一張丑照去求他不成?”
“求我!用溫柔的語氣求我!”
果真不出她所料,這王八蛋居然想讓她求他。
但是為了自己的一世清名,自己就暫且忍忍,她笑容僵硬,“求你了,告訴我密碼吧!”聲音有些甜。
程一鶴嘴角上翹,“稱呼太顯生疏,換一個?!?p> “稱呼?哦,程總,求你告訴我密碼吧。”越冉的聲音比剛剛更甜些了。
程一鶴瞬間心里美滋滋,不過他還覺得不過癮,“程總也顯得太過生疏了。”
越冉急了,“那叫你什么?”
程一鶴演示了一遍,“親愛的,求你了,就把密碼告訴我好嗎?”
越冉聽到這句簡直差點兒吐血身亡,這樣肉麻的話,她從未對任何男生說過,剛剛聽程一鶴一說就讓她掉了一地雞皮疙瘩了,這人簡直欺人太甚。
不過她繼續(xù)規(guī)勸自己,再忍一忍,以后想辦法收拾他,她清了清嗓子,“親……親……愛的,求你了,就把密碼告訴我好嗎?”
“語氣太生硬,重來!”
越冉強忍著滿腔怒火,又重來了一遍,這一次說的她自己都懷疑人生了,說那句話的那人還是她嗎?
連晚上吃的她都想吐出來,這也算是她人生當中的第一句肉麻的話,竟然對著一個這么不要臉的人說,簡直是侮辱。
“這下總可以了吧,可以把密碼告訴我了吧。”
不料程一鶴上前兩步,低下頭,深情地看著她,“你問了,可我還沒答呢!”
越冉腹誹,“啊?這個死變態(tài),趕緊回答呀!”
“不好!”程一鶴一把抓回手機,迅速躲開她。
“你!你出爾反爾,小人一個!”越冉感覺詞窮了,竟然只用了個小人來形容他。
“我怎么能算出爾反爾,我壓根兒就沒答應(yīng)過你要給你密碼呀?!背桃机Q將手機重新揣回他西服內(nèi)側(cè)的兜里。
越冉氣急敗壞,她感到自己受到了奇恥大辱,還被人戲弄,不出手打他真難解她心頭之恨。
她箭步向他走去,一拳垂在他胸膛上,可他竟沒躲的意思,而且她的力道算是夠大了,打得她自己手都疼。
然而,這人表現(xiàn)出感覺她在給他撓癢癢的表情,仍然對她嬉皮笑臉的。
“流氓!沒事兒練這一身肌肉干嘛?”越冉又用力打了一拳。
“練來給你當沙袋用,沒事兒讓你發(fā)泄發(fā)泄!”程一鶴握著她的拳頭。
那只咸豬手真是討厭,她用力甩開。
甩開那只咸豬手后,她用力一推,程一鶴沒站穩(wěn)居然往后倒。
越冉由于用力過猛,也跟著倒了過去。
剛巧在他倒地的瞬間,她的唇壓在了他的唇上。
她的初吻!她的初吻就這樣沒了!沒了……
她想過一萬種初吻獻出的場景,但萬萬沒料到竟然如此狼狽,居然被個流氓給奪了去。
這叫什么事?偷雞不成倒蝕把米?
那刻他兩都僵在了原地,等她反應(yīng)過來時,程一鶴將她扣在懷里,繼續(xù)吻了起來。
她掙脫開來,狠狠地踢了他一腳。
“你個死變態(tài)!居然非禮我!”越冉惱羞成怒。
程一鶴樂了,“越大小姐,你可講點道理好不好,是你推我,撲到我身上,親了我,占了我便宜的,怎么變成我占你便宜了呢?”
“你狡辯!是你!是你千方百計想占我便宜。你之前像樹一樣站的穩(wěn)穩(wěn)的,為何我推你一下你就倒了?就是你故意為之!”
“那是因為你用力過猛了吧?!?p> “我用力過猛?我能有多大力氣?就是你蓄謀已久!”
“我冤枉!”程一鶴仍坐在地上,舉著兩手?!笆俏冶荒惴嵌Y了好不好!你得賠我點兒精神損失費?!?p> 越冉聽到這兒,簡直氣炸了,“你個混蛋,我賠你個金腳踢!”
她一腳踢過去,誰曾想程一鶴竟然眼疾手快抓住了她的腳踝。
“我去!你這是要謀殺親夫?。啃液梦曳磻?yīng)快,否則你這一腳下去,怕是我就要廢了?!?p> 越冉見今晚收拾不了他,等以后找機會再報此仇。
于是她忙掙脫程一鶴那只抓著他腳踝的手,一路小跑著進了電梯。
“程一鶴你個混蛋,竟然敢非禮我。此仇不報非君子,不,非女漢子!”越冉出了電梯還對剛剛被占便宜的事憤憤不平。
程一鶴從衣服內(nèi)側(cè)口袋里摸出手機,劃開屏幕,點開相冊,他盯著越冉那張?zhí)虮P照許久,時不時還發(fā)出一陣陣笑聲,在空曠的夜里顯得有些驚悚。
不一會兒,樓上的窗戶打開了幾扇,朝外面吼到,“這大半夜的還讓不讓人睡覺了?!?p> “笑什么啊?神經(jīng)病!”又一扇窗戶里面伸出個人頭出來。
程一鶴抬起頭,“今天我高興,不跟你們一般見識。”
他從地上起來,將身上的灰塵拍了拍,然后將那張照片果斷地設(shè)為屏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