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菲亞的樣子很糟糕的樣子,雖然不一致真得出現(xiàn)生命危險,但是也不可能放任不管。“交給伊莎貝爾了……”,終于放松了下來的樣子,索菲亞重新趴在了地上。
回復的速度快得驚人,快得簡直到了讓人懷疑剛剛是在表演的程度。只是一小會兒的功夫,索菲亞就從地上爬了起來,然后跟著伊莎貝爾來到了多明尼卡身旁?!坝忠娒媪?,多明尼卡!”,像是老朋友一樣,索菲亞向多明尼卡打招呼道。但是印象中,兩個人幾乎沒什么交集的樣子才對。
“居然跟到了這里?!保B回禮都沒有,多明尼卡淡淡地道?!叭羰悄阋粋€人的話,當然是追不上的……但是眼下正好,有些不適合回城說的事情就在這里說好了?!保昂懿磺晌艺诤鸵辽?,你要說什么就等我們玩夠了再說吧?!?,無情地拒絕了索菲亞。但是索菲亞并不是會隨隨便便放棄的人,這一點兒伊莎貝爾再清楚不過了。
所以就在伊莎貝爾嘆了口氣等待著索菲亞發(fā)起攻勢的時候,索菲亞的臉上瞬間出現(xiàn)了一種叫做好奇的東西,“和伊莎貝爾,玩什么?”,“去了就知道。”,“果然我也可以跟去嗎?”,“隨便你?!保嬅孀兂闪诉@樣。然后索菲亞扭過頭向伊莎貝爾招招手,率先跟上了多明尼卡的步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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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白色的冰原終結(jié)的時候,伊莎貝爾看到了紅色的海洋。第一反應是自己看錯了,但是隨著距離的靠近,伊莎貝爾明白自己并沒有看錯,眼前的那片粉紅色的世界,用海洋來形容或許還有些夸張,但是確確實實是一片水面沒錯。
“喂,不是吧,木衛(wèi)二上居然還有這樣的地方,不可能,這不可能!”,從索菲亞的第一反應來看,眼前的景象同樣超出了預期。對此多明尼卡只是輕輕冷哼了一聲,沒有在任何評價?!翱?,這是怎么回事?”,并不是有意配合部長,伊莎貝爾純粹是因為自己好奇而已。
“大紅的杰作,將火元素融入了冰水中,喏,那里能看到火烈鳥?!保嗝髂峥ǖ亟忉尩?,隨即伸手指向了遠處,順著手指看過去,伊莎貝爾看到了雕像一樣久久矗立在那里的巨大生物。長長的雙腿,長長的脖子,羽毛是白色的,身體的某些部位有呈現(xiàn)出火紅色的顏色來,看起來和天鵝有些像,但是按照多明尼卡的說法那是火烈鳥,木衛(wèi)二上的火烈鳥。
大紅指的是木星上的那位,本名似乎應該叫做朱莉葉,但是多明尼卡偶爾提起的時候,總是使用這個奇怪的綽號。無法想象生活在木星上的那位是什么樣子,伊莎貝爾扭頭看了一眼懸在天空中的木星,以及躲在角落里的大紅斑。眼前的所見,就是那一位的杰作,但是即使如此,將火元素溶于水元素這樣的事情,真的可以持久的保持嗎,而且還是這樣大的規(guī)模?伊莎貝爾不禁有些疑問。
“果然如此,但是說起來那一位居然愿意離開木星……”,旁邊的索菲亞感嘆道,看起來知道不少東西的樣子?!昂臀彝娴臅r候不小心掉下來過而已?!保嗝髂峥唤?jīng)心的解釋讓旁邊的兩個人面面相覷了有一會兒時間。
“伊莎和我去乘火烈鳥,你要不要在這里等一會兒?”,沿著岸邊走了一會兒,多明尼卡忽然停了下來,扭頭對索菲亞道。“不要,我也要一起!”,“隨便你?!?,明顯有些不情愿的樣子,但是也只是不情愿的程度而已,多明尼卡隨即扭過了頭,拉起了伊莎走而的手,一步踏進了湖水中。
