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dāng)真跟謝明華沒什么兩樣!
臉上不過擦拭了些簡單的粉末,立馬將她原本的容貌掩蓋起來,取而代之,是跟謝明華一模一樣的臉。只怕現(xiàn)在浣娘來了,也不能分得清她到底是謝明月還是謝明華。
“阿瑾。”華修喚道,對著銅鏡,他看見謝明月的眼神先是茫然隨后呆呆點了點頭。
她現(xiàn)在是謝明華,是華修口中的阿瑾,再不是女兒身的謝明月。
“殿下有何吩咐?”
華修凈手后用手帕慢慢擦拭,眉眼分毫不看她,指著衣柜說道:“去挑一件衣裳,我們馬上就進(jìn)宮?!?p> 感覺到頸后涼颼颼的,謝明月還不是很習(xí)慣,一直在拿手撫摸。不得不說,他挽發(fā)的手法確實不錯,整個過程中沒有一點扯痛感。
衣柜里有全是男式衣裳,翻來翻去也沒有一件自己喜歡的顏色,隨手取下一件素色簡樸的青色長衫,正準(zhǔn)備換裝時,發(fā)現(xiàn)華修還在房內(nèi),而且壓根沒有要出去的意思!
所幸她還沒脫衣,不然可就吃大虧了!
“殿下你怎么不回避?”
他面無表情鎮(zhèn)定自若:“無須回避。”
“殿下,我……”
“你現(xiàn)在是阿瑾。”
謝明月欲哭無淚,早知如此,還不如先換了衣裳才挽發(fā)。不回避的華修顯得有些厚臉皮,謝明月看了看自己呆板無實的身材,咬咬牙轉(zhuǎn)過身去開始換衣裳。
在她剛脫下第一件外裳時,華修情不自禁的臉紅,然后默默轉(zhuǎn)過了臉。
兩人之間隔著厚重的珠簾,即使是對著看,也只能看見朦朧迷人的輪廓,并非望不盡的春色。
簡單利索換好裝后,謝明月轉(zhuǎn)過身子,看見華修沒有正面對著自己時松了一口氣,縱使她心悅于他,可還沒癡迷到不顧顏面的地步。
終于坐上了去往皇宮的馬車,大道一路平坦,華修坐在中央閉目不語,謝明月往角落里擠了擠。怕馬車忽然停下驚擾到他。
也不知道謝府現(xiàn)在是什么情況,謝明月心莫名緊張起來,前頭是一望不到盡頭的長道,身后是謝府各人嘴巴的聒噪。
謝明月想,她并沒有選擇。
華修只是給她提供了個契機(jī),而她卻可以想辦法讓謝明華三個字在京城內(nèi)享譽盛名。
只要竹院里有一個人得了勢,便沒人敢欺負(fù)他們,也不會有謝云的無視。
想到此處,心底面圣的決心更是堅定了幾分。
“緊張嗎?”
華修不知何時睜開了眼睛,或許是當(dāng)謝明月在胡思亂想時,她臉上的神情從迷茫一點點到堅絕。
謝明月?lián)u頭。其實是緊張的,與其說是緊張,還不如說是她怕面圣后自己沒有能力改變現(xiàn)狀的無力。
“在我三歲時,腦海里才有一個對于地位的認(rèn)知。父皇尊貴的坐在金鑾寶殿上,而我學(xué)著大哥和母妃們教的禮儀,裝模作樣的行禮,說著口齒不清的敬語。當(dāng)時覺得很奇怪,為什么父皇和母妃不能站在一塊?為什么母妃像個奴仆一樣跪拜在地板上?直到后面,才慢慢知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