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邵,還不放下你手中的怪弩!”龍宇警惕的看著王邵,手中的寶劍一遞卻是直接架到了王邵的脖頸。
王邵面色一僵,鼻子險些被女人給氣歪,怎么說老子救了你一命,你居然這么快就恩將仇報了?
嘴上冷聲道:“龍姑娘,你搞清楚狀況沒有,我剛剛可是救了你一命,加之前頭的三次,那足足可是四條性命,以身相許都不過分!”
見龍宇瞪了自己一眼,王邵趕緊圓了一句:“當(dāng)然,以身相許什么的咱也不敢想,但是,你拿劍指著我這個救命恩人,那就太說不過去了吧,怎么,你們武林中人都是白眼狼?”
龍宇瞇著眼睛盯著王邵的怪弩看了好半天,才開口:“你何時做的這把怪弩,為何我不曾發(fā)現(xiàn)?你還將這兇器一直藏在身邊,想來,你也不是什么好東西,別動!”
龍宇說著話緊了緊手中的寶劍,王邵翻了翻白眼,仰著脖子沒好氣道:“大姐,別怪我沒提醒你,與其有時間與我在這里磨洋工,不如去追那個龍荒,一旦龍荒脫逃,必然會招來他口中的那個主子,弄不好,此時就有一大隊人馬已經(jīng)闖進(jìn)了地宮,到時候,咱們一個都跑不了?!?p> 兩位長老表情又是一變,雖然不愿意承認(rèn)王邵的話,但內(nèi)心卻隱隱告訴他們,王邵的假設(shè)極有可能實現(xiàn)。
王邵第一次發(fā)現(xiàn)他有烏鴉嘴的天賦,幾乎話音剛落,通道口就傳來一陣打斗聲,隨即那洞口猛然飛出幾個人影,王邵四人尋聲望去,不是方才追出的墨家弟子還能是誰。
那幾位墨家弟子有兩個還能哼哼兩聲,更多的是捂著胸口的箭矢倒在地上死不瞑目。
“上!”通道里傳來一聲爆喝,緊接著幾十個身著夜行服的死士擎著長弓闖了進(jìn)來,一進(jìn)石室便自動左右分開,排成兩列張弓搭箭,而他們的目標(biāo)直指室內(nèi)眾人。
龍宇第一時間撤了架在王邵脖頸處的寶劍,還劍在胸,望著來人做出戒備狀。
王邵的位置極好,身前本就有木箱遮掩,見狀不對,無奈當(dāng)起了縮頭烏龜,立即蹲在木箱后頭掩藏行跡。
這群突然闖入的死士定然是那龍荒主子的部下,沒跑了。
“放箭!”一個頭目見石室里還有活人,想也沒想就揮手下令。
嗖嗖嗖……
“久守必失,速退!”地老見勢不對,依然亮出了長刀,一面磕飛來箭,一面提醒身后幾人。
一時間,整間石室被箭雨所籠罩,好在地、黃、龍宇三人乃身手高絕之輩,三人將手中利刃舞的密不透風(fēng),邊擋邊退。
王邵正躲在一箱黃金后頭看戲,突然一支箭射到了他的跟前,王邵被嚇了一跳,隨之嘴角閃過一絲詭異的笑容,取下箭折成兩段,將帶箭頭的一段按在了自己的弩上,瞥了眼通道口前排幾個正射的歡快的弓手,抬手就是回?fù)粢患?p> 說來也奇怪,王邵用長弓射箭那是霉神附體百射不中,但用弩卻是神準(zhǔn),大概是點錯了天賦點了吧。
只見那沒有尾羽穩(wěn)定的箭矢打著轉(zhuǎn)兒奔向洞口處,居然好巧不巧的正中一個黑衣人的眉心。
那黑衣弓手悶哼一聲便軟了下去,嚇的小頭目趕緊往后退了兩步,不敢再明目張膽的叫囂。
龍宇也看到了王邵出手,美目在他身上停留了片刻,原本她心中對王邵的一系列行為頗為鄙夷,自己面對箭雨稍有不慎就性命堪憂,可王邵倒好,躲在眾人身后還不夠,居然還貓在木箱之后,這是有多膽小,有多怕死呀。
好在他還知道幫忙,要不然,龍宇都打算將他踢到跟前當(dāng)人肉擋箭牌了。
王邵哪里知道他在閻王殿前轉(zhuǎn)了一圈,見龍宇美目瞥過來,便笑臉相迎,手上也沒閑著,不時對弓手發(fā)起反擊。
三個近戰(zhàn)一個遠(yuǎn)程,王邵四人組成了臨時小隊,配合意外的默契,仗著無處不在的木箱掩護,隱隱頂住了進(jìn)攻。
小頭目見弓箭壓制效果不大,直接下令手下舍了弓箭上前肉搏。
箭雨驟停,換來的是響徹石室的喊殺聲。
王邵幾人剛退到龍椅背后,就瞧見黑衣人向他們發(fā)起沖鋒,便回頭警告道:“不好,他們要殺上來了!”
