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訓斥
微博都發(fā)了,吳老一定知道了。
吳老向來不喜歡顧意白晚上出去,更別說昨晚還是去了酒吧,加上那個東西,依他的脾氣肯定早炸了。
能忍著沒把顧意白從學校揪出來,就已經(jīng)很會勸自己了。
顧意白利落的扎了一個高馬尾,配合著身上的校服套裝,看上去宛如一個乖寶寶。
她點頭表示自己明白,金莉這才往門口走去。
門鈴按完,管家出來開了門,兩人一路進去,遇上的仆人依次和她們打招呼。
吳老穿著一件白褂子,下面穿著配套的寬松褲子站在花園亭子里,見顧意白過來了一屁股坐在石凳上。
一起站在那里的還有吳老的其他兩個弟子,安晴和沈源,見吳老這樣,都有些無奈和好笑。
他倆這都三十好幾的人了,聽說小師妹出事了,群里立刻按照以往的規(guī)矩選了他們倆代表,急忙跑過來安慰師父,生怕他氣的把小師妹逐出師門。
這樣的話,后面最難受的還是師父。
沒有人比他們這些師兄弟更清楚,十幾個徒弟,師父最疼愛的還是這個和他們差了一輪多的小師妹。
金莉在管家的帶領(lǐng)下去了客廳,顧意白自己往花園走。
進去亭子的一剎那,她一下子咧開嘴,甜甜的叫人:
“師父好!大師姐三師兄好!”
“哼!”
吳老重重的哼了一聲,看也不看她。
安晴連忙給顧意白打眼色,顧意白心領(lǐng)意會,小步走到吳老背后,大聲喊:
“師父好!師父我錯了!”
吳老回頭瞪了一眼:“喊什么喊!老頭子我還能聽見!”
罵出來就好啊。
顧意白和兩人一起松了口氣。
見吳老說話了,沈源抓住機會就勸:
“師父,您別氣這丫頭了?!?p> “就是師父,我看這丫頭已經(jīng)知道錯了,您消消氣。”
唱歌的人聲音都很撩人,配合上沈源將近一米九的個子和陽光帥氣的臉,以及安晴溫柔優(yōu)雅的樣子,顧意白覺得如果是她的話,早就不生氣了。
“你們還說!哼!”
吳老瞪了他倆一眼:“都怨你們讓她去演什么戲進什么娛樂圈!都認識的什么人,?。。亢煤玫某璨恍袉?!”
說完他倆還不夠,吳老又一次看向顧意白:
“這回長記性了沒有!老頭子我早就說過那個丫頭沒有好心眼,你非不聽勸,死活把她當好朋友,也不看看人家把你當好朋友了沒有!”
顧意白一怔,緊接著垂下頭,眼眶跟著一紅:“師父,我知道錯了?!?p> 委屈的調(diào)調(diào)讓吳老把到嘴邊的話咽了回去,他皺了皺眉,看了眼立在一旁的兩個徒弟。
兩人立刻懂了,上前安慰起來:
“小白,師父的語氣是重了點,但他也是為你好,你別怪師父?!?p> “你別哭,這件事不是已經(jīng)過去了嗎?以后和那個姓方的女孩子斷聯(lián)系就好了?!?p> 顧意白只是點頭,沒有說話。
師父之前一直都在勸她不要和方意靜走的太近,可是她從來就沒有聽過。
現(xiàn)在看來也是她活該了。
活該被陷害。
活該被送到國外。
好在一切可以重來,現(xiàn)在改過還不晚。
顧意白抬起頭,沖著兩人笑了一下,又跑到吳老身旁,老老實實的跟著:
“師父你放心,大師姐,三師兄,你們也放心,我不會再信任方意靜了?!?p> “這就好?!卑睬缧牢康母袊@,說話的同時拿出一塊帶著精致刺繡的手帕遞過去,“你把眼淚擦擦,要不然該腫了?!?p> “謝謝大師姐!”
顧意白接過來,瞄了眼吳老的臉色。
沈源也看了眼吳老,見他沒有再生氣,笑著開口:“時間不早了,我們出去吃個午飯?”
安晴抬頭看了眼他,眼神對視,她接過話:“好呀,你請客呀!”
“我說大師姐,你作為老大不應(yīng)該以身作則表示表示嗎?”
“這可是你提出來的!別想打我的主意!”
“哈哈哈!你們兩個摳門的徒弟,行了!今天老頭子我請客!”
兩人和顧意白對視一眼,當即笑開。
在群里報了平安后,顧意白也接著在群里認了錯,保證以后做一個正直正義正能量的好姑娘。
說實話,他們這些師兄弟都挺支持顧意白進娛樂圈的,主要是她自己喜歡。
而且吳老的十幾個弟子,幾乎全部都進了軍營,全都是歌唱家,好不容易出了一個例外的小師妹,他們可都把她當寶貝寵著呢。
……
方意靜滿臉的氣急敗壞。
她和顧意白相反,早早的就簽了一個不入流的經(jīng)紀公司。
既然是不入流,就肯定有它不入流的地方,比如,公司里連個像樣的公關(guān)團隊都沒有,整個公司也只培養(yǎng)出了幾個三線小明星。
方意靜是個例外,一方面同一批的童星本來就不多,從她之前在微博上的活躍度來看,怎么著也比三線好一點點。
另一方面她近些年一直蹭著顧意白的熱度,說起來,這個蹭熱度的方法還是她自帶的經(jīng)紀人想出來的。
她的經(jīng)紀人,就是她的媽,方宜。
“媽!現(xiàn)在怎么辦!”
方宜上午好不容易把自己的親閨女從公安局接出來,路上手機就像炸了一樣,接連不斷的電話打進來。
微博上更是鬧翻了天,什么涉毒,人設(shè)崩塌,各種負面新聞!
她好不容易才把女兒培養(yǎng)成童星,不能就這么毀了!
方宜再次聯(lián)系方意靜的公司,卻收到了解約的通知。
她和方意靜一樣氣急敗壞的扔下手機,怒氣沖沖的走到她面前:
“你怎么回事!那東西是給顧家那個小賤人的,怎么就跑到了你的頭上!”
方意靜被吼的一愣一愣的,反應(yīng)過來就嚎啕大哭:
“我也不知道??!我是放在了她的酒杯里的,鬼知道怎么到我這里了!”
她鬼嚎了一會兒,突然想起昨晚的情景:
“我知道了!那個小賤人勾搭上一個男人,那個男人看上去就是有錢的人,肯定是那個男人幫她的!”
方宜精準的抓住了那個關(guān)鍵點,眸中隱隱的有著報復(fù)的快感:“你說那個小賤人勾搭了一個男人?”
“對!我看的很清楚,昨晚顧意白就是跟著那個男人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