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漢末理想家

第四十六章 破黃巾立首功

漢末理想家 九月活死人 3760 2019-01-25 13:00:00

  公孫璃躍下馬,走上張角所坐戰(zhàn)車,一劍再次斬下,將張角的那缺了個頭顱的身子斬成兩半,似乎還不解恨,一言不發(fā),揮動轉(zhuǎn)魄劍不斷的砍著張角尸身,霎時間將其斬成了四五段,慘不忍睹。

  王浩看著妻子砍著張角尸身泄憤,雖然有些覺得寒惡,但卻不害怕,竟然還有些激動,他很理解公孫璃;并且,剛才一番沖殺,直接死在他手下之人也有二三十個了,讓他有些忘乎所以,面對血腥的場面,也不害怕,似乎被點燃了內(nèi)心深處,那原始的獸性。

  而且,公孫璃也不是嗜殺,她當年不過青春年華,卻慘遭橫禍,一家被張角屠戮殆盡,只剩了她一個,心理早已變得有些扭曲,若非中途遇上了王浩,被他幾言驚醒,找回自我,現(xiàn)在不知會變得怎樣;即便如此,但當死仇在自己面前時,也難以抑制住內(nèi)心的憤恨。

  畢竟女人的思維,在邏輯和理性上較弱,感性思維強,當其失去一切,或遭遇重大的悲痛事件時,黑化的往往比男人要快得多,也更徹底,怨氣發(fā)出來時會不顧一切;故此,也才有“最毒婦人心”之說,但大多也都是無奈,被環(huán)境或人所逼。

  公孫璃今天總算能親手報仇,多年來的怨恨一齊發(fā)了出來,變得這般瘋狂,也在所難免了。

  王浩靜靜地看著這血腥場面,內(nèi)心也有了爭斗,想起先前的他,優(yōu)柔寡斷,時而心慈手軟,時而能狠下心;在攻打真定縣時殺過許凈;而后又為霍筱等人報仇,與公孫璃合力殺了梁海和梁偉二人,殺人之后好長一段時間,都有些后怕,晚上還偶爾做噩夢;雖然公孫璃和他不離身,見他心理負擔重,也總是安慰著,讓他安心了不少,但也總覺得陰影相伴,背后發(fā)涼,好像梁家那幾人隨時會來索命一樣。

  整整一月,他從完全平靜下來,而且還是在公孫璃等人的不斷勸慰,和每天勞累的訓練的幫助下,才讓他徹底忘去了這些。

  而現(xiàn)在,他卻不怎么害怕這些了,黃巾起義之后,波及到涿縣,他和張飛等人也去狙擊過幾個黃巾軍小部隊;也曾見到在郊外,見過不少已瘦的皮包骨,餓死的人……

  如今的他,對死亡,實在見證了太多,已有些麻木了。

  張角被斬之時,其部將、親兵雖想來救,卻敵不過張飛、趙云等人之勇,想要來救的士兵頃刻間都死于非命,余眾見眼前這一黑一白二將如此神勇,哪個還敢上前?更何況張角已死,再救已沒有必要了,一個個膛目結(jié)舌,舉著兵器,卻不知所措。

  “你……”

  廣宗縣城,這時沖出一隊士兵,約有百余人,這些人都是張角留在縣城里的殘眾,雖然要與盧植決戰(zhàn),但縣城內(nèi),倒底還是放了幾百人馬,以防萬一;先前王浩、公孫璃、張飛等人沖陣,這些士兵在城頭上看得呆了,一時間竟忘了來支援;直到殺到了張角面前,他們才反應(yīng)過來,急忙下城幫忙。

  但沒想到到了城門口,卻看見了這般血腥的場面,也是驚駭萬分,不敢上前;有些甚至已經(jīng)吐了。

  “天吶!這女人真可怕?!币稽S巾軍士兵面露恐慌,不禁喃喃自語。

  這些黃巾軍一沖出來,但又不敢上前,只待在原地自顧驚嘆著,也警醒了王浩,王浩回過神,立即翻身下馬,走到車上,抓著其頭發(fā),撿起張角的頭顱,看了看,不僅有些欣喜。

  這是黃巾軍最高的首領(lǐng),張角的人頭,這可是大大的戰(zhàn)功??!

  可憐這張角,還沒想起來公孫璃是誰,也沒來得及抵抗,更沒來得及施展其拿手的“妖法”,就歸西了!

