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纏風?據(jù)說十年未入引靈境,是個十足的廢物,他居然敢來丹樓?”
“嘿嘿,他不僅修煉廢物,連定親的老婆,都是個丑鬼!這樣的家伙,居然還敢說給別人一個造化?”
很快的,丹樓一層內(nèi),所有人都圍了過來,不斷嘲諷出聲。
看到這一幕,柳纏風微微搖頭,嘆息出聲:“一群井底之蛙,隨波逐流,說我是廢物,你們還不夠資格?!?p> “呦,有意思了,居然說我們不夠資格?”
“哈哈哈!什么時候一個廢物都敢這樣大言不慚?”
“不夠資格,看來,不出手教訓你一下,你是不知道天高地厚!”
話音落下,十數(shù)道身影將柳纏風圍住,其中一人身著錦衣,冷笑著望著他。
“這……這是城主府的小少爺——張?zhí)礻?!?p> “聽說張?zhí)礻栐缫烟と刖殮饩常@柳纏風連引靈境都不是,恐怕要吃苦頭了!”
“叫那廢物那么囂張,現(xiàn)在張少出來了,肯定會教訓他一頓!”
看到那錦衣少年,眾人面色微變,紛紛低語出聲,望著柳纏風的眼眸中,滿是憐憫,更多的人,卻是冷笑了起來,想要看一場好戲。
“一群螻蟻。”
柳纏風微微搖頭,轉身望向那侍女,沉聲說道:“最后給你一次機會,帶我去見管事的,賞你一個造化?!?p> “呸!”
那侍女輕啐出聲:“一個廢物,張口閉口賞我一個造化,怕不是看話本看多了!哼,若不是看在柳家的份上,早就把你趕出去了!”
“就你這廢物,這一樓內(nèi)的東西,你都買不起吧?”
“哈哈哈!”
話音落下,圍觀眾人皆是嘲諷出聲:“不錯,這廢物肯定是看話本看多了,他當他是尊者?”
“張少,要不是還是您出手,教訓一下這小子吧?”
“嘿嘿,如果是張少出手的話,估計柳家也不敢說什么!”
“那是,柳家怎么可能會為了一個廢物,與城主府做對?”
眾人大笑出聲,仿佛柳纏風已經(jīng)是待宰的羔羊,張?zhí)礻柭牭奖娙说脑挘瑒t是冷笑著踏向柳纏風,眼眸之中神色逐漸冷冽。
別人都那么說了,他若是不教訓柳纏風一頓的話,面子上過不去!
城主府的人,若是連一個廢物都無法教訓的話,那還怎么有威嚴?
“廢物,給我滾過來!”
張?zhí)礻栯p手環(huán)于胸前,冷聲說道:“跪下來,給大家道歉!這里可是丹樓,不是你來耍傻的地方!”
聞言,柳纏風眉頭輕挑,打量了張?zhí)礻栆谎?,淡然說道:“廢物說誰?”
“廢物說你!”
張?zhí)礻柪浜瘸雎暎骸皡^(qū)區(qū)一個廢物,居然敢這樣對我說話?”
“噗……”
“哈哈哈!”
話音落下,圍觀眾人卻是大笑了出聲,就連張?zhí)礻柕淖o衛(wèi),都是臉紅了起來,強忍著笑意。
“嗯?”
這個時候,張?zhí)礻柮碱^微蹙,終于是發(fā)覺了不對勁,臉色頓時冷峻了下來,望著柳纏風的眼眸中,滿是冷冽殺意。
“該死的廢物!”
雙拳緊握,張?zhí)礻柋┡瓱o比,他身為城主府小少爺,哪里受過這種委屈,當即心中充滿了殺意,陰森森的盯著柳纏風。
“跪下來,給我認錯!”
“否則的話,明年的今日,就是你的忌日!”
