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老夫人通紅著一張臉,卻也說不出什么,高舉著手,想要放下,卻放不下的感覺,一點也不好受,在看著司徒瑟的那神情,老夫人覺得身心都難受著。
“娘親尊您,重您,那是因為娘親仁厚。您在嫌棄娘親沒有對司徒府做什么的時候,您怎么就不問問,若是沒有當(dāng)初娘親不顧一切也要給爹捐一個官,不是當(dāng)年娘親一路相伴扶持,司徒家能有今日?您老人家現(xiàn)在能夠過得如此舒心?”司徒瑟毫不客氣地說道。
老夫人罵她可以,老夫人是有些老糊涂,但是,到底也勉強算是她的長輩,看在安柳枝的面子上,她愿意讓著她一點。
可是,安柳枝對司徒府,那是絕對的問心無愧,只是有的人貪心不足蛇吞象。
“在指責(zé)旁人之前,希望你們先想一想,如今的一切,到底是誰換來的?”司徒瑟冷冷說道。
扔下這一句,便攙扶著安柳枝離開了前院。
母女二人一走,那一直阻止著老夫人放下手臂的力量,也隨著消失不見,力度一下子卸下來,老夫人重心不穩(wěn),便要向后倒去,好在還有司徒穗青扶著,才沒有摔了這一副的老骨頭。
“她…她……”老夫人看著司徒瑟與安柳枝離去的背影,氣得連話也說不全,最后只能沖著自己的兒子:“這就是你的好女兒!”
老夫人順風(fēng)順?biāo)四敲炊嗄?,何曾試過受到這么大的氣?
“娘,您一路舟車勞頓,也累了,兒子先扶您回房間?!彼就剿肭嘹s緊說道。
對司徒瑟的話,他也感到十分的不爽。
不錯,若是沒有當(dāng)初安柳枝不顧一切的支持,就沒有現(xiàn)在的他,可是,安柳枝的存在卻在無時無刻不在提醒著他,他司徒穗青,一個堂堂七尺男子,想要上位,還要依靠自己的鄉(xiāng)野妻子,這該是多么的屈辱!
“你一定要給我好好訓(xùn)斥她!”老夫人感受著手臂的酸痛,咬牙切齒道。
“兒子知道怎么做了。”司徒穗青自是順從地應(yīng)下了。
那廂,安柳枝心中卻是不安吶。
“瑟兒,這是不是不大好?”安柳枝試著問道。
老夫人若只是說她也就罷了,反正這么多年都過來了,可是,她卻不高興老夫人這樣詆毀瑟兒,所以,在瑟兒拉她走的時候,她也沒有堅持要留下來。
“娘,您不要想那么多,有什么事兒,就交給我和哥哥好了。”司徒瑟寬慰道。
聽著司徒瑟的話,安柳枝心中有再多的不安,也被撫平了,揚起一抹笑容,道:“娘相信你。”
看著女兒也漸漸退去稚嫩,越發(fā)顯得傾城的面容,安柳枝暗暗下定了一個決心,她也總該為自己的兒女做些什么了。
“瑟兒,你若是想要做什么,你就告訴娘,娘便是拼了命,也會幫你達成的。”安柳枝握著司徒瑟的手道。
“好?!彼就缴獩]有拒絕,而是靠在安柳枝的懷里,就像是小時候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