  “大哥,你嗓門大,快,挑著這張角的頭顱,一吼定乾坤?!蓖鹾平械?。

  但眼下張飛已經(jīng)殺紅眼了,哪里還聽得到王浩說話;趙云卻聽得真切,無奈的看了看殺的正瘋的張飛,搖了搖頭,縱馬上前,以槍尖從王浩手中,挑起張角的頭顱,竭盡全力大喝道:“張角已死,爾等已無戰(zhàn)斗的必要,降者不殺!”

  趙云聲音雖不如張飛大,但也不小,他一喝之下,除了前方正與盧植激戰(zhàn)的幾萬人,城下幾萬大軍,都聽得清清楚楚,眼見到張角的頭顱被那白袍勇將挑在半空,正前方戰(zhàn)斗也沒討到好,哪里還有半點戰(zhàn)斗之心。

  “算了,投降了吧!還有條生路。”也不知誰喊了一聲。

  “咣當!”

  接著一道兵器落地的聲音響起,瞬間起了連鎖反應(yīng),幾萬黃巾軍,紛紛跪下請降。

  張飛、趙云等見到黃巾軍請降,也都停了手,張飛這一番也殺了個痛快,死在他手下的黃巾軍,至少也有百余人了;不過對他來說也不甚過癮,這些黃巾軍沒什么戰(zhàn)意,又都是步兵,面對張飛等精騎,就猶如待宰的羔羊一般,只是望風而退,反抗起來還不如小娘們,為了躲避敵軍而互相擁擠踩死的倒遠比被殺的多,搞得張飛都不好意思再動手了,只得抑制住性子。

  “好,好一隊精兵強將,雖是民間義軍,然絲毫不遜于我朝廷精兵,如此人才,必要為我大漢所用!”

  盧植在戰(zhàn)臺上看得清楚,見到張角被人殺死,頭顱也被挑起,城下一眾黃巾軍已經(jīng)跪下投降,自己是看的熱血沸騰,不由贊嘆連連。

  副將宗員看著這情況,也是一呆,點了點頭。

  “宗將軍,快,與我傳話,那幾隊黃巾騎兵也是人才,大可收為己用。”盧植呼喝道。

  宗員立即傳話,周圍十幾名傳話兵齊聲大喝:“張角已死,爾等速速投降,可免一死!如若不然,休怪天兵無情!”

  “什么?天公將軍死了?”

  “不好了,大賢良師死了,逃命吧!”

  ……

  正廝殺的幾萬黃巾軍,聽到喊聲,都不禁往后一看,但也立刻就被盧植兵馬殺退,死了幾百人。

  幾萬人看著一白袍小將挑著張角頭顱,城下的幾萬戰(zhàn)友,已經(jīng)全部跪下投降,瞬間亂了套。

  一傳十,十傳百。

  幾萬黃巾軍沒了半點戰(zhàn)心,自己戰(zhàn)斗還沒分出勝負,后院倒起火了,被人抄了家,而且張角也死了,那還打什么?還是求條生路罷!

  幾萬人紛紛請降,盧植兵馬也立刻收手,開始清點戰(zhàn)俘。

  但也有部分人不甘心。

  “大哥,咱們突圍吧,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被羟匾姷竭@情況,又驚又急,急忙叫道。

  “三位,我看我們還是降了吧!唉!白發(fā)人送黑發(fā)人,活著也沒意思了?!边€不等霍業(yè)答話,一旁自聽到兒子張虎慘死后,就一直頹廢著的張橫,無力的說道。

  “嘖……”霍業(yè)一時為難,拿捏不定,說實話,知道愛女霍筱死后,他覺得對不起女兒,悲傷的同時,也厭倦了戰(zhàn)場。

  “大哥,你還猶豫做甚?沒時間了,是降是戰(zhàn),就憑你一句話了?!被袅纸辜钡暮暗?。

  “父親,二叔,三叔!”

