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噩夢師的甜蜜初戀

第56章 暗黑童話 終章

噩夢師的甜蜜初戀 奔跑的肥魚 3059 2019-01-16 11:58:59

  大華被隨后趕來的保安控制住,韓越澤報(bào)了警,他被警察帶走時,假發(fā)蓋在臉上,看不到表情,何宇坐在坐落里,沒了剛才的意氣風(fēng)發(fā)。

  突然,走到電梯口時,大華突然回過頭,詭異一笑,又唱起那段“明月光……”手臂嬌俏地舞動著,像極了古時衣袂飄飄的佳文。

  何宇瞪大眼睛,“他瘋了嗎?”

  “也許吧?!?p>  韓越澤和何宇目送他們離開,茂天的“鬼”總算被捉住了,可他似乎更像一個受害者,一個被愛負(fù)累,無處逃生的可笑靈魂,他愛著小諾,卻成了小諾呼之即來的免費(fèi)傭人??傆行┡?,利用自已的美貌、身體、學(xué)識、家勢……一切可以成為工具的東西來俘獲男人,在她們眼中,男人只是一個載體,一個金錢、欲望、體力的容器。

  何宇沉默很久,“韓越澤,我想結(jié)婚了?!?p>  “什么?”

  “愛,究竟是什么,有生之年,我想感受一下?!焙茈y相信,這話從何宇這么一個花花公子口中說出,他弓著腰,坐姿難看極了,但看他的表情卻十分愜意,“我累了,真的累了。你不知道,撒謊真的是件很累的事。”他笑了,眼睛彎成好看的弧度,那一刻,他竟有些可愛。

  韓越澤不想干涉他的決定,不管去留,只要他喜歡,都是好的。

  “何宇,你本性不壞,我很高興,你能想明白,也希望你能活得明白?!?p>  何宇拍著韓越澤的肩膀,兩只手緊緊地握在一起,“小諾的事一直在我心里,像一根刺,夜夜扎得我無法入睡,那個女人像個毒瘤,時不時地敲詐我,因?yàn)樗?,我回了美國,一年只敢回來一次,可是就這一次,還是夜夜沉浸在歌聲的恐怖氛圍里,真的很累。今天早上,當(dāng)我知道她死了的時候,只有一個想法,覺得這是老天給我的機(jī)會,讓我重新開始。”

  韓越澤不置可否,送走何宇,他接通了陳一的電話,詳細(xì)了解小諾死亡的真相。

  陳一在電話那頭娓娓道來,韓越澤越聽越覺得脊背發(fā)涼,小諾的確死于意外,可她死前發(fā)生的事情很詭異。小諾這一年來揮霍無度且沒有一份超過兩個月的工作,直到不久前,她受聘于一家廣告公司,得到公司老板青眼,破格錄取為秘書。

  大概工作了月余,老板的老婆帶人鬧到她家里,說她是個不要臉的小三,勾引人家老公,搞得人盡皆知。小諾覺得丟人,跑去和老板攤牌,她以為憑著自已年輕的身體和肚里的孩子,一定能讓正妻讓步,可誰知,老板說她游戲人間,不適合做管家婆。

  可能是得到便宜,小諾故計(jì)重施,打掉孩子,拿著單子找老板要錢,她為了給老板施加壓力,弄出了很大動靜,當(dāng)?shù)孛襟w追蹤報(bào)道了一段時間。小諾再次成為眾人同情的對象,因?yàn)楦颐麚Q姓,沒有人將她和之前的事聯(lián)系在一起,老板一家變成了過街老鼠人人喊打。

  事情到此本該以老板掏錢息事寧人而告終,可是他什么也沒有,任由事態(tài)發(fā)酵,不久,老板將檢查報(bào)告放到網(wǎng)上,證明自已不孕不育,于是,網(wǎng)友將槍口調(diào)轉(zhuǎn)對準(zhǔn)小諾,甚至扒出了她為懷孕,終日在酒吧約P的視頻。

  網(wǎng)友對小諾恨得牙癢癢,自發(fā)往她家噴紅漆,送花圈,小諾嚇得不敢出門,甚至還有人拿著大喇叭到她家樓下,二十四小時不間斷地播放辱罵音頻。

  韓越澤按了按發(fā)脹的太陽穴,“是網(wǎng)友自發(fā)的,還是有人在背后搗鬼?”

  陳一不得不感嘆,韓越澤總是能一針見血,問到點(diǎn)子上,“小諾的事雖然在網(wǎng)上引起軒然大波,畢竟事不關(guān)已,那些上門鬧的,都是收了錢的?!?p>  日復(fù)一日,縱然小諾這樣將人性資本化的冷血動物,也承受不了精神上的壓力,恍惚間,失足落水,那一日,正是南境入深后最冷的一天。

  “去查那家廣告公司?!?p>  陳一回復(fù),“查了,是真金白銀注冊的,老板叫王旭,一個月前因病住院,現(xiàn)在還在醫(yī)院躺著,公司注冊金是從他的賬戶流出的,連不孕不育的檢測報(bào)告都是真的,他那方面真的有問題。”陳一說著自已都佩服地笑了起來,“這個幕后黑手真神了,用了人家的身份,轉(zhuǎn)手贈了他一家公司?!?p>  韓越澤托著腮,這個幕后黑手做事確實(shí)小心,“有線索嗎,南羽在哪?”