“啊……”,伊莎貝爾瞬間發(fā)出了尖叫聲,腳尖踏入水中的瞬間,仿佛踏進了火焰之中一般,感受到了強烈的灼燒感。但是隨即,灼燒感就不可思議的退去了,有某種說不出道不明的感嘆從足尖傳了過來,“好舒服!”,情不自禁地,伊莎貝爾發(fā)出了感嘆聲。
扭頭向呆立在原地的索菲亞招了招手,后者稍稍遲疑之后終于跟了上來,“啊,好……好痛!”,一開始是和伊莎貝爾類似的反應,但是緊接著卻演化成了慘叫。“部長,沒事吧!”,伊莎貝爾連忙扭頭看去,卻發(fā)現(xiàn)索菲亞的落腳處已經(jīng)生出了兩團火焰。
“為什么只有我會這樣!”,一邊大叫索菲亞一邊離開了地面,上升到了半空中,在伊莎貝爾飛過去之前,火焰已經(jīng)自行消滅掉了?!笆悄阕约阂^來的?!?,連接時都懶得解釋,多明尼卡站在遠處道,直到兩個人靠近過去,才重新拉起了伊莎貝爾的手?!拔乙惨?!”,索菲亞想要拉住多明尼卡空出來的左手,但是被無情地拒絕了,于是只好一個人懸浮在空中,跟在涉水的兩個人身旁。
水并不深,即使走了一段時間之后也不過沒過小腿的程度,但是因為顏色的緣故,總感覺水面之下隱藏著一個世界的樣子。向著最近的一只舉行火烈鳥靠近了過去,雕像一樣的火烈鳥在看待來人之后瞬間露出了驚慌的樣子,但是隨即安靜了下來,伊莎貝爾隱隱約約可以感覺到,那是因為多明尼卡的緣故。
讓伊莎貝爾騎到了鳥背上之后,多明尼卡也騎了上來,從伊莎貝爾后面,緊貼著后背,然后將兩只手繞到了身前。“卡卡,這樣子……”,雖然多少已經(jīng)有些習慣了,但是果然當然別人的面是另一回事,特別是那個人是索菲亞的情況下,但是伊莎貝爾剛開口的時候。
“又要拋下我嗎?!”,索菲亞迫近了過來,但是多明尼卡果斷地伸出一只手,拒絕了索菲亞的靠近,然后驅(qū)動火烈鳥動了起來?!拔?,太過分了!明明這次伊莎貝爾醬的事情還是我特別通融的吧……”,只能飄在兩個人身后的索菲亞不甘地道。最終還是伊莎貝爾于心不忍,才說服了多明尼卡。
終于索菲亞也騎到了火烈鳥上,但是確是另外一只。木衛(wèi)二上的火烈鳥,高度達到了兩三米,用來代步確實是不錯的選擇。于是三人兩鳥,繼續(xù)在無人的世界里漫步。那彌漫在空氣中的聲響仍在,隨著三人的前進變得越來越清晰了,終于在某個瞬間,伊莎貝爾明白了,那時花開的聲音。
粉紅色的,切開的紅寶石一般的水面的某處,浮現(xiàn)出了隱約的光亮來,靠近過去之后才發(fā)現(xiàn),那是一朵朵無機質(zhì)的花朵,仿佛一簇一簇的水晶一般,盛開在三個人的面前。花開花落,原本漫長的過程仿佛快進了一般,以肉眼可見的速度上演著,每當新的花瓣伸展開來,或者凋謝的花瓣消亡的時候,都會發(fā)出那種奇妙的聲音來。
粉紅色的世界,紅粉色的花朵,連花開的聲音都聽得到,花謝的聲音也同樣聽得到。在這個缺乏陽光的世界里,伊莎貝爾卻感受到了溫暖,從面前的世界中,也從身后的身體間。那經(jīng)久不散的,難以言喻的暖意,深深的侵入了身體中,直達身體中那新生的空白,就要將一切填滿。
但是同樣有著某種阻力的存在,拼命地想要就抵御著那種感覺,仿佛有另一個人居住在自己的靈魂中,拼命地想要保全某一部分的空白。明明,不過是空白而已,但是卻仿佛,有什么存在過,并且終將回來。伊莎貝爾明白,明白那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