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子莫若父,自家兒子是什么尿性,李金光自然是知道的。
是以,他并沒有懷疑程雪宜的說辭。
對于自家兒子不分場合,不合時宜,不知輕重的舉動,他心里是恨鐵不成鋼,又惱又急,生怕被商景昀緊揪著不放,同自己發(fā)難。
“這位小哥,剛剛會不會是場誤會?”
對于自家老爹同個孌寵擺出的討好的笑臉,李繼剛冷嗤一聲,滿面不屑。
李金光見兒子如此沒眼力見,終是氣急,上手便給了他一耳瓜子“還不道歉!”
李繼剛什么時候受過這么大的掘,梗著脖子瞪著自家老羞成怒的老爹,眼神狠戾若狼。
“他娘的憑什么?”
李金光“就憑他娘的我是你爹!”
李繼剛冷笑“老子不需要!”
李金光再怎么慣著兒子,也受不了兒子如此的不給自己的面子,氣急,抬手就要去扇李繼剛的臉。
李斷剛一把捉住了他的腕子,忿忿的盯著他“你敢!”
“你個兔崽……嘶……”李斷剛突然使力,幾近骨斷的痛感終令李金光突然失聲。
商景昀等人沒想到,自己這還沒做什么呢,李氏父子之間便自行咬了起來。
驚詫之余,紛紛搖了搖頭,暗自替李父道了聲:活該!
真真是活該。
把自家兒子慣成無所事事,欺男霸女的混蛋,禍害了多少人?
別說是斷個手腕,就是廢了命去,也是自作孽,活該!
程雪宜唇線緊繃,呆愣愣的盯著李氏父子,看起來像是被變故嚇傻了。眼內看熱鬧不嫌事大的光亮可沒瞞過商景昀的眼睛。
唇角微彎,視線又投到了李繼剛的身上。
要說李繼剛真不是個東西!仗著家里的那點小錢,整天的欺壓良善,在外面惹是生非,對于生養(yǎng)自己的爹媽也沒有多少尊重。
不過,畢竟李家的家底不算太厚,作起惡來多少還得婁著點,也就多少還留了點理性在自已的身體里。
瞪了眼面色漲成紫豬肝的老爹,鼻間恨恨的哼了聲,終是沒下手死掰斷,便一把將李金光的腕子甩了出去。
手腕上的痛意未消,肩膀又差點脫臼,李金光嘶了幾口大氣才算緩過勁來。
“公子見笑了”當著外人的面被兒子如此對待,饒是李金光再厚的臉皮也有些摟不住,面上的神情說不出的尷尬“犬子被在下慣壞了,受不得半點委屈。想來剛剛的事情多半是誤會!”
事到如今還想著替自家兒子說話!
李金光的護子行為令商景昀微微有些恍神。
李金光見商景昀不答,心里有些沒底。
程雪宜心里也有些沒底:自家公子不是個蠢人,說不定他已經看出自己剛剛的行為是自作主張的誣陷。
她知道商景昀是個好人,也相信商景昀不會反悔借出那五十兩銀子替趙春蘭解除婚約。
但,她并不能篤定,他是否會贊同自己用誣陷的行為來對付李氏父子。
“咳”沈復不知何時也從屋廊下走了過來,立在商景昀的身側,同著程雪宜身后的趙春蘭道“剛剛的事兒,你可曾看清了?”
趙春蘭愣了一下,馬上反應過來,沈公子問的是李繼剛摸程雪宜屁股的事情。
程雪宜因何會誣賴李繼剛摸自己屁股,她不清楚。
但她心里清楚,程小哥哥這么做,一定與幫助自己解除婚約有關。
自己得幫幫程小哥哥!
心里立馬有了主張,答起話來便也不再遲疑“是春蘭連累了景一?!?p> “此話怎講?”問話是的商景昀。
趙春蘭咬了咬唇“他,他要摸的是……”聲音弱了下去,卻足以令人明白她話里未盡的意思。
深海里沒有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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