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瞧華修,也不由自主的勾起了嘴角。
都說皇族里面的勾心斗角最多,就連說上一句話都要思量許久甚至?xí)c性命掛鉤??煽吹剿麄儌z兄弟這般輕松的斗嘴說笑,還是覺得很溫馨。
“好了好了三哥,咱們說正事?!鼻耙豢痰牡鮾豪僧?dāng)立馬消失,隨之展現(xiàn)出來的是一臉嚴肅,手掌接過酒樽細細摩挲,稍不經(jīng)意瞟了謝明月一眼,再看向華修,用眼神詢問了什么。
既然是說正事,謝明月覺得沒有必要再待下去,早知道相處時間這樣短,就不應(yīng)該貪睡不應(yīng)該貪戀被窩……
“三殿下四殿下,小女子有事先退下了。”
正當(dāng)華舜覺得她是一個懂規(guī)矩的人時,華修背靠后懶洋洋道:“誰讓你走了?坐下!”
已經(jīng)起身欲轉(zhuǎn)身離去的謝明月動作僵住,四目與他相對,眨巴了下眼睛。
“是?!?p> 華舜茫然,他跟三哥商量的可是宮廷之事,就連母妃都要避嫌,怎么還允許一個外人旁聽?
不管其它二人怎么想,華修理直氣壯就是要將謝明月留下,搞得華舜一肚子話全憋了回去。
“三哥這樣不好吧?”
華修挑眉,自帶一絲不羈,他做的事情有什么不好?轉(zhuǎn)而看向謝明月,她正也望著自己想說什么,微微揚起下巴,示意她無需藏話。
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看錯了,謝明月坐下來后壓根不敢動,華修的眼神總是若有似無瞟過來。雖說她今日好好裝扮了一番,也不至于讓他移不開眼睛吧。
好不害臊的一陣遐想后,謝明月只覺得耳根子發(fā)熱,同時在兩位殿下面前待著連空氣的溫度都上升不少。礙于她在場華舜是一個字也不說,最后謝明月只好起身在亭子外去等候,等他們慢慢商議要事。
“現(xiàn)在可以說了?”
察覺到華修的語氣不那么和氣,華舜嘿嘿一笑湊近身子努努嘴,好奇心翻倍問:“謝家的小姐,跟你算是親戚了。近水樓臺先得月啊,三哥不錯!”
一個爆栗砸在他頭上,華舜連忙捂住腦袋喊疼,驚動了亭子外面的謝明月,她扭頭過來又知趣的轉(zhuǎn)了過去。
“說吧,可是宮里有什么事情發(fā)生了?”
華舜怨恨瞪他一眼,好歹也是他哥吧,怎么就不知道下手輕點呢?清咳兩聲,聲音稍稍放低道:“父皇未定太子之位,可有些人卻沒藏好心思。昨兒早晨就因為父皇在朝堂上表揚了我,夜間的時候就傳來我府上的丫鬟暴斃一聞,死時驚嚇了府上所有人,被兇手將尸體懸掛在樹上。三哥你說說,我是父皇的兒子,難道表揚表揚我還不行么?”
就因為父皇隨隨便便的幾句夸獎,他府上就出現(xiàn)命案,要是父皇再立了太子之位,豈不是就……
“我們兄弟幾個里面,父皇最喜歡就是你。想必幕后之人,動了些歪心思?!比A修面色驀地深沉,修長的手指在桌上輕輕扣響,像在思考著什么。
“我倒是不怕,就是府上被搞得人心惶惶,還以為我結(jié)了什么仇家。”華舜抱怨,他們兄弟倆知道是何人所為,可有些事情卻不能拿到臺面上來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