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內(nèi)異常安靜。
林麗動了一下地方，遲疑地開口喊了聲“詩詩……”
“你們在打聽瑤瑤的事?！彼卧姶驍嗔肆蛀惖脑?，長睫翻了翻抬眸“對不對?！?p> 無聲的靜。
宋詩諷刺的勾起了個笑“你們到現(xiàn)在還在懷疑我，林姨寶叔，那時候我才九歲，我怎么能害人，更怎么能害……”
聲音變得嘶啞，宋詩狠閉了下眼睛，緩聲吐出個人名“……瑤瑤呢?！?p> 閉上眼就是姚瑤最后的模樣，亂哄哄的干草堆，好幾雙手一起拉出一個小身子……
遠處一個人站著看著這邊。
張青水。
宋詩的手猛然攥了下，聲音一頓一開口“我要知道?！?p> 林麗搖了搖頭，隨意扎在后面的頭發(fā)被晃的快要掉下來，未曾保養(yǎng)過的臉上都是皺紋的紋路“……詩詩?！?p> 宋詩側(cè)過頭，深呼吸了口“你們到底瞞著我什么，林姨，告訴我吧，張青水和瑤瑤的事有什么關(guān)系?！?p> 林麗向前走了兩步后緊緊攥住了宋詩的手，明明身高才到宋詩的肩膀，手里的力氣極大“這事情和你沒有……”
“有關(guān)系?！彼卧娍焖匍_口“和我有關(guān)系……”
“告訴她?！眱蓚€人爭吵時，姚寶山突然打斷了兩個人的思緒，本來佝僂的身子倏然坐直，雙眼暴突低吼了聲“告訴她，不就是想知道怎么回事嗎？說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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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yī)院外是一圈冬青，這幾天臨城下過一次雨，大約是被沖洗過，冬青綠盈盈到發(fā)翠色，從四樓望下去一圈綠色倒是治愈，喝飽水后的冬青長得瘋狂，修剪的人正圍著周邊一剪子一剪子的修正。
宋詩圍著窗戶看了兩眼便轉(zhuǎn)到身后的病床上，姚寶山一口一口喘著粗氣，慢慢平復著，等呼吸順暢后才開口“瑤瑤的事，我從來沒怪過你?！?p> 宋詩眉睫眨了眨，棕眸驚訝地望向了病床上的男人，姚寶山雙肩微垂著，面無表情著盯著一個角落說話，沒有激憤也沒有失落，說著一個仿佛別人的事。
“瑤瑤出事后，我和你林姨便想著再要一個孩子，可幾年都沒有動靜，村里的人就開始說了，我氣不過便搬了家?guī)е懔忠坛鰜碛懥松?。那幾年再難都過來了，生活慢慢也好了起來，沒孩子就沒孩子了，我和你林姨也都看開了，想孩子的時候就回憶回憶九歲的姚瑤，她那么可愛啊?！币毶胶鋈痪蘅攘似饋?，林麗慌忙端過來一杯水卻被他揮手拒絕“可前兩年我回了趟老家，你知道我聽見了什么嗎！！他們說，說瑤瑤居然是被…是被害死的?！?p> “你讓我怎么辦，我碰在手心里的孩子啊，就這樣被人閑說，我氣不過就打了起來，最后那個人才說是從張青水哪里傳出來的?！币毶教Я颂а邸昂貌蝗菀状蚵牭接跒睦铮€被人騙了三萬塊錢，現(xiàn)在才有點消息?！?p> “我就是想知道我閨女怎么沒的??！瑤瑤才九歲?。?！”姚寶山忽然喊了一句，看向宋詩“她和你一樣啊，怎么就舍得害她啊?！?p> 剛想說話，宋詩便聽見姚寶山垂下頭啞聲絕望地開口“那是我的親閨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