  陳一發(fā)了段視頻資料,視頻里南羽穿著與平時風(fēng)格完全不同的衣服,頭發(fā)亂糟糟的,臉上像涂了蜜蠟,黑黃黑黃,整個人看上去蒼老了十歲,她故意在衣服里塞了很多東西,體態(tài)臃腫。小諾衣著光鮮地站在她身旁,云泥之別。

  南羽和小諾說著什么,小諾很高傲,將她推開,南羽則懦弱地伏在她腳邊乞求著什么,怎么會這樣?韓越澤懷疑視頻被人做過手腳,又或者里面的那個只是像南羽,根本是另外一個人,直到陳一揭開真相。

  “韓總,你看到了嗎,南羽自稱是王旭的老婆,她乞求小諾離開王旭不要破壞她的家庭。”陳一通過后臺將視頻某處放大,并用紅色標(biāo)注,“這里,與灰色墻角幾乎融為一體的角落里,有個人影,通過技術(shù)手段處理后,可以看出,這個人是高澤,他注意到了拍攝的監(jiān)控,還揮手向監(jiān)控致意?!?p>  韓越澤勾起唇,如此說來,是高澤故意將南羽約見小諾的事泄露給他,“挑釁?”

  “韓總,這件事不簡單,高澤不是個好惹的角色,我們需要從長計(jì)議。”

  陳一的建議沒能入得韓越澤的耳朵,他心里反復(fù)盤旋南羽的模樣,他想,高澤從來都不是善茬,他控制著南羽,難道是想讓南羽徹徹底底變成另一個人,與他沒有死別,卻要永遠(yuǎn)生離?不愧是高澤,有的放矢,一招誅心。

  “韓總,小諾桌頭有些東西,我把照片傳過去了,她死前靠安眠藥入睡,床頭放著藥和水杯,杯子里沒有水,但是注意看水杯下面,杯底薄厚不均,十分特別,我拖人將杯子弄了出來,裝滿水,用燈光透過杯底,天花板上就出現(xiàn)了這個……”

  畫面切換為幽暗的天花板,韓越澤心里像有只手狠狠抓了一下,天花板上赫然出現(xiàn)了一個晃著光暈的六芒星圖案。

  以噩止惡!

  韓越澤腦中莫名地出現(xiàn)這四個字,高澤究竟要將南羽變成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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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新聞上播放著小諾的死訊,南羽面無表情地看完整段報(bào)道,她以為自已會心痛,為一個年輕生命的逝去感到傷感,以為自已會自責(zé),為隨意掌控她人生命感到惶恐,可是,她沒有,她淡定非常,像在做著一件曾經(jīng)做過無數(shù)次的事情,輕車熟路,仿佛生命的意義本該如此。

  手機(jī)APP傳來消息,恭喜你完成任務(wù)一,你將獲得首期免息特權(quán)。

  “惡人的噩夢即是正道?!蹦嫌鹣肫餉PP首頁的宣布標(biāo)語,反復(fù)念著。

  高澤擁著她的肩,此次合作之后,他們的關(guān)系似乎親近了許多,畢竟能與你共享秘密的人,要么是親人,要么是死人。

  “怎么了,同情她?”高澤口中的她指的是小諾,“你記不記得,她跟你說過什么,她說你又老又丑就應(yīng)該給她讓位,想想那些付出了大半輩子卻被丈夫拋棄而一無所有的女人們,這個游戲人間肆意拆散別人家庭的女人和她們相比,誰更可憐?”

  南羽低下頭,遮住眼中情緒,聲音淡淡的,聽不出悲喜,像月光下流動的湖水,像林間穿梭而過的風(fēng),她望著自已的雙手,白暫干凈,卻好像沾滿鮮血,讓她皺起了眉。

  “我不知道,我好怕,阿澤,我是不是殺了人?”

  高澤抱住她的腦袋,雅致的香氣讓人心曠神怡,他喜歡,這種味道讓他心底升起一種不明的情愫,想深吸一口氣,將它囚在身體里,慢慢化開。

  “你沒有殺人,是她自作自受,她死于一場無聲的噩夢?!?p>  “噩夢?”南羽頭痛難忍,似乎想起了什么,記憶像裝進(jìn)袋子里的棉絮,鼓鼓囊囊,偏偏袋口扎得很緊,怎么倒也倒不出來?!拔遗率且?yàn)?,我做了這種事不僅沒有愧疚,反而覺得……”

  “覺得什么?”高澤眼中星子跳躍,一如初見時那般讓人心顫。

  “覺得……興奮!”南羽感到兩腮有些抽動,是那種不可控制的笑容,是的,興奮,那種操縱別人命運(yùn)的快感讓她很興奮,好像與生俱來就有這種織夢、造夢的能力,“我是不是變態(tài)?”

  呵,噩夢師,高澤極力控制著自已,才沒有仰天大笑,南羽,你本就是造夢師,行走于現(xiàn)實(shí)與幻境之間,穿梭于白天與黑夜交界,似真非真,似夢非夢,不過現(xiàn)在,你將在我給你的夢境里,一直沉淪。

  “也許,這才是真正的你?!?p>  高澤的話讓南羽沉默了,真正的她,“真正的我是一個樂于操縱別人的惡魔?”

  “阿羽,恰恰相反,真正的你,是一個維護(hù)正義的使者,從今天起,你就是噩夢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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