  一道熟悉的聲音,打斷了霍業(yè)的思考,讓他立刻下了決定。

  “逍兒,你還活著!”霍業(yè)尋聲望去,見著霍逍從山岡上下來,頓時激動萬分,老淚縱橫,當即跳下馬,迎上去。

  “父親!”霍逍也跳下馬,哭喊著,沖上去一把擁緊了霍業(yè)。

  “活著就好,活著就好啊!為父對不起你們吶!對不起你們吶!不該讓你們外出歷練……”霍業(yè)見著霍逍完好無損的在自己面前,又驚又喜,但激動的同時也想起了女兒霍筱,自責的錘著胸口,哭喊著。

  “父親……”霍逍也悲從中來,不知如何言語才好。

  “逍兒,你還在就好了,不幸中的萬幸?!?p>  “對!之前常山的堵將軍來信,說鋒兒他們……唉!又說你還活著,但已不知去向,可急壞了我們!大哥四處派人去尋你,卻了無蹤跡?!?p>  霍林和霍秦,也喜上心頭,上前擁住霍逍,但同時也悲從中來,又是高興,又是失落。

  已經(jīng)下馬請降的張橫,見了這場面,更是失落,止不住的老淚縱橫。

  “父親,二叔,三叔,還是投降了罷!你們?yōu)樘降榔此榔椿?,征?zhàn)疆場,恩情早已還了,現(xiàn)在大賢良師已死,何必再戰(zhàn)?”霍逍挺起身,泣道。

  “也罷!那就降了吧!”

  見到霍逍,霍林和霍秦都沒了戰(zhàn)心,心中都想著,長嘆了口氣。

  霍業(yè)則已不管不顧在戰(zhàn)場之上,只不住的說道:“吾兒還活著,還活著……”

  “諸位勇士,真乃神人也!讓黃巾賊望風披靡!盧某多謝諸位勇士相助,沒齒難忘!”黃巾軍已降,士兵正打掃戰(zhàn)場,清點俘虜?shù)臅r候,盧植與宗員縱馬來到城下,向王浩等人作揖笑道。

  “咦?”宗員看的較仔細,見著渾身是血的公孫璃,又看到其身后已經(jīng)被斬的不成樣子,四處都是肉塊的張角,不禁打了個冷戰(zhàn)。

  “哦!沒想到還有一位巾幗英雄,失敬失敬?!痹谧趩T的驚呼提醒下,盧植也看到了公孫璃,更是驚異,不住的稱贊。

  王浩躬身作了一揖,輕笑道:“盧將軍見笑了,鄙人王浩字寰宇,這位是在下發(fā)妻,公孫璃;這幾位是我兄弟,這位姓趙名云字子龍;這位姓張名飛字翼德,也是涿縣人,我等得府州招募告示,遂散盡家資,聚起義軍,效命疆場。不過立下這些許功勞,然怎敢勞盧先生這般客氣?想我?guī)兹?,俱是白身,只是州府募兵所招義軍而已,安敢受盧將軍大禮?”

  “哦!這位張壯士,也是涿縣人?”盧植驚訝的看了看張飛,嘖嘖稱贊:“好哇!原來你們是涿郡的義軍,真是大水沖了龍王廟,遇上自己人了,真不給咱們鄉(xiāng)里丟人吶!都是忠義勇士,實在了不起!幾位,所謂英雄不問出身,你們目下是白身又如何?今你們斬殺張角,是莫大功勛,遠勝于盧某,苦戰(zhàn)多日,你們封官拜將,不過指日可待!”

  “盧將軍莫要如此說,即便我們不來,你也定能擊敗張角,盧將軍以少勝多,壓著張角打,我們早已聽聞,是你消耗了張角的力量,我們不過碰巧借勢收利罷了!”

  “誒!今日一戰(zhàn),縱我能勝,然卻定然殺不得張角,必要讓其退入城中;若非諸位來援,我要攻破廣宗,擒殺張角,不知還要費多少財力、物力,犧牲多少將士?諸位之大功,盧植豈敢忘懷?你們不知道,張角那廝有一塞門刀車,甚是了得,極難對付,可傷了某許多將士?!北R植搖頭道。

  說到這,知曉原由的公孫璃、張飛、趙云都不住抿著嘴發(fā)笑,若不是當著盧植的面,早已哈哈大笑。

  王浩也頗覺得尷尬,不好意思,訕訕笑了笑。

  “諸位勇士,盧植斗膽,請諸位權(quán)且去城中休整,且容我清點完戰(zhàn)場,咱們再擺酒設(shè)宴,慶功如何?”王浩的尷尬笑容,還有張飛等人的發(fā)笑,盧植并沒用在意,只當是他們知道自己立了大功,按耐不住喜悅罷了,他也很理解,自己當年也有過這般。

  盧植所言,也正合王浩心意,遂拱手道:“盧將軍有愿,自恭敬不如從命,但憑盧將軍做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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