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姨娘卻對這一件事不那么的上心,淡然抿茶:“夫人到底是夫人,夫人住在正院,那才是正理,你我又有何憂心的?”
看著秦姨娘這與世無爭的模樣,梅姨娘心下不屑地哼了一聲,面上卻依舊掛著笑容:“話可不是這么說,曾經(jīng)蕭氏住正院也就罷了,到底,她也不過兩個女兒,對棋哥兒和輝哥兒可是造不成什么影響,但安氏就不同,她可還有一個兒子,還掛著嫡出的名頭呢。”
聽著梅姨娘的話,秦姨娘依舊淡淡地笑著:“你也說了,暄哥兒可是嫡出,豈是棋哥兒和輝哥兒能比的。”
“我看未必吧,就暄哥兒那樣的,空有嫡出的身份,沒有什么本事又不受重視,咱們棋哥兒和輝哥兒不比他強?可若是老爺重新重視起暄哥兒,那對棋哥兒和輝哥兒,可都不是什么好事?!泵芬棠锢^續(xù)對秦姨娘說道,打量了一下秦姨娘的神色后,又道:
“我們輝哥兒是老三,論嫡論長,都沒有資格,不過,棋哥兒可不一樣,要是暄哥兒沒用,老爺自然就要看著棋哥兒。秦姐姐,難道,你就如此甘心?”
秦姨娘微微一笑:“妹妹多思了,夫人是個溫和的人,大小姐和大少爺,也定是和他們母親一樣,我們的日子,不會差的?!?p> 梅姨娘冷笑一聲:“今兒的事兒,老爺雖是說了不許外傳,但是,這是誰挑起的,秦姐姐可是在裝糊涂?”
若放在從前,她也才不會在意,不管是安柳枝還是司徒瑟,不過都是兩個軟柿子,可這一次,司徒瑟連京兆尹都請來了,打得蕭姨娘現(xiàn)在半死不活的,還能是從前任人揉搓的軟包?
“咱們做好咱們的本分就是,其余的事情,就不需要多想。”秦姨娘溫和笑著。
“秦姐姐甘心,我可不甘心,走了?!泵芬棠镌俨辉富ㄐ乃己颓匾棠锢^續(xù)說下去,起身就離開。
“姨娘,梅姨娘這也太囂張了?!辨九t螺看著梅姨娘那囂張離去的背影,忿忿道。
秦姨娘淡然一笑,不甚在意:“好了,棋哥兒也快要下學(xué)回來了,你去廚房看看給棋哥兒準(zhǔn)備的糕點弄好了沒。”
“是,奴婢這就去。”紅螺朝秦姨娘屈了屈膝,便退下了。
“水云閣,大小姐,這府里,怕是要熱鬧了?!鼻匾棠镙p輕一笑,將杯中茶水一口飲盡,起身施施然進了屋。
……
安柳枝看著裝飾華麗的水云閣,心情很是復(fù)雜,更是覺得眼前所見不太真實。
“瑟兒,你爹怎么會讓我們搬到這里?”安柳枝帶著一抹不安地向司徒瑟詢問道。
司徒瑟心疼地握住安柳枝那帶著薄薄一層繭子的手,溫言道:“娘既是正妻,自然就該住正院才是,娘安心住下便是了?!?p> “我聽說,今日下午宸王殿下來了?!卑擦μ崞鹌铎邛臅r候,不由變得小心翼翼。
祁熠霆的身份實在太高,莫說是她這個出身農(nóng)村的,即便是司徒府上上下下那么多人,也沒有一個人有資格夠得上祁熠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