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詞傳開了
其實看似最無賴的李祐,實際上是個極好的皇帝苗子。
為上者御人,為中者御腦,為下者御物。
領(lǐng)導(dǎo)管人就行,有點腦子的靠腦子賺錢生活,腦子不好使的就只能靠體力搬磚維持生活。
其實有時候搬磚,掙錢也挺多的,但得有個好身體啊……
至于又費腦子,又費力氣的活,干的時間久了,可能會猝死。
李祐小小年紀,就知道發(fā)動他的手下這一伙人幫他做作業(yè),這就是簡單的御人。
把手下分為不會算術(shù)的,會算術(shù)的,以及給自己唱曲的,這就是高級一些的御人手段。
當(dāng)皇帝最基本的要求抑或是最高的要求,也就是御人這件事情了。
李祐聽了幾遍,有些不滿,小草給《水調(diào)歌頭》強行加上的曲子,實在是沒什么水平,生搬硬套,初聽還好,注意點被少女的清稚嗓音吸引,多聽幾遍,這曲子不配套的缺點就明明白白的顯示出來了,不好聽啊。
當(dāng)然,暗侍衛(wèi)其中一人,拿著新鮮出爐的《水調(diào)歌頭》,去報告李二陛下了,他們可對欣賞曲子沒興趣,他們只是知道陛下對這首詞很感興趣。
“停停停!”李祐不耐煩道:“小草,你怎么就這一個調(diào)子,你唱的不嫌煩,我聽都聽的要吐了!你換個曲子?!?p> “是。”
小草又換個曲子唱起來,她還是有點東西的。
“不行不行!不好聽,我要契合這首詞的曲子。”李祐道,聽著聽著,欣賞水平自然而然提高了可還行?
小草呆住了,她哪里會作曲子,她只是學(xué)了一些曲子應(yīng)付考核罷了,并不是專業(yè)的搞音律的。
李祐雖然時常整治他的手下,但對他的貼身小侍女還是有點憐惜的,看到小草不知所措,也不好再逼她。
“你們先停下來,把你們老家的曲子套到這首詞上面,我要聽你們唱?!崩畹v道。
眾人聞言驚訝,這是新的折磨方法嗎?
小草連忙把《水調(diào)歌頭》給其余下人,其他下人又開始抄寫《水調(diào)歌頭》,接著就是各種奇怪的唱腔,甚至有人實在不會什么曲子,也沒有現(xiàn)學(xué)的天賦,只能硬著頭皮來一段rap,李祐倒也沒說不行。
不過,李祐還是沒有找到他想要的契合《水調(diào)歌頭》的曲子。
李泰則干的事情更加讓人匪夷所思,他在格物,他真的找了大餅,石頭,紙,然后把它們弄碎,弄到不能再碎為止。
當(dāng)然了,干這種事,他連他的貼身侍女小安都支走了,他可不想別人看到他做實驗,而且還是這么偉大的實驗,在他看來。
不過別人見了,只怕也以為他在玩一些小孩子的幼稚游戲,類似撒尿和泥之類的事情。
他得到了一撮石粉,紙粉和熟面粉,然后他就對著這三樣?xùn)|西發(fā)呆。
“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把它們分的足夠細小,但還是可以分辨出它們的不同來,雖然確實很難從它們現(xiàn)在的樣子上面看出它們本來的樣子,但是……”
“石頭就是石頭,面就是面,紙就是紙啊!看不出來,并不代表它們不是它們?!?p> “如果再往小了劃分呢?就直接到了原子了?還是在中間還有別的東西存在呢?”
“哎,好痛苦啊,高明哥八成知道這些吧……”
李泰也不管什么禮儀了,就直接往地上一坐,努力思考起來。
“這中間肯定是有什么東西存在的,它們就是最小的石頭,最小的大餅,最小的紙。然后,它們才會被別的東西組成,但也不一定是原子吧……”
至于李恪就顯得寫意的多,安安靜靜地在書桌前坐著抄書,秀兒則在一旁候著,她今天可是干勁十足,非要陪殿下熬夜不行。
她在一邊自然也在看李恪抄寫的東西,心中不由感嘆這《聲律啟蒙》真是一本極好的詩詞!
李恪也注意到秀兒的樣子,他笑了笑,道:“秀兒,你覺得我抄的東西怎么樣?”
“奴婢不太懂,但覺得這《聲律啟蒙》想必是很好的詩詞了吧?!毙銉旱?。
“錯,《聲律啟蒙》不是詩詞?!崩钽〉?。
他把李承乾講詩的時候那一套靈魂啊,感情啊的東西現(xiàn)學(xué)現(xiàn)賣說了一遍,說的秀兒暈暈的。
“你現(xiàn)在知道什么是詩詞了吧?!崩钽〉?。
“奴婢……知道了?!毙銉河悬c遲疑。
“算了,我給你看看高明哥寫的真正的詩詞,你就明白什么是真正的詩詞了?!崩钽〉馈?p> “我又不是沒讀過詩詞。”秀兒心道,“我不信太子殿下小小年紀真的能寫出什么上佳的詩作來?!?p> 李恪把壓在紙張最下方的《水調(diào)歌頭》和無題詩拿給秀兒。
“明月幾時有,把酒問青天……”秀兒念起來。
她震驚,這就是上佳的詞作啊,而且還是詞這個出現(xiàn)不久的新生事物,太難得了!她迫不及待去讀另外一首詩,果然,也是一篇上佳的詩作,不輸那些大詩人了。
李恪看著秀兒的吃驚表情,心中也很舒服,有此天人哥哥,與有榮焉。
李二陛下也在寫東西,寫的正是《水調(diào)歌頭》。
中午時候就有暗侍衛(wèi)來報告說太子寫了一首詞,名叫《水調(diào)歌頭》,但暗侍衛(wèi)也沒記全,只是記了大概三分之二的樣子。偏偏就是這三分之二的《水調(diào)歌頭》,撓到李世民的癢處了,他又不好去找他兒子要。
他對于文學(xué),是很有興趣的,以前沒條件,畢竟他的皇位,不是筆桿子里面出來的,現(xiàn)在他的統(tǒng)治很穩(wěn)固,也喜歡作點詩,但總是感覺差點意思。
多虧李祐讓小草唱《水調(diào)歌頭》,暗侍衛(wèi)終于把這首詞完整的報告給李二陛下,李世民終于舒服了。
他抄完《水調(diào)歌頭》,念幾遍,越念越覺得寫的好。
這時長孫皇后來了。
“觀音婢,你來了,快瞧瞧這首詞?!崩疃菹碌?。
長孫皇后接過《水調(diào)歌頭》,道:“陛下的詩,寫的自然是極好的?!?p> “你還沒看,就說好,這是詞,不是詩,而且,是真的很好的一首詞!”李世民顯然對于長孫氏的敷衍很不滿意。
皇帝就算書法很爛,詩詞作的極差,只要表現(xiàn)點愛好,自己再賢明一點,后世就會給他一個書法家文學(xué)家的稱號,畢竟皇帝嘛,得有排面。
當(dāng)世的人,自然少不了馬屁奉上,皇帝的新衣,皇帝的書法,皇帝的詩詞……
李世民就是這樣,他這個半路出家的文學(xué)愛好者皇帝,自然能得到別人的吹捧,但他好像知道自己的真實水平,又好像不知道。
長孫氏無語,心道又得被二哥詩詞的蹂躪,還得昧著良心說好……
她看起《水調(diào)歌頭》來。
“明月幾時有,把酒問青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