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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錦衣神探

第三十七章 紅杏出墻

大明錦衣神探 意捅天下 2006 2018-12-02 08:30:00

  窯廠地處偏僻,張巧兒又是大門不出、二門不邁,估計(jì)是窯頭的人所為??刹閬聿槿?,還是沒有眉目。

  半個(gè)多月前的晚上,他心頭非常郁悶,便借酒消愁,喝得酊酊大醉。吃了幾瓣西瓜,忽然下面蠢蠢欲動,方想到自己好長時(shí)間沒有與張巧兒洞房了。

  借著酒勁,他向張巧兒求歡。誰知張巧兒卻說他老不中用。象鼻涕蟲似的,不弄也罷。

  做縮頭烏龜已經(jīng)讓胡翼龍臉面盡失,現(xiàn)在紅杏出墻的張巧兒又嘲諷他沒有男人的能力,他怒火攻心,一下子失去理智,順手抓起圓桌上的一把匕首,向張巧兒腹部捅去。他要把這賤人肚子里的賤種刨出來。

  張巧兒手緊抓住匕首把,痛苦的叫喊著,鮮血源源不斷從腹部涌出來。沒一會,便蜷縮成一團(tuán)死去。

  說到這里,胡翼龍仿佛回到那晚,雙手抱著膝蓋,頭埋在兩腿間,整個(gè)身子瑟瑟發(fā)抖。

  林凌啟嘆了口氣,老婆紅杏出墻,又懷了孽種,還嘲諷男人沒有那種功能,這放在任何一個(gè)男人身上,都會受不了。

  他心底忽然有了惻隱之心,隨即一想,胡翼龍是我的仇人,我同情他干嘛?我應(yīng)該高興,應(yīng)該送他的鬼門關(guān),為躺在床上的哥哥報(bào)仇。

  可不管怎樣想,他對胡翼龍的仇恨已不再熾熱,反而從對方的立場上為其考慮。

  他說:“張巧兒有奸夫,身上還有賤種,即便你殺了她,也不會被判死刑,你為什么不向官府說明情況呢?”

  胡翼龍慢慢抬起頭說:“林大人,我不想讓人知道我戴了綠帽子,更不想讓人知道我失去男人的正常功能。我已經(jīng)五十了,還能再活幾個(gè)年頭?我想把這一切帶到棺材里去,這樣我的臉面也保住了?!?p>  原來胡翼龍寧可被砍頭,也不愿讓人知道他的隱私。幸虧我攻破了他的心理防線,不然其中的隱情,會隨著劊子手的用力一揮,消失在一灘污血之中。

  林凌啟慶幸自己剛進(jìn)門的舉動,走到胡翼龍跟前,慢慢蹲下來,緩聲說:“胡翼龍,我知道你內(nèi)心的苦處。無論你是生是死,這個(gè)秘密我一定會為你保守的。”

  胡翼龍的臉忽然顫抖起來,松弛的肌膚象風(fēng)吹過的河面。一行渾濁的淚水淌了下來,他伸手一抹,哽咽著說:“謝謝林大人!”

  都說男兒有淚不輕彈,只是未到傷心處。見此情景,林凌啟也有點(diǎn)動情,一屁股坐在胡翼龍旁邊,輕聲說:“胡翼龍,聽吳知縣說,你將張巧兒的尸體拋到了運(yùn)河之中。我想幫你周旋一下,以查找尸體為名,將案子無期限地拖延下去,這樣你就不用受一刀之苦,我也算為我哥哥出了口氣?!?p>  胡翼龍?jiān)尞悾瑢Ψ揭恍南胫米约河谒赖?,怎么會設(shè)身處地為自己考慮呢?不過他還是搖了搖頭,說:“林大人,你看這里是人待的地方嗎?蟲叮蚊咬不說,一天兩頓,半夜餓的發(fā)慌,真想把這稻草吞下去。我寧愿速速求死,也不愿在這里過暗無天日的日子?!?p>  林凌啟見他一心求死,倒也不知該怎么勸他。忽意識到自己是來調(diào)查案情的,不是跟這老頭來談感情的,隨即問:“胡翼龍,那你是不是真將張巧兒的尸體拋到了運(yùn)河?我覺得當(dāng)時(shí)你心神已亂,加之喝醉了酒,應(yīng)該沒能力將其尸體處理掉?!?p>  胡翼龍一驚,這年輕人果然厲害,一眼就看到其中的破綻,那個(gè)吳知縣與他相比,連給他提鞋也不配。他由衷地說:“林大人,實(shí)不相瞞,當(dāng)時(shí)我看著張巧兒的尸體,腦子里一片混亂。

  這時(shí),我外甥楊昌平聽到聲響趕進(jìn)來,看著眼前這一幕,便立刻抱起張巧兒的尸體往外走,叫我把屋里收拾一下。后來他空手回來,說是將尸體拋到了運(yùn)河,來個(gè)死無對證。還讓我對外人說張巧兒離家出走了,將事情掩飾住。”

  哦!原來這些是楊昌平籌劃的。不過楊昌平的言行舉止似乎太冷靜了,平常人看到殺人,勢必會恐慌,哪會這么淡定的將事情處理妥當(dāng)。還有,胡翼龍被我抓時(shí),楊昌平臉上顯露出幸災(zāi)樂禍的神情,那他為何要幫胡翼龍這么大的忙呢?

  一個(gè)個(gè)疑問在腦海里盤旋著,林凌啟理了下思路,詢問說:“這么說來,你外甥對你是忠心耿耿嘍?”

  胡翼龍的臉色陰沉下來,鼻子里哼了一下,咬牙切齒地說:“哼!忠心耿耿?其實(shí)他就是只白眼狼。當(dāng)時(shí)我感謝他幫他處理這事,掏一百兩銀子于他。誰知他獅子大開口,要我掏三千兩銀子作為封口費(fèi)。

  我開窯頭雖然掙了不少錢,但也沒有三千兩呀!我東拼西湊,總共湊得兩千五百余兩給他,希望息事寧人。這畜生絲毫不通融,硬逼我把余下的錢補(bǔ)齊,還威脅我,若少一分一厘,就告官揭發(fā)。

  這陣子他天天催,句句都是官府官府,我被他攪得頭昏腦漲、心驚膽戰(zhàn),便將磚瓦價(jià)格翻了一番,目的是盡快把錢湊齊。

  那天令兄來買磚瓦,對價(jià)格有異議,跟我吵了起來,還說其弟弟是錦衣衛(wèi)。當(dāng)時(shí)我對官府等字眼已經(jīng)非常敏感,想到一個(gè)小老百姓也來威脅我,心里非常惱火,加上楊昌平推了令兄一把,我就昏了頭,上前打了令兄?!?p>  胡翼龍?jiān)秸f越氣,若不是楊昌平先動手,將自己的情緒激起來,說不定自己也不會打人,那也不用遭此大難。

  他的拳頭攢得死死的,胳膊因?yàn)樘^用力,不由得抖動起來,手上的鐵鏈隨之輕響,發(fā)出呤呤的聲音。

  林凌啟猜測他們舅甥不和,沒想到這般嚴(yán)重。暗罵楊昌平不是人,得了這么一大筆錢還不肯罷休。照這么看來,哥哥被打,有一大半原因在楊昌平身上。楊昌平若不催討,胡翼龍也不會漲價(jià),那哥哥也就不會與胡翼龍爭論。這就像多米諾骨牌,楊昌平就是第一個(gè)推牌的人。

意捅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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