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無心一早起來就聽到下面大廳里議論紛紛。
每個人都在討論著唐七昨天的那一劍,以及猜測唐七到底有多強。
但是柳無心感到奇怪的事情是,明明只是幾個時辰發(fā)生的事情,卻一夜之間傳遍了整個江湖。
與其說是意外發(fā)生的事情,倒更像是有預(yù)謀策劃的一件事情。
柳無心和安寧仍然是到隔壁吃了個早飯,聽著來來往往的客人討論著昨天的事情。
“快去看啊,劍道大會的告示出了?!币粋€跑腿的沖進來對著屋里招呼到。
屋里的人聽到以后紛紛起身走去,柳無心二人也急忙跟著走了過去。
柳無心遠(yuǎn)遠(yuǎn)的就看到告示牌前圍滿了人,兩個人好容易才擠了進去。
劍道大會自今日起正式開始,規(guī)則如下:
一、參賽者年齡不得超過三十歲。
二、劍斬三甲者方可參加比試。
三、設(shè)擂臺十張,每張擂臺決出一名優(yōu)勝者晉級十強。
四、十強排位戰(zhàn)決出前三名,其余七人不計排名。
五、不得故意傷人性命。
六、比賽公開公正,徇私舞弊者后果自負(fù)。
比賽自今日起正式開始,七日后子時,擂臺賽正式結(jié)束,逾期不候。
“三弟,你怎么看?”安寧戳了戳了柳無心。
“這劍斬三甲到?jīng)]什么難度,只是這守擂七日,怕不是個容易的事情?!?p> 柳無心皺了皺眉頭,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咱們先去看看吧。”
安寧看到很多人看完告示以后都往城主府的方向走去。
“好?!?p> 兩人隨著人流走到城主府前的大廣場上,果然已經(jīng)搭起了十個臺子,廣場的一旁寫著報名處。
“三弟,他們只說最后守在擂臺上的人士優(yōu)勝,并沒有說守的時間,豈不是越早上越吃虧?”安寧看了看圍的水泄不通的廣場。
“沒錯,所以前幾日恐怕都是一些自知奪冠勿忘,想要展現(xiàn)自己的人,真正激烈的恐怕要在最后兩天才會出現(xiàn)。”
“柳兄,你快看!”安寧驚訝的一指。
柳無心順著安寧的手指看了過去,也是驚訝了一下。
場中的十個臺子上九個都是空蕩蕩的,只有最前面的一張臺子,正中間盤腿坐著一名黑甲葬劍士正是昨夜在城主府中見到的唐十一。
廣場上的人也都發(fā)現(xiàn)了這個情況,一群人開始議論紛紛,但是卻每一個人敢上去試一試。
柳無心和安寧一直在附近呆到太陽落山,都沒有什么別的狀況發(fā)生。
一直到第一天的比賽正式結(jié)束,也沒有人挑戰(zhàn),也沒有走上新的擂臺。
柳無心二人也沒有見到夏侯尊出現(xiàn)。
“三弟,你說大哥今天為什么不來???”
安寧和柳無心在廣場旁的一家酒樓里隔喝茶喝了一天了。
“你沒發(fā)現(xiàn)嗎?昨天咱們在宴會上見到的人,幾乎都沒有出現(xiàn)?!?p> “好像是…”安寧回憶了一下點了點頭。
“咱們也不著急吧,過兩天夏侯大哥應(yīng)該就會來找咱們了。”
柳無心和安寧又坐了一會就回去了。
到了半夜的時候柳無心又失眠了,又悄悄的一個人翻到了房頂上。
不過這一次客棧老人比他更早的就在這里了。
“你這個小娃娃,每天不睡覺,三天兩頭的往這里跑?!崩先丝吹搅鵁o心爬上來瞥了一眼說到。
“前輩不還是一樣?!绷鵁o心找了個舒服的地方坐了下來。
“你懂什么,我就住這,每天都來這看星星?!崩先苏卵g的葫蘆喝了口酒。
“每天?”
“對?!?p> “下雨也看?”
