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弟!”安寧不知道什么時候又摸了回來。
“你到哪里去了?”柳無心看著晃晃悠悠的安寧。
“嘿嘿,剛剛那邊有個人非要和我拼酒,被我給撂趴下了。”安寧一臉得意。
“好了,安二哥。你少喝點(diǎn)?!绷鵁o心又把剛剛的事情說了一遍。
“文斗?論劍?”安寧愣了一下。
“和我什么關(guān)系,我用槍的啊。”安寧摸了摸頭。
“…”
柳無心這幾日一直看著安寧背著劍跑來跑去,差點(diǎn)就忘了安寧根本就不會用劍。
“你當(dāng)我沒說…”
又是半個時辰過去了,柳無心也新認(rèn)識了不少人。光是夏侯尊就帶著三撥人來給柳無心打招呼,就連安寧還時不時的會拉過來一個人喝上一杯。
“柳兄,你為什么不和他們一起多去結(jié)識點(diǎn)人呢?!?p> 車明杰在一旁問。
“沒,我其實(shí)不太喜歡這種場合。”
柳無心這話倒是一點(diǎn)也沒說錯。他一個山上長大的孩子,別說宴會了,就是平常的很多經(jīng)歷都是他第一次見,但很多時候他也只是假裝成熟。
柳無心根本就不懂得怎么樣在這樣的場合去和別人進(jìn)行交流。
“那你呢,車兄?!?p> 要說柳無心現(xiàn)在最想知道什么,恐怕就是車明杰真正的身份了。
“我?我也不太喜歡這種場合?!避嚸鹘軗u了搖頭。
“那你為什么還要費(fèi)勁的來參加這個宴會呢?”
車明杰突然沉默了下來。
“柳兄,我知道你現(xiàn)在肯定對我真實(shí)的身份好奇,但是有時候并不是知道的越多越好,我對你們真的沒有什么惡意,還請柳兄多體諒?!?p> 說完車明杰就抱了一拳。
“車兄言重了,柳某并非強(qiáng)人所難之人,是柳某魯莽了,自罰一杯以示誠意。”
說完柳無心就仰頭飲了一杯酒。
“好了好了?!?p> 就在大家喝的正盡興的時候,跟著唐七一起進(jìn)來的,被人們稱為尚伯老人不知道什么時候走到了臺上。
“想必大家喝的都已經(jīng)挺盡興了,接下來不如就讓我們直接進(jìn)入咱們最期待的環(huán)節(jié)好了。”
尚伯嘴角微微帶著一絲笑意,而臺下的黑甲葬劍士不易察覺的皺了皺眉頭。
“車兄,這文斗要開始了嗎?”柳無心低聲問道。
“不對啊,應(yīng)該是在宴會結(jié)束了以后由城主帶著主持才對。”車明杰也皺了皺眉頭。
“尚伯,這時候還早呢,是不是有點(diǎn)操之過急了?”唐七坐在尚伯身后的大廳主座上不急不慢的說到。
“城主大人,在下有一個新的提議,還望城主大人能夠應(yīng)允。”尚伯一轉(zhuǎn)身對著唐七說到。
“哦?那當(dāng)然好,尚伯說來聽聽?”
“在下想和城主大人切磋一下,文斗一場。給在場的各位來賓助個興?!?p> “尚老狗!你要造反?!”一直坐在下面的黑甲葬劍士一掌將面前的桌子拍了個粉碎。
“唐十一總領(lǐng),你現(xiàn)在可是在以下犯上?!?p> “你!”
“好了十一?!碧破邤[了擺手。
“既然尚伯今天如此有興趣,咱們今天也別文斗了,不如擂臺上走一遭?”唐七端起酒杯飲了一口酒。
“城主不可!”唐十一驚呼出聲。
大廳里人也都是面面相覷。
“城主大人,咱們總要有點(diǎn)賭注吧?!鄙胁牭教破叩脑捯院髢裳鄱挤殴饬恕?p> “尚伯,咱們叔侄倆就別這么拐彎抹角的了。我要是輸了,這城主之位隨你拿去?!?p> 唐七一邊把玩酒杯一邊說,好像城主之位還不如一個可有可無的酒杯。
“好!”
