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都峰--
上官炎滿臉怒火的坐在大堂上,額頭青筋暴起。
上官琪開心的從門外走進來,她剛回來,還沒來得及去找木辰玉,就給上官炎喊來了。
“爹,你找我?”
上官炎怒氣沖沖的看著她。
“爹,怎么啦?”
“青銅令是不是你拿了?”
上官琪心里暗叫不好,她本來打算偷偷的放回去,就當(dāng)什么事也沒有發(fā)生過。
“是不是你拿的?”上官炎見她不出聲,神色有點慌,基本確定了心中的想法。
“還不拿出來?”
上官琪慢吞吞的把青銅令拿了出來。上官炎一把奪了過去。
果然是青銅令。
“爹,我……”
上官琪還沒說完,臉上結(jié)結(jié)實實的挨一巴掌,痛的眼淚嘩的流下來了,差點就要暈過去。
“你……你……你真的是什么都敢做,還有把我放在眼里嗎?”
“爹,我這么做也是為了你,為了天都峰,再說了你不說我不說,誰會知道。”上官琪一邊哭一邊說。
“你還執(zhí)迷不悟,膽敢擅用青銅令,這回你的命都不一定能保住。”
上官琪害怕了,她知道上官炎不是開玩笑的。
“我……”
這時門主夫人進來了,看到上官琪的梨花帶雨的樣子,心頭一痛。
“琪兒,你這臉是怎么了?”
“娘。”上官琪看到了救星一般,又哭了起來。
“乖,別哭了,快告訴娘發(fā)生什么事了,是誰把你打成這樣子的?”
上官琪看了看上官炎,不敢說話。
“炎哥,你……”
“是我打的?!鄙瞎傺状驍嗔朔蛉说脑?。
“為什么?”上官夫人明白肯定不是一件小事。
“她居然敢偷青銅令,令主要是知道了,我都不一定能保住她的命。”
上官琪一聽也慌了,上官炎不像是開玩笑的,好像特別嚴重。
“青銅令!”上官夫人臉色瞬間凝重了。
“很嚴重?”上官夫人問道。
“樓蘭折損過半人數(shù)?!?p> “過半……”上官夫人終于明白了事情的嚴重性。
沉默了一會,上官夫人恢復(fù)了神情。
“琪兒,你要老老實實的把事情告訴我,一點都不能隱瞞?!?p> 上官琪看了看他們,明白不能應(yīng)付過去,于是把事情說了一遍。
“真是胡鬧?!?p> 門主夫人想了想說道:“其實這也不能全怪琪兒,她并不知道這個事情的嚴重性。”
“你還替她說話?!?p> “我也只是說實情,炎哥你先消消氣,為今之計,我們要想想怎么辦才是關(guān)鍵?!?p> 上官炎也覺得她說的有道理。
門主夫人向上官琪使了個眼色。
上官琪倒了一杯茶,遞給上官炎,說道:“爹,琪兒知錯了?!?p> 上官炎看了看她,良久,嘆了一口氣,接過了茶。
“炎哥,我們或許還有辦法?!?p> 上官炎不解的看著她。
門主夫人看了看他們兩人,微微一笑,接著說道:“既然這個事情已經(jīng)回不了頭,那只能做下去了?!?p> “娘,你的意思是?”
“炎哥,青銅密令是因何設(shè)立的你清楚?!?p> “那又如何?”
“如果它的使命一直沒有變過,上京會如何?”
“可是,這次動用青銅令追殺的人是云若雪她們,和上京的事并沒有關(guān)系。”
“誰說沒關(guān)系了,關(guān)系可大著呢?!?p> “夫人的意思是?”上官炎猜到她的想法。
“沒錯?!?p> “可是,這樣一來,青銅令的秘密怕再也藏不住了,甚至當(dāng)年的事情恐怕也……”
“這個事情已經(jīng)不可能藏住了,如今冰風(fēng)谷滅門這么大事,整個江湖都會牽扯進來,青銅令遲早會被查到?!?p> 上官琪聽得糊里糊涂,忍不住問道:“娘,你們在說什么?我怎么聽不懂?”
門主夫人對上官炎說:“事到如今,你就告訴琪兒吧。”
上官炎想了想,還是把事情告訴了上官琪。
“什么?我們天都峰是上京國主暗中安排在江湖的勢力?”上官琪驚訝不已。
“隱藏了這么多年,怕是再也藏不住了。”
“青銅令的事是藏不住了,但想要查到我們天都峰,那也沒那么容易,畢竟知道這事的沒有幾人,我們以后小心謹慎些就是了?!?p> 上官炎很認同門主夫人的看法。
“現(xiàn)在關(guān)鍵的是不能讓上京知道樓蘭這件事的真相,否則后果不是我們能承擔(dān)的?!?p> “那怎么辦?”上官琪著急的問。
“不急,這個好辦。既然已經(jīng)開了個頭了,干脆就做下去。”
上官琪不明白的看著她。
“他們中不是有一個鬼宗門門主,這個以前從沒有出現(xiàn)過的門派,沒有人知道這個門主從哪里來,按年齡看,也合適,他不正是當(dāng)年龍三公子的兒子嗎?”
“可是,當(dāng)年他們不是都死了嗎?”
