費鵠傻眼,什么?男扮女裝?阿虬是男的?他的心靈受到了巨大的沖擊,張口結(jié)舌,不知不覺也站起,仔仔細細打量著前方的阿虬,尋找對方是男人的證據(jù)。
阿虬原本很害怕,可聽見東方潤南說她男扮女裝,瞬間冷靜下來,淡然笑道:“這位仙客,我不知道你說的陸什么是誰,但我知道你誤會了?!?p> “誤會?”
東方潤南停下,站在三步之外,隨時準(zhǔn)備出手抓人,目視阿虬,說道:“哪里誤會?”
“你憑什么說我男扮女裝?雖然我不漂亮,可你不能侮辱我?!卑Ⅱ巴χ毖鼦U,不卑不亢。
“嗯?”
東方潤南不由得怔住,對方這么有底氣,難道……他看錯了人?
有反轉(zhuǎn)!費鵠冷眼旁觀,不說話。
阿虬穿的上衣是高領(lǐng),正好遮住了咽喉部位,有沒有喉結(jié)旁人也看不出來,不過,下巴確實沒胡子。
她挺起胸膛,很豪放的說道:“要我脫衣服證明嗎?”
“……”
東方潤南說不出話了,他無法證明對方不是女人。
“好!我脫!”
阿虬仿佛遭受了天大的委屈,眼眶中的淚水就要滿溢而出,她一臉悲憤,用力的解開衣服扣子。
“等等!”
費鵠出聲阻止,說道:“阿虬,你不必這樣?!彼叩綎|方潤南身前,語重心長的說道:“兄弟,這里不是青樓……”多余的話不說了,都懂。
“護法,我……”
阿虬淚流滿面,看著費鵠的眼光中充滿了感激之情,如若不是費護法路見不平、拔刀相助,她必將被人當(dāng)眾羞辱。
“我沒叫她脫衣服?!睎|方潤南不背鍋。
“你說我男扮女裝!”阿虬聲淚俱下的控訴。
“那我也沒叫你脫衣服??!是你自己要脫的?!睎|方潤南堅持不背鍋。
“你侮辱我!”阿虬哭著說道。
“……”
東方潤南無言以對,他深深的自責(zé),太冒失了!毫無證據(jù)的情況下就不應(yīng)該急著攤牌!現(xiàn)在搞得他很被動,理虧啊!
“好了別哭了。”
費鵠充當(dāng)和事佬,對阿虬說道:“可能東方兄弟認(rèn)錯人了,你長得像他朋友吧!他以為他朋友裝女人捉弄他,所以迫不及待的拆穿你……”
他瞧了瞧東方潤南,笑著總結(jié)道:“其實是一場誤會?!?p> 這個解釋勉強算是合情合理,能說得通,使得雙方都有臺階下,沖突不至于升級。
“我……我像男人?”阿虬抹著眼淚,很不服氣。
“我看你的體形……”費鵠斟酌著說話,“是不怎么苗條……”
“我豐滿??!”阿虬雙手叉腰,又挺起胸。
“還未出嫁的女人哪有像你這樣說話的?”東方潤南冷冷說道。
“我喜歡這樣說話!你管不著。”阿虬對東方潤南的態(tài)度變得不太友好,這情有可原,因為對方說她不像女的。
“你的聲音……”費鵠想了想,想不出合適的詞,只能說,“也不太正常?!?p> “你們拷問我!”阿虬反應(yīng)過來,尖叫道。
東方潤南心里有句話,不知當(dāng)講不當(dāng)講,然而缺乏證據(jù),他不忙說,一旦說出來,恐怕阿虬又要寬衣解帶。
……
兩個伴奏者坐在旁邊看戲,看得有滋有味,唯一美中不足的是,不能喝茶吃點心。
費鵠暗忖,這個阿虬業(yè)務(wù)能力較差,卻能混在二樓,為何?典型的后面有人?。∫膊粫缘檬悄膫€天神教高層厚著臉皮安排進來的……
這事不好說,說了得罪人,況且與他無關(guān),說之無益。
“你為什么能在二樓為我們單獨跳舞?這不合理?!睎|方潤南說了,這一點或許是揭穿阿虬偽裝的關(guān)鍵。
“我……”
阿虬回答不了,態(tài)度軟化。
“誰安排你來的?”東方潤南問道。
“這是我們?nèi)碎g仙境內(nèi)部之事,不需為仙客解答?!卑Ⅱ傲⒓椿氐?。
東方潤南轉(zhuǎn)頭看費鵠,示意對方來問。
費鵠心想,問一下不算得罪人吧?只是問一下而已??!他覺得沒什么問題,遂發(fā)問:“誰安排你的?你理應(yīng)在一樓?!?p> 類似的話他已經(jīng)說過了,先前他正生氣,等了半天就給他看這種鬼東西?沒多想便指責(zé)了一番,如今多想了,火氣也下去了,說話就婉轉(zhuǎn)了。
“是……”
阿虬很為難,護法問話,她不敢不答,可有些事的確不方便坦白。她猶豫再三,含糊著說道:“是某個貴人?!?p> “你有貴人相助?”東方潤南不奇怪,沒有才奇怪!
“誰?。渴潜窘痰膯??”費鵠追問。
“……能放我走嗎?”阿虬懇求,她不該來的。
“什么話?”費鵠不悅,說的他像壞人似的,還能不讓人走?
“我不舒服,想回去休息了?!卑Ⅱ暗吐曊埱蟆?p> 東方潤南沒理由阻攔。
“你的出場費和表演費怎么算?”費鵠很實在。
“二位仙客看來不滿意,我一文不收?!卑Ⅱ罢f道。
“好?!?p> 費鵠點頭表示滿意,忍不住提個建議:“你去一樓鍛煉幾年,把基本功練扎實了,不要急于求成。以你目前的歌舞實力,安排在二樓只能是害你,不是幫你?!?p> “有勞護法費心,你的話,我銘記于心?!卑Ⅱ八坪醪淮蛩懵犎Ψ降慕ㄗh,她就是要在二樓混出名堂!
費鵠言盡于此,不再多說,揮手道:“你回吧。”
阿虬告退。
兩名伴奏者也隨之而退。
費鵠和東方潤南坐回原位。
東方潤南低頭沉思。
費鵠叫來侍女,問道:“那個阿虬,是誰安排的?”
“是……”
侍女神情古怪,壓低了音量,說道:“據(jù)說是劍門的人?!?p> “劍門?”費鵠吃了一驚。
“阿虬是劍人?”東方潤南抬頭問道。
“這我不清楚?!笔膛f道。
“你不說反響很好嗎?這樣的也能反響好?”費鵠當(dāng)場質(zhì)問。
“這……”
侍女語塞,宣傳嘛,說點夸大其詞的場面話不稀奇?。∪绱怂究找姂T的事護法都不明白?還當(dāng)真?她試著解釋:“我說了是新人……”
“這也叫新人?”
費鵠嗤笑,他差點毫無顧忌的說出“這他瑪?shù)木褪菑U人啊”,還好忍住了,不想自找麻煩、得罪劍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