“但是,尚伯,天下也沒有這么便宜的事情,你要是輸了怎么辦?”唐七握住杯子眼睛直勾勾的盯住尚伯。
“我要是輸了,任憑城主處置。”尚伯一臉不在乎,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
“那好,尚伯你要是輸了,就留下你的人頭好了。”
唐七笑嘻嘻張開手,一堆白色的粉末飄散了下來。
就在大廳里的氣氛劍拔弩張的時候,一場夜幕下的屠殺也在城中悄悄的開始了。
洛邑城,大周國都,剛?cè)胍沟幕蕦m內(nèi)燈火通明。
御書房。
周云天正在審批奏折。
“皇上,李總管到了?!币粋€小太監(jiān)從旁邊跑上來低聲說到。
周云天像沒聽到一樣接著批改奏折,小太監(jiān)一直就彎著腰沒有動作。
直到周云天合上手里的奏折。
“傳?!?p> “諾?!?p> 小太監(jiān)又一路小跑的打開門,一個身著紫袍,頭頂烏紗帽,長眉卻無須發(fā)的中年人走了進(jìn)來,拂袖便跪。
“參見皇上。”
“免禮。”
“謝皇上?!?p> 尖細(xì)的聲音和男子的外貌并不匹配,但是旁邊小太監(jiān)弓著腰汗水都要濕透衣服了,好像眼前的人比自家的皇上還要讓人懼怕。
“下去吧?!?p> 周云天揮了揮手,小太監(jiān)如釋重負(fù),一溜煙的帶上門出去了。
“李福人,你偶爾也要對這些小太監(jiān)們好一點(diǎn),看他們怕你怕的?!?p> 來人正是整個皇宮里一人之下的大內(nèi)總管,李福人。
但是李福人很討厭這個名字,所以整個皇宮內(nèi)外,包括都城里的所有官員,除了皇帝,沒有人敢直呼李福人的名字,就是位高權(quán)重的宰相,魏文理,也要給幾分薄面叫上一句李公公。
“回稟皇上,這些小崽子們,不嚴(yán)就沒規(guī)矩,我們做奴才的就是得有規(guī)矩才行?!?p> “好了好了,這種事情你自己拿捏就行,朕讓你辦的事情怎么樣了?!?p> “回皇上話,妥了?!?p> “勝負(fù)如何?”
李福人沉默了一會,一抖衣服重新跪在了地上。
“奴才愧對皇上,未能留下對方一人。”
說完便一頭磕在地上。
“好了,起來吧,朕沒有怪你的意思?!敝茉铺煸捳Z平和。
“一人獨(dú)戰(zhàn)夏國三大國師,勝之,已經(jīng)出乎朕的意料之外了。朕倒是更對那個神秘人更感興趣?!?p> “回皇上,我們的人追蹤了一陣就發(fā)現(xiàn)那人的痕跡被人強(qiáng)行抹去了?!?p> “可惜了?!敝茉铺煲荒樛锵?。
“不過話說回來,葬劍城今日也要有變故發(fā)生了吧?!?p> 周云天話題一轉(zhuǎn),瞇了瞇眼。
“李總管,你怎么看?!?p> “回皇上,那尚益自尋死路罷了?!?p> “這么有把握?朕可聽說現(xiàn)任的葬劍城主不過二十七八,這尚益都是叱咤多年的劍道大師了?!?p> “皇上,千萬不要用年齡衡量一個人,過了今夜,這武林用劍排名怕是要有一個大變動了。”
“好,那朕就聽你的。來人!傳朕旨意,將那寶庫中的‘?dāng)嗨瘜殑Σ钊诉B夜送至葬劍城,就說朕恭賀葬劍城主榮登劍榜?!?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