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4正宮VS小三(下)
“狗仗人勢,我總算是明白了,看來,包你的男人身份不小,要不然,你又怎么敢跑出來亂咬人?”
云舒一通冷嘲熱諷,吳夢霜看到了她眼中的鄙視,很刺目。
垂在身側(cè)的左手使勁握緊,吳夢霜目露鋒芒,從小到大,她最恨別人用這種眼神看待她,越是生活不盡人意,自尊心越是要強(qiáng),現(xiàn)如今,她好不容易才爬的這么高,又豈能容忍有人踐踏?
“你何必把自己看的那么高尚,不過就是個過了氣的情婦,甩什么臉色?”
“你是什么貨色,我就是什么臉色?!痹剖娌⑽慈ゼ?xì)想?yún)菈羲脑?,她是做夢都不可能?lián)想到上官夜身上的。
吳夢霜面顏難看,一只手直指出去,竟被氣的接不下話,“你——”
張莉躲在旁邊,輕拉了下她的衣袖,聲音怯懦,“算了吧,夢霜……”
“滾開!”吳夢霜驀地甩手,張莉撞到弧形沙發(fā)的椅背上,差點跌倒,吳夢霜冷冷看了眼,像是猛然找到了出氣筒,“真是沒用,別人這樣欺負(fù)我,你也不吭聲,還算哪門子朋友?”
張莉楚楚可憐,她性子本就膽小怕事,哪里擅長吵架?
吳夢霜看不得她這副要死不活的樣子,越看越氣,心口郁悶得厲害,索性轉(zhuǎn)身想走。
云舒眼疾手快,先一步扯住她的衣襟,吳夢霜面含憤怒,“你做什么?”
“我只想告訴你,這才是摑掌該有的力度!”
云舒揚(yáng)起右手,反起手背甩出去時,臂彎近乎使出全力,吳夢霜來不及躲閃,只聽啪地好大一聲脆響,她嘴里瞬間嘗到股腥味,右邊那半張臉當(dāng)時就腫了。
吳夢霜捧住唇角,疼地蹙眉,指間沾了幾抹鮮血,她死死瞪住云舒,“賤人,你居然敢打我?”
恰在此時,先前那名侍者端著托盤走近,云舒方才重新要了兩杯奶油蘑菇湯,云沫見狀,握起其中一個杯子,毫不客氣的沖吳夢霜潑去,潑的她滿臉都是,連眼睛都睜不開了。
“啊——”
云沫不解氣,又拿起另一個杯子,倒在了吳夢霜頭頂,黏稠惡心的液體順著她新燙染的大波浪流淌而下,流進(jìn)脖子里,甜膩的糖分粘在皮膚上,渾身都不舒服。
張莉嚇地面容煞白,“夢,夢霜?”
碩大的浪漫法國餐廳,不少客人都在往這方觀看。
云沫拍了拍手,鼻腔擲出冷哼,“連我們京城姐妹花都敢惹,你怕是吃了熊心豹子膽!”
云舒莞爾一笑,“沫兒,干的漂亮?!?p> 吳夢霜狼狽不堪,氣的七竅生煙,她微張著嘴,牙關(guān)打顫,張莉慌忙遞去紙巾,越擦越亂,到最后,吳夢霜整張臉都黏住了白色紙屑,耳畔回蕩起依稀的笑聲,她仿佛聽見所有人都在嘲笑她,吳夢霜抓狂的掐緊鐵拳,顏面丟盡!
張莉扶住她東倒西歪的身子,神色忐忑,“夢霜,我們還是走吧……”
吳夢霜睜不了雙眼,步伐踉踉蹌蹌,她只能依附張莉的引導(dǎo)向前走,好幾次鞋尖都磕到堅硬的東西,吳夢霜破口大罵,聲色隱隱透出哭腔,“你帶我走的都是什么破地方?痛死了!”
張莉知道她這會兒在氣頭上,也不敢多說什么。
云沫頭頂上的湯水干了,形成了難看的污漬,云舒拿起放在沙發(fā)上的包,只得早早送云沫回去。
整座京城籠罩在漆黑的夜里,霓虹燈繽紛的色彩一道道透入車窗,云沫小臉兒輕撇,直勾勾看向駕駛室,“姐,方才那潑婦你是不是認(rèn)識?”
“有過一面之緣?!?p> 云沫凝起疑惑,“她怎么說話那么奇怪?”
“不知道?!痹剖嬲J(rèn)真驅(qū)車,不相干的人,她一向秉持著漠不關(guān)心的態(tài)度。
車室內(nèi)充斥著那股奶油味,云沫皺著眉,肩瘦的背脊往后靠去,嘴里不忘嗔怪,“遇上這種人,真晦氣。”
吳夢霜打車回到天景別墅,這是上官夜的一處房產(chǎn),吳夢霜應(yīng)著男人的要求,上個周末就殷勤的搬了進(jìn)來,家里還專門請了保姆,她像一只金絲雀被上官夜豢養(yǎng)在這里,吳夢霜樂不思蜀,都說三少大方,出手闊綽豪爽,這話一點不假。
張莉小心翼翼的攙扶她下車,天景豪宅隱匿于暮色下,如一頭蟄伏的雄獅,一排排亮起的景觀燈點綴成線,張莉目露精光,著實被眼前的恢宏建筑給震懾住。
吳夢霜一路都閉著眼睛,腳下踩著凹凸不平的鵝卵石,她抱緊張莉的臂彎一步步向前試探,“莉莉,你往左邊車庫看看,能看見跑車嗎?”
張莉視線一轉(zhuǎn),口吻篤定,“沒有?!?p> 吳夢霜抬手拂了下眼角,眉宇間藏著一抹失望,這么說,三少今晚不在,“你送我上樓吧,我要先去洗個澡?!?p> “好?!?p> 吳夢霜在玄關(guān)處換了拖鞋,保姆收拾完大廳的衛(wèi)生,畢恭畢敬喚她一聲吳小姐,張莉順著大理石地板凝望出去,有錢人的世界,她以前只在電視上見過,沒想到,有朝一日也能親眼目睹。
這里的一磚一瓦,都彰顯著價格不菲的氣派。
“夢霜,三少對你真好。”
吳夢霜心難平,氣難消,張莉再多的阿諛奉承,對她來說也不受用,“他愛我,當(dāng)然對我好,你說的不是廢話嗎?”
張莉被嗆的說不出話,只能乖乖閉嘴。
二樓第一間就是主臥,黑白相間的格調(diào),給人第一感覺就是壓的喘不過氣,太沉悶太暗黑,并不適合女生住。
張莉望了眼那張寬大的床,床單平整無褶皺,看上去一塵不染,應(yīng)該跟保姆的每天打掃有關(guān)。
吳夢霜站在浴室門口,使喚張莉到衣柜里幫她拿了件睡衣。
衣服實在太多,各種款式都有,張莉隨手扒出件,“夢霜,今天真是對不起,我沒幫上忙,你生我氣是應(yīng)該的?!?p> 吳夢霜擺著難看的臉色,當(dāng)初她被陸軍總醫(yī)院開除都沒這么狼狽,海澡般的長發(fā)一塊塊粘連起來,眼里也不斷冒酸水,總之,渾身難受,“我都懶得說你?!?p> “三少那么喜歡你,他要看到你被人欺負(fù)成這樣該多心疼啊?!?p> 張莉不知哪句話沒說對,吳夢霜面色更加難看,“快帶我去浴室,臭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