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畫面可能有些獵奇,因為伊凌正扛著太子一路狂奔。
由于擔(dān)心太子反抗,伊凌將太子給完全凍了起來,所以靠他自己走是不可能的了。
公主抱也是不可能的,永遠都不可能的。
所以她只能將他扛起來,畢竟是修煉過的,扛起一個成年男子對她來說不成任何問題。
只不過這畫面實在有些令人難以直視。
伊凌帶著他跑出了抽刀斷流的通路,于是太子也就可以使用火系自然力替自己解凍,多少能活動一下了。
“放我下來!”他有些惱羞成怒。
想他一個大男人被一個小姑娘扛著滿街跑,這誰能頂?shù)米“。?p> 偏偏他的修為又不如她,他掏出口哨又要吹起來。
但是這次他的動作被伊凌打斷了。
她惡狠狠地?fù)屵^口哨:“你還敢吹?沒收!”
說罷她就將口哨塞進了腰帶間。
該死,一個兩個都是沒用的東西!太子怨恨地想著。
伊凌被十?dāng)?shù)人追著,他們追不上她,她也甩不掉他們。
“喂,你想辦法讓那些跟屁蟲滾遠一些,不然我直接將你扔到皇城門口!”
她也是急了,竟這樣威脅起他來。
她本來是打算將他帶回安府好好審問一番,但是不能在眾目睽睽下這么做,否則不就給安府帶去危險了嗎?
“口哨給我?!?p> 伊凌想了想又將口哨還給了他:“別?;ㄕ邪 !?p> 太子接過口哨再次吹了起來,她也看不出和之前有什么區(qū)別。
很快她的風(fēng)仆就感知到了那十?dāng)?shù)人的遠去,他們或許疑惑地面面相覷,但確實停下了腳步。
她很滿意,但是依舊擔(dān)心安府被太子發(fā)現(xiàn),她甚至扯了身上一塊布蒙在了他眼上。
反正是董雪的衣服,她不心疼。
回到安府,她就讓家仆找來繩子將太子捆了起來,隨意丟在了一旁。
“阿修呢?”
她讓其中一個家仆繼續(xù)看著太子,叫來另一個家仆問話。
“王爺睡了。”
她皺著眉頭,看了看微白的天際,想了想還是決定去叫醒阿修。
事關(guān)重大,她需要和阿修商量怎么處置方盛國太子,順便去問問有沒有聯(lián)系花樂和花花的方法。
她躡手躡腳地來到他的房門外,輕輕解開禁制。
透過門縫她看到房中十分凌亂,嚇得她以為遭了賊,趕緊推開門走了進去。
“我滴個乖乖!”
只見原本整齊擺放在各處的珍玩古董此時全都堆得床上床邊都是,還有許多她根本沒見過的金銀珠寶。
這哪是遭了賊,這是遭了送財童子!
“呃……阿修?”
一開始她輕聲叫了一下,但是沒有回應(yīng)。
于是她又提高了音量:“阿——修!”
乒乒乓乓的聲音傳來,她看到床上那堆財寶堆有些松動,一些小物件紛紛滑落了下來。
一只小手伸了出來,然后就停在了財寶堆中。
那情景真是要多奇怪有多奇怪,比她扛著一個大男人滿街跑還要奇怪。
伊凌小心翼翼地向床邊開進,不時傳出的乒乓聲總是讓她提心吊膽的,生怕摔破了哪個年代久遠的古董。
她靈機一動,召出土元素,幾息之后就將大床連帶著所有古董封了起來。
當(dāng)然,還是在那個白凈的小手周圍留了些空隙,還得讓他呼吸的不是?
她終于可以快速地走過去,順著小手將小人兒拔了出來。
只見“安其修”臉頰泛紅,一副睡眼惺忪的模樣。
伊凌還以為他發(fā)燒了,嚇得探了探額頭,但是很正常。
這時,她才注意到他身上縈繞著酒味,不由皺了皺眉頭。
小小年紀(jì)還學(xué)會喝酒了?
伊凌心想這樣下去可不行,于是趕緊出門找家仆煮醒酒湯。
她離開不久后,“安其修”就從迷糊中有些清醒過來,但是大體還是暈乎著的。
他看到自己的財寶都被沙土封了起來,扁了扁嘴。
不高興。
小手一揮,沙土瞬間消失不見,露出了閃亮的金銀珠寶。
高興了。
“安其修”露出了滿意的笑容。
伊凌端著醒酒湯進來,就看見他緊緊抱住了身前的珠寶,一頭扎了進去。
還來不及思考自己制造的土堆去哪了,她就被他的舉動嚇到了,連忙上前察看。
“阿修,醒醒!”
“嗯?”
“安其修”偏頭看到伊凌放大的臉,一顆心臟幾乎就要嚇出來,腦子也清醒了不少。
“伊、姐姐?”
“你怎么去喝酒了?麻溜的,給我把醒酒湯喝了!”
伊凌的語氣中是掩飾不住的生氣。
“和花花他們?nèi)コ燥?,好奇之下就淺嘗了一口?!?p> 他接過醒酒湯,咕咚兩下就喝完了。
“真是,花花回來我得罵他了,怎么能讓你喝酒?”
她的擔(dān)心溢于言表,這讓他心里劃過一絲暖流。
縱使“無情”如他,還是不由有些感動。
是的,他只是主子的鱗甲,雖然也會有隨了主子的性情和自己的情緒,但是親情友情愛情,他都是不可能有所感覺的。
至少他是這樣認(rèn)為的。
“對了,我把方盛國太子抓來了,你這有沒有什么密室能讓我關(guān)押審問他的?”
她想在交出太子之前先自行審問一番。
膽敢陷害她?管他是太子還是天王老子,她都招辦不誤!
“安其修”聞此驚得愣住了:這信息量有點大,他不過睡了幾個時辰,她這是從哪抓的方盛國太子?
見他震驚的模樣,伊凌只覺得好笑,于是將事情經(jīng)過簡單告訴了他。
“安其修”原本也是不清楚安府的結(jié)構(gòu)的。
但是他想起了自己因為敲了她的頭而被花花打小報告,最后還被主子關(guān)進的禁閉室。
“有個懲罰……不聽話侍衛(wèi)的禁閉室?!彼f話的時候是五味雜陳的。
“走,帶我去?!?p> 伊凌押解著方盛國太子,跟著“安其修”去往禁閉室。
她拿著“安其修”的通訊器,那也是一個小珠子,但是從材質(zhì)上看似乎和她的有些區(qū)別。
她沒有太在意,先聯(lián)系上了花樂。
花樂稱他已經(jīng)成功控制住了李家上下,大理寺卿剛剛趕來,正在做初步的審判。
花樂一切順利,她又聯(lián)系了花花。
誰知對面除了打斗聲以外,還傳來了花花抱怨,她還是第一次聽到他帶著負(fù)面情緒說話。
“花甲你不好好睡著找我干嘛?不能來幫忙就別煩我!”
“花甲,是誰?”
“……”花花冷汗直流:為什么伊凌會拿著花甲的通訊器?
“屬下冒犯了主子,罪該萬死,等完成任務(wù)后自當(dāng)回去請罪!”
花花裝作認(rèn)錯人的樣子,說話間還夾雜著打架的聲音。
“安其修”沒有追究的意思,伊凌更沒時間去追究。
“花花你回安府吧,我抓住了太子,那個人放走也無妨?!?p> 聽此花花也是一驚,他沒想到伊凌的動作如此快,心中不由升起佩服之情。
不愧是主子看上的人。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