說著,張?zhí)礻栍沂州p揮,身后的護衛(wèi)頓時抽出刀劍,鋒利的刀刃,閃爍著寒芒,直刺柳纏風。
“嘶……”
看到這一幕,圍觀眾人不由得退后了幾步,倒抽冷氣的聲音不斷響起。
城主府的權勢強大,可以公然殺人,甚至于殺掉柳纏風,可他們卻不敢,畢竟,柳纏風身后還有一個柳家。
哪怕柳纏風并不被柳家看重,可他畢竟是柳家人,若是出事的話,柳家必定會做出反應,維護柳家尊嚴。
因此,那些圍觀的人,根本不敢上前,紛紛拉開了距離,生怕沾惹到是非。
“呵……”
掃視了張?zhí)礻?、以及眾多護衛(wèi)一眼,柳纏風絲毫沒有在意,神色不變,不管不顧,徑直向著一旁的樓梯走去。
“這小子!”
“混蛋,居然敢無視我的話!”
看到柳纏風如此囂張,張?zhí)礻栃闹袣饧?,咬牙切齒,大手一揮,冷喝出聲:“給我上,干掉這個廢物!”
“喝呀!”
話音落下,十數(shù)個護衛(wèi)紛紛躍起,揮舞著刀刃,向著柳纏風劈砍去。
“唰!”
破空聲響起,那是刀刃掠過空氣,帶起一道道呼嘯的風聲,陡然襲殺向柳纏風。
“嗡!”
然而,還不等那些勁風吹去,一道澎湃的靈力波動蕩漾,瞬間將那些勁風撕碎!
“砰砰砰!”
與此同時,狂暴的靈力爆發(fā),陡然將十數(shù)個護衛(wèi)給擊飛了出去。
腳步聲戛然而止,柳纏風微微抬頭,望向二樓,眼眸中神色頗為詫異。
“什么人?”
張?zhí)礻柲樕珓∽儯@呼出聲,踉蹌著腳步倒退了數(shù)步,臉色頗為凝重。
他那些護衛(wèi),每個人都有著五品引靈境的實力,哪怕是他,都無法一擊逼退十數(shù)人。可見暗中出手之人,實力遠超于他!
不僅是張?zhí)礻栿@訝,丹樓一樓之內(nèi),所有人都驚訝了起來,環(huán)顧四周,尋找著出手之人。
至于躺在地上哀嚎的十數(shù)個護衛(wèi),根本沒有人去管他們死活!
“哼!”
冷哼聲突兀響器,只聽得一道蒼老的聲音響起:“丹樓之內(nèi),嚴禁喧嘩與爭斗!張?zhí)礻?,趕緊帶著你的爪牙滾出去,否則的話,哪怕是你父親來了,我也要教訓你一頓!”
話音落下,丹樓之內(nèi),所有人都是臉色劇變了起來,紛紛抬頭,順著聲音傳來的方向看去。
只見得二樓欄桿旁,一個白袍老者傲然而立。
那老者雖然衣衫破舊,滿臉胡子拉碴,充滿了滄桑與頹廢,可卻沒有一個人敢輕視他!
甚至于,所有人望著他的眼眸中,都充滿了尊敬與恐懼。
哪怕是張?zhí)礻枺际峭撕罅藬?shù)步,不敢回話。
唯獨柳纏風一人,神色平靜,只是掃視著那老者。
“牧老,我這就走!”
咬了咬嘴唇,張?zhí)礻枑汉莺莸牡闪肆p風一眼,旋即帶著眾多護衛(wèi),灰溜溜的離去,與先前的囂張跋扈形成了鮮明的對比,頗為滑稽。
“行了,都不許再喧嘩,否則的話,休怪我丹樓不客氣!”
牧天陵說罷,又望向柳纏風,冷聲說道:“想要登上二樓,先成為煉丹師再說!退去吧!”
“嘿嘿,這廢物還妄想登上二樓,簡直是在做夢!”
“就算張少沒法教訓他,丹樓的人,也不會讓他胡來!”
“這個廢物,今天這么囂張,等他出了丹樓我再教訓他一頓。哈哈哈,現(xiàn)在先看看他如何在丹樓里丟臉!”
看到這一幕,圍觀眾人不由得冷笑了起來。
“呵……”
柳纏風神色淡然,絲毫不管其他人,對著牧天陵漠然說道:“我若不上去的話,你想要煉制的清靈丹,可煉不出來!”
“你……你是何人?”
瞳孔猛地收縮,牧天陵雙手握緊,死死的盯著柳纏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