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我的手啊,我的手??!”黑老怪看著血淋淋的手,臉色一下子白了。身后的兩個跟班定在原地,手足無措。
葉戈看著慘叫不停地黑老怪,丟開刀子,拍凈手上的灰塵,沖著陸雨寧說:“我們走?!?p> 陸雨寧不敢看黑山老妖的眼睛,踉蹌地跟在葉戈的后邊,緊緊貼著,冷汗不停地從額頭流下。
出了梨香園,人群熙熙攘攘。
陽光穿過房檐,直射在人的身上。
葉戈漫步在人群中,心情極為舒暢,剛才發(fā)生的突發(fā)情況,早就被他遺忘在的九霄云外。
從未見過殺人流血等野蠻行徑的陸雨寧,心神不寧地跟在葉戈的身后,陽光越是曬在她的身上,她的手就越是涼。
葉戈走在前邊,見她一直不吱聲,開始挖苦:“真是沒想到,還有人看上你?!?p> 陸雨寧抿著嘴唇,胃里翻江倒海。
“……”
“怎么?我這么說讓你不高興了?以后,給我安分點(diǎn),你要是敢給我戴綠帽,我整死你!”
葉戈想起給黑老怪覬覦她的眼神,他就惱火,剛才不應(yīng)該只是剁他的手,眼睛應(yīng)該也戳瞎了才行!
真是可惜!
陸雨寧神不守舍地走著,不經(jīng)意見瞥到路邊小販剁開的豬肉,看著那紅紅的肉,視覺上的沖擊,陸雨寧猛的推開人群,躲到墻角邊,三兩下干嘔,緊接著,把今天的東西全部給吐了出來。
葉戈聽見聲音,停下腳步看了過來。
“女人真是麻煩,不就是剁了只手嗎?多大的事情?”
“嘔……嘔……嘔……”
陸雨寧吐完以后,晃晃悠悠站起來,手剛松開墻的支撐,她就倒在了地上,不省人事了。
葉戈看見她這樣,才發(fā)覺不對勁兒,趕緊推開人群,一個箭步?jīng)_到她跟前,抱起地上的她,“陸雨寧,陸雨寧,醒醒,睜開眼睛,陸雨寧!”
……
昏暗的房間,昏迷的陸雨寧再次被冷水澆醒,冷冰冰的聲音穿透她的耳膜。
“陸雨寧,我說過了,凡事讓我不高興的,都得被我整慘!你還逃跑,從我給你們家送聘禮的時候,你的人你的命就是我的,你有什么資格逃跑?”
陸雨寧被人按到在地上,看著正前方,悠哉悠哉坐著的人。
“葉戈,你就是個魔鬼!”
“魔鬼?鬼也好,人也罷。我只問你,你是走,還是留?”
“我不可能待在一個魔鬼的身邊,這一次不行,那就下一次,我不信你能關(guān)我一輩子!”
陸雨寧拼了命去嘶吼。
“你要走,我多的是辦法留你!”葉戈冷笑,望向旁邊的人,眼睛不曾眨一下:“砍了她的腳,我看能跑到哪兒去!”
什么?
砍腳?
“不要,不要,不要??!”
陸雨寧倏地睜開眼睛,蠟燭敞亮的光線刺激了她的神經(jīng),屋子昏暗昏暗的,紅色的大喜字躍然紙上,剛才只是個夢。
“少夫人,你醒了?”青梅端著盆干凈的清水進(jìn)來,“夫人你這是怎么了?和大夫人一起出去,怎么被二爺抱著回來了?”
二爺抱著回來?
“他人呢?”
“他把你放到床上就出去了,現(xiàn)在都這么晚了,也不知道他什么時候能回來,他就是這樣,不把家當(dāng)家。”
陸雨寧并沒有真心問葉戈在哪兒,只是隨口一問,她走下床,沒料到身子有點(diǎn)兒虛,差點(diǎn)撞上茶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