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管無法視物,李燦卻能夠清楚地聽到尖叫聲來自于旁側(cè)的包廂。
他甚至能夠聽出聲音是那個名叫郭東梅的女人發(fā)出的。
他下意識地站了起來,想要摸黑進去,卻很快制止了這種沖動。
黑燈瞎火的自己跑進去干啥?
本能告訴他這個時候不要貿(mào)然行動的好,否則指不定鬧出什么亂子。
不過這特么的算是怎么一回事?
難道碰到什么神秘異象了?
還是說周邊的磁場發(fā)生了什么變動?
走近科學(xué)里不都是這么解釋的嗎。
李燦正胡思亂想的時候,面前的黑暗突然如潮水般褪去,他的面前出現(xiàn)了亮光。
他率先低頭看向手機,卻發(fā)現(xiàn)這短短數(shù)秒之內(nèi),對面的后裔非但沒死,還把自己的凱給反殺了。
一個坑貨隊友已經(jīng)開始噴他了。
李燦頓時一陣懊惱。
再抬起頭來,他卻發(fā)現(xiàn)黃海不知何時已經(jīng)坐到了他對面,一臉驚惶地站起來叫道:“怎么回事,剛剛怎么了?”
其他幾個包廂里也傳出驚呼聲,連同列車長都走了過來。
李燦猛地想起了之前的尖叫,朝著包廂內(nèi)看去,卻見郭東梅正YSBZ地背對著他,她的男友張帥擋在旁邊正快速地解釋著什么。
發(fā)生了什么事?
難道他倆剛剛想要趁著天黑來一發(fā)?
真的這么赤雞嗎?
李燦突然感覺自己老了。
……
經(jīng)過一番打聽,李燦得知突然變黑的事情只發(fā)生在自己這一節(jié)車廂內(nèi)。
列車長發(fā)現(xiàn)沒人受傷后,便匆匆離開。
穿好衣衫的郭東梅似乎想說什么,卻被自己的男友張帥阻止了。
李燦不小心瞧見郭東梅的XQ雪白溝壑處有一道爪印。
他不由想到了黃海此前嘀咕的那句“關(guān)燈了”,覺得二者或許有點關(guān)聯(lián)。
當(dāng)然,也可能是張帥實在饑渴。
只是李燦覺得這種可能性不大。
一則二人剛從衛(wèi)生間出來,張帥極可能還處于賢者狀態(tài);二則黃海的行徑太可疑了。
再次面對黃海時,李燦小心了一些,并悄悄將手機上的“傳奇”移動到了一個隱秘的文件夾中,以免被黃??吹?。
他懷疑這個猥瑣的家伙很可能是個異能者,剛剛那種異象有可能是他弄出來的。
這種異能看起來挺有趣的,也不知道小樹能不能吸收。
或者把黃海抓住給他頭頂種樹?
有點邪惡啊。
李燦抬頭瞅了眼黃海。
如果自己猜測為真的話,這個家伙利用異能調(diào)戲一個相貌普通的女人……真的猥瑣到了極致,簡直喪心病狂。
……
郭東梅依舊和張帥生著悶氣,也不知是因為“短”還是“關(guān)燈”的事情。
黃海依舊如此前那般熱情,還大方地從包里拿出四杯香飄飄紅豆奶茶沖泡后分給三人。
原本臉色有點不好看的郭東梅謝過了他,再看他時臉上少了幾分戒備。
或許這個熱情大方有禮貌的男人不至于干出那種事,而剛才那雙手明顯不是男友,那么……
她瞟了眼李燦,目光中帶著懷疑與審視。
誒,還蠻帥的嘛。
在李燦看來時,郭冬梅有些羞澀地低下了頭。
張帥冷哼一聲,看向李燦時帶上了明顯的敵意。
李燦意識到了這一點,卻實在無法辯駁。
一來他沒有證據(jù),二來既然他猜到這個黃??赡苁莻€異能者,那么自然不能在對方面前暴露。
之后的行程中幾人都沉默了很多。
李燦一直坐在過道旁邊玩游戲看小說;張帥和郭冬梅始終生著悶氣,直到晚飯時候兩人才開始有了交談;黃海則是不知道溜到了哪里。
毛球和可可始終沒有出現(xiàn),也不知道兩個小家伙去了哪里。
只是李燦并不擔(dān)心,這兩個小機靈鬼不欺負(fù)人就不錯了,只要沒有鬧出大動靜,就說明它倆沒出事。
更何況可可還隨身帶著手機,真有事的話一定會打電話給自己的。
晚上九點多的時候,火車在咣當(dāng)聲中抵達(dá)酒泉。
李燦收拾行李打算下車。
黃?;氐搅税鼛麅?nèi),提起了自己的雙肩包。
“你也在這兒下車?”黃海有點意外。
兩人路上說話并不多,還沒聊過目的地。
“是啊。”李燦點頭。
“真巧,有地兒去嗎?”黃海熱情地問。
“有朋友接。”李燦隨意敷衍了過去。
黃海聳了聳肩,先一步離開。
張帥似乎水喝多了,急匆匆地去往廁所。
收拾好東西的李燦正要離開,忽然感覺自己衣服緊了下。
他疑惑回頭,見郭冬梅正將一張衛(wèi)生紙塞進他的口袋。
和他四目相對的剎那,郭冬梅臉紅了下,小聲道:“過完年我去長安玩?!?p> 什么啊?
莫名其妙!
李燦奇怪地看了眼她,用一副關(guān)愛弱智兒童的表情嚴(yán)肅地點了點頭,轉(zhuǎn)身走出包廂。
走出車站,一股冷風(fēng)襲來,李燦卻感覺分外的舒適。
一個大媽上前來詢問他要不要住店,表示一晚上一百二還有妹妹,李燦義正言辭地拒絕了她。
雖然他不懂行情,卻也明白這是個巨坑。
便宜沒好貨的道理亙古不變,除非對方告訴他中了錦鯉套餐……
等了兩分鐘,毛球和可可才姍姍來遲。
李燦這才想起口袋里的衛(wèi)生紙。
他拿了出來,發(fā)現(xiàn)上邊是用口紅寫的一行數(shù)字,看起來是個手機號碼。
他撇了撇嘴,徑直將其丟到了垃圾箱里。
“這里好冷清,怎么連一個貓影子都沒有?!泵蜞洁熘?。
可可湊到李燦面前:“李燦我們?nèi)ツ睦镞???p> “先吃飯吧。”李燦說。
與長安相比,酒泉的確冷清了一些,這里畢竟處于中國的更西北部,又不是省會城市。
李燦步行越過火車站,在路邊吃了份牛肉面,又幫毛球和可可打包了一些牛肉之類的東西,順著大街隨意走著。
半小時后,李燦在路邊看到一家如家酒店,稍稍糾結(jié)了下便走了進去。
房間并不大,地上還有好幾張小卡片。
毛球瞪著那些小卡片看了好一會兒,這才轉(zhuǎn)向李燦,討好道:“李燦,要不要給你叫一個?”
“滾!”李燦一腳將它踹走。
可可朝著爬起來的毛球齜了齜牙,露出一副“煞筆我很兇的”表情。
毛球“喵嗚”叫了聲,趁著李燦去洗漱開始翻找李燦的包。
十秒鐘后,毛球慘叫道:“我的小魚干呢?”
可可臉色微變,忙湊了過去,一張狗臉很快也變得陰沉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