“那小孩當(dāng)年沒有死,如今回來的?!?p> “可他不是?!?p> “他是不是不重要,只要我們說他是,他就是,所以我們才會動用青銅密令,只是輕敵了,才會折損了這么多人,冰風(fēng)谷的事依然是他們做的?!?p> 上官琪對她娘真是佩服的五體投地,他爹跳腳的事情,她幾句話就解決了。
“這么說,我們還可以用青銅令來對付他們?”上官琪想到的是如何除掉云若雪。
“用不上,自會有其他門派的人會出來,我們只要暗中觀察,適當(dāng)?shù)臅r候給他們一點幫助?!?p> 上官炎的臉色也終于恢復(fù)了正常。
樓蘭——
云若寒三人決定前往翼城,打算先把歆兒接來安置好,然后去上京。
“那不是雙雙嗎?”云若雪看著遠處的一行人。
云若寒看過去,果然是出云閣的弟子。
“奇怪,他們怎么會在這里,看上去好像有要事?!?p> 他們一行人匆匆走過,并沒有注意到云若寒三人。
“我們要不要跟去看看?”云若雪問。
云若寒看向冷麟。
冷麟點了點頭。
于是三人跟了上去。
“咦,這不是冰風(fēng)谷嗎?他們?nèi)ケL(fēng)谷做什么?”
云若寒聞到了濃重的血腥味,有一種不祥的預(yù)感,說道:“進去看看。”
一進門,滿地的尸體映入眼簾,男的女的,老的小的,云若雪雖在電視里見過不少這樣的場面,但現(xiàn)在親眼看到如此慘烈的場景,還是嚇得后退了一步,差點摔倒,旁邊的冷麟眼明手快的扶住了她。
云若寒擔(dān)心的看了看她一眼,說道:“你們在此等著,我過去看看?!?p> 心里的不安又多了一分。
云若寒走進里面,正好看到出云閣的人。
聽到腳步聲,出云閣的人轉(zhuǎn)過了頭。
“云公子!”柳雙雙驚喜的喊道。
云若寒彬彬有禮的走過去。
“劉兄,柳姑娘。”
正在也云閣劉松之和柳雙雙,還有幾個出云弟子。
“云兄,你怎么也出現(xiàn)在這里?”劉松之似是頗意外。
“劉兄,你們是怎么會來此處的?可知發(fā)生了什么事?”
“我們是接到冰風(fēng)谷的信過來的,沒想到還是晚了一步。”
“不知道冰風(fēng)谷是遭到了誰的毒手,居然一個活口都沒有留下?!?p> 劉松之帶著疑惑的眼神看著他。
云若寒不解的問道:“劉兄這是何意?”
“你沒有接到信嗎?”
“信?什么信?”
“那你是怎么會來這里的?”
“我來這半月有余了?!?p> 柳雙雙說道:“云公子,我們是接到冰風(fēng)谷的求救信才來這里的,沒想到能在這里碰到你。”
見大家沒有插話,于是接著說:“信中說最近不知從哪里冒出一個不知名的門派,鬼宗門,他們在樓蘭到處滋事,冰風(fēng)谷因此和他們結(jié)下了仇怨,而且那個鬼宗門的道行很高,還放言說要滅了冰風(fēng)谷?!?p> “鬼宗門?”似乎很是熟悉。
“云兄知道這個門派?”
“好像在哪聽過,但一時想不起來了?!?p> “沒想到這個鬼宗門如此兇殘,連小孩婦孺都不放過。”
這時外面?zhèn)鱽磬须s聲,于是大家往外走去。
原來又到了不少人,居然各大門派都到了,還有一些其他小門派也來了。
看到眼前的慘狀是又驚又怒。
只聽見有人說:“這鬼宗門到底是何來頭,手段居然如此殘忍?!?p> 云若雪一聽到“鬼宗門”三個字,看了看旁邊的冷麟,見他也是和自己一樣愕然。
此時又聽到外面有人說:“那鬼宗門定是邪魔歪道?!?p> “看來江湖將要掀起一場血腥?!?p> “怕這些邪魔歪道做什么,來一個殺一個,來二個殺一雙。”
“你可不要說大話,冰風(fēng)谷好歹也是六大門派之一,實力自是不低,如今全部慘死,如此可見這個鬼宗門的實力是不容小覷,萬不可大意?!?p> “說得是,如今冰風(fēng)谷被滅門,也不知道他們的下一個目標(biāo)是誰。”
“那我們應(yīng)該聯(lián)合起來,共同除魔,一來是為江湖除禍害,二來也算是給這些慘死的人報仇了?!?p> 挑事的就怕事不夠大。
終于還有一人說了有用的話:“我看還是先把這些人好好安葬了先吧。”
云若雪冷笑了一聲,然后又一副看好戲的神情看著冷麟。
“我是說過要滅了他滿門,但這不是我做的?!?p> 冷麟臉上還是看不出一絲表情。
“我當(dāng)然知道不是你做的。”
聽到云若雪這句話,他的心里似是有一股暖流趟過。
“走,過去看看,你現(xiàn)在也算是個大BOSS了,也應(yīng)該露露臉了。”
“大.....波絲?是什么?”
“就是老板?!?p> “老板?”
“呃......就是掌柜......”他認真起來也還很可愛的呀。
掌柜?我什么時候做掌柜了?
“行了,別琢磨了,走?!痹迫粞├吡诉^去。
正好云若寒從里面出來,看到他后,二人便向他走過去。
三人站在一起,簡直就是好看到不能再好看的風(fēng)景線。尤其是冷麟一出現(xiàn)在大家的眼簾,他俊美的面容、傲然的身姿、額前那一縷頭發(fā),隨著衣服迎風(fēng)飄揚著,好一個翩翩公子,吸引了在場人的注意。
心里均在問:他是誰?
云若寒看到他們突然想起來了,鬼宗門....不就是若雪隨意給冷麟安的一個門派么?
“大哥?!?p> 云若寒的不安越來越強,他輕聲對冷麟說:“快帶若雪離開這里。”
“不,我要和大哥在一起,沒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就算鬼真來了,我就讓他再也見不到閻王。”
此時已有人走了過來。
“云公子。”
云若寒與他們一一打招呼。
“云公子,這位是?”他指的當(dāng)然是冷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