“…”
“小娃娃,你可感覺到這城中有什么不一樣了?”沉默了一會之后老人開口問道。
“晚輩不懂,還請前輩明示?!绷鵁o心抬頭盯著月亮也不扭頭。
“還真是個滑頭,這城里的血氣濃的都令人作嘔了?!?p> “…”柳無心不知道自己該不該接這個話茬。
“這葬劍城,昨天一夜之間死了幾千人?!崩先司拖褡匝宰哉Z一樣的。
“但是一早醒來你就會發(fā)現(xiàn)這里還是那么熱鬧,就和什么都沒有發(fā)生一樣。”
柳無心還是一言不發(fā),但是心里已經(jīng)很震驚了。
他知道昨天晚上肯定會有一場變故,但是沒想到會死幾千人那么多。
“我啊,也是差不多該離開這里了?!崩先苏f完就哼著小曲兒下去了。
第二天一大早柳無心就被安寧拖著去了廣場。
上午的時候,十個擂臺仍然是只有唐十一一個人坐在擂臺上。
而到了下午的時候終于開始有人走上了擂臺。
一開始是一個瘦瘦高高的像竹竿一樣的男子走上了第二張擂臺,然后很快就有人把后面幾張擂臺全部都占上了。
但是柳無心和安寧仍然是沒有看到夏侯尊還有白一這些人出現(xiàn)。
擂臺紛紛都被占上了以后,下面的人群開始真正的按捺不住了。
終于在臨近徬晚的時候,有人登上竹竿男子的擂臺發(fā)起挑戰(zhàn)。
不得不說,敢第一個上去的人還是有點本事的,兩個人你來我往打的難解難分,下面也不時的發(fā)出一陣叫好聲。
最后竹竿男子賣了一個破綻,挑飛了對方的劍而獲勝。
這一下更是捅了馬蜂窩一樣,一群人蜂擁而上把各個擂臺圍了一個水泄不通,全都要上去挑戰(zhàn)。
但是只有唐十一所在的第一擂臺圍的人雖然多,卻還是沒有人上去。
“三弟,這葬劍士的威懾力就這么大嗎?”安寧看比劍看的津津有味,順便問了一句。
“那當(dāng)然了,二哥你要知道這葬劍士不管怎么樣,也是兇名在外,況且還是黑甲大統(tǒng)領(lǐng),誰沒事去啃這個硬骨頭?!绷鵁o心也是很仔細(xì)的觀察著擂臺上的人。
“誒誒誒,柳兄快看,有人上去了?!?p> 柳無心話剛說完,下面就有人走上了唐十一的擂臺。
“東湖,蕭甲,請大統(tǒng)領(lǐng)賜教?!?p> 唐十一像沒聽見一樣還是原來的姿勢坐在場中。
“大統(tǒng)領(lǐng)也未免有點太不尊重人了吧?!笔捈啄樕y看。
“滾!”
唐十一抬了抬眼皮嘴里擠出一個字。
“哼,大統(tǒng)領(lǐng)莫非以為自己天下無敵不成,今日我便要好好討教一番。”蕭甲冷笑一聲,拔劍就刺了過去。
“滾!”
唐十一又是一個字出口,不過伴隨著而來的還是一道音浪氣墻。
蕭甲整個就像是被大石頭砸在了身上,倒飛出了擂臺摔在地上。
“他犯規(guī)!他都沒有用劍!”蕭甲一骨碌從地上爬起來,看起來也沒受什么傷。
“哼,你連劍都不能讓對方拔出來還好意思在這里叫囂?你以為你為什么還能在這里活蹦亂跳的說話?”
擂臺一旁的裁判冷聲到。
“來人,拖出去?!?p> 場邊立馬就上來了一堆人架著蕭甲就拖出了廣場。
“臥槽?這么強?”安寧看的目瞪口呆。
柳無心也是一臉凝重。
“這怎么打…要是用槍興許能試一試,這劍我又不會用。”安寧自己一邊嘀咕一點拽頭發(fā),柳無心都怕他把自己拽禿了。
“沒事二哥,這不是還有其他九個擂臺?!绷鵁o心安慰了一下。
“對哦,還有其他九個,不行了,我現(xiàn)在就要下去打,不然后面就沒有我表現(xiàn)的機會了?!卑矊幷f完就站起來要下去,柳無心趕緊拽住了他。
“二哥,今天這么晚了,明天再來也不遲,況且咱們也都還沒去報名?!?p> “…也對?!卑矊幭肓讼胗肿讼聛?。
“那就不急了,再看看吧?!?p> …
第二日的比賽也就在一片熱鬧聲中結(jié)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