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蓮看見那道白色的護甲,頓時立刻清醒了過來,盯著一臉殺氣走來的女子不敢置信地說道:“這圣心鏡!你!你!難道早就知道我會出手,然后特意設下此局?”。
“呵呵,你總算還有點腦子”白衣女子面容冷笑道。
“你到底是什么時候突破境界的?”刑蓮不甘心地問道。
“一個月前我便已是天王五重之境,只不過我刻意隱瞞了下來,整個家族便只有我一人知道”白衣女子輕輕搖頭似乎是在可憐對方道。
刑蓮聽此,臉色頓時發(fā)僵,慘然一笑道:“不愧是白袍軍師,便是連自己的親弟弟都可以算入局中,你難道就真不在乎季鷹獰的死活了?”。
“季氏一族沒有懦夫,季鷹獰身為季氏一族的長子,自然需要磨礪需要歷練才能成長即便他真的死了那也是他的光榮,而不像你這種溫室的花朵有任何事都會去找神風衛(wèi)擺平,呵呵,可笑至極!”白衣女子字字誅心道,她似乎想要擊碎男子心底的最后一絲尊嚴。
“夠了!季紅歌你贏了又如何!你敢殺我嗎?我乃是刑家的大公子,如果我死了不僅是你們季家,就連遠在便將的季泰也要死無葬身之地!”刑蓮扯破臉皮威脅道。
此話一出,白衣女子卻是微微搖頭,她可憐地目光望著癱坐在地面的男子道:“你可能想錯了,我不想殺你,因為這樣太便宜你了,你應該承受的痛苦一樣也不會少,放心我會讓你活著回到刑家”。
此話一出,刑蓮似乎是想到了什么恐懼的事情一般,瞳孔驟然放大,不!他不信!不信她敢這么做!
看著女子緩緩抬起的長劍,男子的心頓時沉到谷底,有史以來第一次他感到畏懼,全身不停地顫抖厲聲說道:“季紅歌,你敢!”
“我季紅歌沒什么不敢的!”女子冷聲一句回道,同時手中長劍猛然刺下,直接挑斷了男子的原骨。
一聲凄厲的慘叫聲從男子口中傳了出來,竟然是直接痛昏了過去,不過那后背猙獰的血洞也象征著他以后再也無法修煉了,這對于一個修武者來說是最可怕的噩夢,這也正是他應該得到的痛苦。
白衣女子見此嘴角揚起一絲得意的微笑,氣息漸漸平穩(wěn)了下來,她緩緩將長劍收起,不過卻是突然臉色一變,猛然向后刺去,這一劍極快!目標不是那站立不動的季鷹獰,而是他身后的少年楊旭。
“姐姐住手!”季鷹獰首先反應了過來,以他天武巔峰的修為自然而然的擋在了楊旭的面前,阻止了那道劍氣進一步攻擊。
季紅歌目光在季鷹獰身上瞥了一眼,目光有些未暗,她自然看的出來自己這位弟弟是已經(jīng)墮了境,旋即也沒有再對那名少年出手,將長劍收起扔了一顆藥丸給季鷹獰開口說道:“鷹獰,怪不怪姐姐?”。
季鷹獰看著面前的女子,深深吸了一口氣,輕輕搖頭道:“鷹獰只怪自己實力太低微了,讓姐姐失望了”。
“你沒有讓姐姐失望,在你能夠勇于面對生死險境不放棄自己的生命,依舊想著回來找我,便沒有讓姐姐失望,我季氏的子弟永遠不能成為溫室里的花朵,所以姐姐設下了這一局,不僅僅是為了除掉那個臭蟲,也為了歷練你”。
白衣女子說到此,靈動的目光轉(zhuǎn)而望向那名一直緊盯著自己的少年開口說道:“看我弟弟維護你的樣子,你應該對他有救命之恩,但是你一早就看出我的意圖,卻又立刻阻止鷹獰出現(xiàn),是想要以一個旁觀者的人看好戲,還是說你也想陪我下這一局棋?”。
“姐姐,他沒有惡意的,是我讓他不要出聲的”季鷹獰生怕季紅歌要對少年出手,進一步開口說道。
“你為什么不說話?”白衣女子淡淡開口朝少年問道。
楊旭并沒有回答對方的話,將目光緩緩從女子身上收了回來,而后拍了拍一旁警惕地季鷹獰笑著說道:“既然你找到姐姐了,那我就先走了,以后有緣再見”。
少年說完便轉(zhuǎn)身離去,他沒有看白衣女子一眼,更不要說回對方的話了,便好似根本沒有看見那名殺氣凜然地女子。
季紅歌眉頭微微皺起,那剛放下的長劍似乎有打算再次舉起,季鷹獰見此臉色一變,趕緊扯住女子的衣袖說道:“姐姐,我們走吧!”說完便將拉著女子朝另一方離去,而后又朝著那已經(jīng)漸行漸遠地少年說道:“周兄弟,你來了神風帝國一定要告訴兄弟我,千萬別忘了?。 钡巧倌甑纳碛耙呀?jīng)消失在叢林之內(nèi)。
季鷹獰臉色有些失落,他知道周宇定然是生了自己姐姐的氣了。
白衣女子卻是目光無意中瞥了眼少年腰間某物一眼,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嘴角竟是微微翹起,將手中長劍再次收起,帶領著季鷹獰轉(zhuǎn)身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