圭耳哈,流放之所,第-199層。
電梯門打開,薛章從電梯里走出來,看向基地石的位置,發(fā)現贊多站在基地石旁。
“不錯,任務完成了,還殺了奧姆萊特。”贊多面無表情的說道。
贊多這副樣子,讓薛章心里有點沒底。
按照有史以來的組織法律,同伴之間不能相互殘殺,但這里是流放之所,沒有法律約束的地方,只要不得罪大頭,應該沒多大事。
薛章這般想道。
“不用擔心,流放之所不會為了一個死人去報仇,要是他活著回到流放之所,你可能會有麻煩,畢竟奧特萊姆在流放之所還是有點人脈,只要他肯花大價錢請人殺人,一定會有人接下。
但,現在他死了,流放之所認識他的人,都忙著去找他留下來的好東西,沒時間管你,說到底,他們還要謝謝你。
畢竟,白得了不少好東西?!辟澏嗾f道。
“恩,有道理,也就是我沒事了?”
“不完全沒事,不過...算了,那事也不要緊,他能被請,你也能代替?!辟澏嗾f了一番他完全不懂的話。
“能講明白點嗎?”
“你想要哪層的房間?”贊多跳過那段話題。
“...66層?!毙∽?,要不是不知道你的底,老子就用烏鴉掀桌大法,讓你余生再也吃不飽。
“66層...每天一兌點租費,買斷一萬兌點,你目前的余額兩兌點,你可以住兩天?!辟澏嗾f道。
“哪層最便宜?”
“這。”贊多指著地板,“-199層,躺在地上睡,免費?!?p> “有沒有稍微像人睡的地方...”我忍!
“你要求真多?!?p> “你...”個撲街?。?p> 薛章很想說出這句,但到后面,“你....說的真好?!?p> “-198,0.01租費,和其他人合租?!?p> “多少人?”
“一百人?!?p> “......”這能叫合租嗎?這叫非法集會。
“贊多先生,我能問下,你怎么知道我完成了任務,任務交接完成的方式是什么?”薛章決定還是問些有營養(yǎng)的話。
“這不是你要管的事,只要你完成任務,我們自然能知道,這張卡是你的,沒有密碼,里面有一點九八兌點,扣除了制作卡的制作費,它怎么保管,看你自己。
你的住房是198-135?!?p> 贊多說完后,就走向電梯,坐著電梯離開了-199層。
“死撲街!”
看到電梯顯示屏的數字往上走了十幾層,薛章對著電梯豎起中指。
薛章現在準備去看下自己住的地方。
到了-198層。
一條走廊,旁邊是一扇扇緊閉的大門,大門上掛著門牌。
房間號寫在門牌上。
找到135號,然后看著大門。
等等,我怎么進去!
人渣多(贊多)沒給我鑰匙。
“讓讓?!毖φ律砗髠鱽砺曇?。
薛章挪步轉身,站在他后面的人,是個長相普通的中年人。
中年人穿著短袖長褲,他從褲口袋里拿出一張卡,然后敲了三下門,大門打開一個口子,里面是一個和刷卡器一樣的機械。
中年人拿卡在刷卡器上一刷,刷卡器亮起綠燈,然后大門打開了。
大門打開后,中年人將卡放回口袋里,雙手插在褲袋里,走進135號房。
大門打開的這段時間,薛章看清楚了135號房里面的情況。
房間挺大,和一個存放倉庫的大小差不多,一層層疊起來的床鋪,地上一共擺著十張床,這些床疊十張,相當于一張床可以睡十個人,和上下鋪一樣。
大門關上。
薛章學著之前中年人那樣,敲三下門,然后刷卡器出現,用自己剛才從贊多那拿的卡,在刷卡器上面一刷。
刷卡器亮起綠燈,門打開。
原來是這樣操作的。
薛章走進135號房,一百張床,被一個中年人占了一張,空著九十九張,要是那些床上面擺著東西,薛章可能還知道床上住了人。
可是床上空空如也,什么東西都沒有。
“兄弟,能麻煩你一件事嗎?這些床怎么睡?”薛章看向中年人。
中年人坐在床上,擦拭著手上的槍,衣服不打算理會薛章的模樣。
“兄弟,能聽懂我的語言嗎?”薛章再次問道,他打算拿出壹貳叁,他把壹貳叁放在上衣內口袋。
“0.5兌幣一個問題?!敝心耆碎_口了,他會說天國語。
薛章臉上的笑容慢慢消失,他走到中年人的床邊,抓住床沿,一把將床舉起來。
中年人看到薛章抓住床沿的時候,就跳離床,一個驢打滾,穩(wěn)穩(wěn)的落在地上。
同時拿槍對準薛章,一發(fā)紅色的激光從槍口射出,射向薛章心口位置。
鐺——
薛章抽出刀,刀身擋住激光。
薛章的反應神經,不足以看清楚激光的運動軌跡,但中年人的速度不快,根據中年人動作,薛章能知道對方瞄準了他的心臟。
這個能力純沒教,是薛章在戰(zhàn)斗中一點一點學會的。
中年人似乎沒有想到薛章可以擋住激光,微微一愣,然后看到薛章走過來,不斷開槍,但每次射出的激光都被薛章用刀擋住。
薛章弓步一沖,地板和薛章的靴子劇烈摩擦,摩擦聲響起,薛章沖到中年人面前,刀架在對方脖子上,刀很鋒利,劃破了中年人的一點皮。
中年人舉起手,將手上的槍丟下,身體突然一軟,他癱倒在地上,搖了搖頭,“麻藥...瀆武三佰,你怎么有這么好的武器?!?p> 中年人蒙了,瀆武三佰,售價八十八兌點,雖然算不上好武器,但對于他這種層次的人,這種武器沒個三年,他買不起。
所以,能有這種武器的人,對他來說都是大佬,也就是,剛才他打了大佬...
大佬是最近沒錢了,才住在這里嗎?
薛章知道財不露白的道理,背部的狙擊槍、腰部的懸浮滑板和插在腰帶上的長刀,用破布包著。
剛才抽出刀的時候,抱著刀的布已經被切成兩半。
“現在能和我好好說話嗎?”薛章扭轉刀尖,刀尖距離中年人的脖子更近了。
“這些床平時沒人住,但是幾個好位置被人預定,不過對于大哥你來說,這里所有床位,你可以隨便選!”中年人一口氣將知道的說出來。
“我可以笑著和你說話,也可以打跪你,讓你跪著和我說話。”
“明白明白,是我有眼無珠!”為了保住性命,沒尊嚴算什么,他的尊嚴在來到流放之所后,早沒了。
“我沒有留敵人的習慣,既然,我們現在有過節(jié)了...”
薛章刀一揮,白光在中年人脖子閃過。
“額...”中年人瞳孔渙散,脖子處出現一根紅線,然后腦袋就像個球,從脖子上滾下來,掉在地上。
鮮紅的血液就像噴泉一樣,從脖子切口噴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