樹王伸手一指,一棵大概七人環(huán)抱過的參天大樹化出個口子相思雙手搭在小腹上安靜地躺在里面。
樹王走近她,手指挑起她的一縷青絲,“直到樹芽破種而出生根發(fā)芽,這種錐心之痛她日日忍受直至身體逐漸木化!所以她以心血培養(yǎng)出相思,讓她成為自己接著等你?!?p> 汗水如雨般淋下,一滴汗滴自額角留下劃過和曜干裂的嘴角,他時輕時重的說著“為什么我忘了,為什么!為什么!”
為什么!誰會知道,是誰的選擇,讓你不記該記得的忘記最不該忘記的。
“罷罷罷,我這人最見不得癡情且難纏的,得虧你有個強硬的后臺不然我……”樹王說著眼角瞥見一抹黑的衣角,話鋒急轉(zhuǎn),“我也會是好好幫你的?!?p> 樹王忍辱負重的想道,大丈夫能屈能伸為了這百里樹林我也是忍了。
“此地百里樹林有處輪回陣,雖然不能時空逆行倒轉(zhuǎn)乾坤卻能讓你經(jīng)歷之前的事,你瞪大眼睛好好看一看帶著琇瑩的記憶回來,相思需要的?!?p> 樹王大手一揮頓時遮天滿目的樹枝傾蓋而下卷起和曜揚起塵土遠去。
樹王看著拍拍手表示滿意自己的處理,頃刻樹上下來了兩個人一白一黑,“呵,黑白配活該你們湊一對!”
還未說話的黑衣人俊臉頓時陰沉,頓時氣壓變得低沉樹林間陰風慘慘起,白衣人忙出來要與樹王打?qū)?,“你個老樹精越活臉皮越厚了?!?p> 樹王頗為自傲地揚起頭,“哼,老樹本來皮越厚越好!”
白衣人叉著腰做茶壺狀,話鋒一轉(zhuǎn),“不過老東西你這樣處理這件事是否太過草率啦!”
“明虛,我又不像你們活的越久越擔驚受怕,小輩嘛就是要磨礪使勁兒地磨礪。”說罷他還做了個咬牙切齒的表情。
白衣人名叫明虛,上古掌管天河之水世間山川河流之神;黑衣人叫微時是龍族先輩,這兩人活了多久不知道只知道,咳咳……在一起有些時日了。
晃晃明虛,出若微時。
“自己家的孩子自己心疼,我倒是個實心眼的不喜歡做什么作弄人的事。這天下局勢若得破解也了了我的心事,當年我歸隱與此處就說過不問蒼生事,為了你們的不肖子孫害得我……害,害得我給樹樹們捉蟲的時間都沒有?!闭f起這些樹王一點兒也不臉紅十分理直氣壯。
……
明虛直截了當?shù)亟掖┧?,“得了吧,你個老家伙還是閑得很,巴不得好玩兒的事多來點兒?!?p> 樹王秉承誰臉皮厚誰就贏了的傳統(tǒng),堅定立場死不認賬……
微時皺眉,英朗俊顏上刀刻斧鑿落下個“川”字。
明虛最擅長察言觀色不過了,身邊這位大哥臉一沉立馬結(jié)束戰(zhàn)斗,“不同你說了咱們可有正經(jīng)事要做,等這小子回來后記得教他吧東西找齊全嘍!”說罷大袖一揮兩人瞬間不見了。
和曜睜眼醒來查看周邊環(huán)境,看來輪回陣將自己傳回了之前同琇瑩相度過的時光,和曜正躺在一處自然凹陷的坑洞中周邊草木枯黃,落葉瑟瑟而下正值涼爽干燥的秋季,身上陣陣刺痛感傳來之前樹王喂給的藥似乎過了效用,傷勢開始發(fā)作,頭部的疼痛開始了意識逐漸渙散。
這是入了輪回陣的副作用嗎?這是和曜失去意識之前腦海中唯一的想法。
厚重的鉛云壓頂,層層烏云碰撞出耀眼的閃電,“轟隆隆”天際傳來一陣悶響,山林間野獸竄動下雨之前要找到庇護之地。
在水澤草叢密集的地方一陣窸窸窣窣地響動,忽的冒出一個頂著草屑和蘆葦花絮的頭,“呼,終于出來了。”琇瑩上了岸邊,草鞋底沾滿厚重的淤泥每走一步都是濕滑艱難。
為了方便琇瑩上著深藍色半截上衣腰帶緊勒勾勒出腰際的窈窕線條,為了上山采藥方便她下穿及腳踝的長褲,手腕處,腳腕處分別用布條扎緊,琇瑩坐在一塊青石上,脫下草鞋在湖水中仔細的洗著,一雙白皙嬌嫩的小腳輕輕晃動著清澈的湖澤水。
“轟隆隆”的雷聲驚動了她急忙收拾起草鞋,背上簍子里花了一下午時間采集的天南星。
伯玉言
吃完年夜飯打算開始的,結(jié)果寫到一半被叫去燒香。。?;貋碇髸炣嚫鞣N不舒服,明天補上,另外祝大家新年快樂,豬年大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