地老原本就受了傷,一通激戰(zhàn)手臂上的傷口早已崩裂,此刻鮮血不止,臉色尤為蒼白,他舔了舔干裂的嘴唇招呼龍宇道:“小宇,你功夫最好,一定能殺出去,替老夫殺了龍荒這個叛徒,日后,重振墨門的重任就靠你了。”
這是在交代遺言了呀,王邵望了眼頹然靠在龍榻之后的地老,嘴皮子動了動,終是沒說話。
龍宇望著喊殺上來的黑衣眾,拼命搖頭,語氣哽咽道:“地老,我們一定會殺出去的,一定!”
“他們馬上要殺上來了,只要有人牽制,才會有機會逃出去,反正老夫也走不動了,不如就替你們爭取一絲生機,只要殺了龍荒這個狗東西,老夫,就是死也瞑目了,還有,將這玉璽拿回去,拿回去……”
“不要,不要?!饼堄顚⒔鸷型屏送啤?p> “老哥,振作點,興許我們還有機會!”黃老嘴上安慰著地老,但心中也是一陣悲涼,眼前的這些黑衣人算不得是武林高手,但也非等閑之輩,在加上那種不要命的狠勁兒,極為叫人忌憚。
都說質(zhì)量不足數(shù)量來補,四五十人一股腦堆上來,好漢也架不住人多啊,結(jié)局不言而喻。
“別開槍,不對,別動手,我……我投降!”王邵猛然站起身來,將雙手舉得老高,深怕別人不知道似的。
龍宇抬頭死死盯著投降的王邵,那表情恨不得將他給生吞活剝了,啐了一口道:“呸,你果然不是個東西,我真后悔方才沒有一劍殺了你!”
王邵尷尬的摸了摸鼻子,開口道:“別忘了咱們之間只是合作關(guān)系,我可沒必要與你們同生共死,談生意自然要挑實力最強的伙伴,或許那位神秘的大人會跟我談?wù)勔膊灰欢?。?p> 地老幽幽一嘆,擺手道:“哎,小宇啊,王公子是被我們逼來的,大難臨頭各自飛也在意料之中,怨不得他,怨不得他,怪老夫錯信了人,呵呵,天意啊,天意!”
得,古人咋都這毛病,拉不出屎你還怪茅坑啊。
經(jīng)過王邵這么一打岔,又失去了王邵這位遠(yuǎn)程牽制敵人,黑衣眾立馬將四人團團包圍了起來,現(xiàn)在,即便想奮起反抗也已經(jīng)沒有機會了。
“全都給我綁起來,帶走!”
隨后,四人被五花大綁了起來,王邵全程很是配合,倒是少吃了些苦頭,哪像龍宇幾人掙扎只會換來黑衣人的拳腳相加。
幾人被帶到了同道口,卻見到包扎完后的龍荒帶著一臉邪笑過來,伸手?jǐn)r下了隊伍,貼近龍宇嘿嘿一笑:“我說過,你早晚都是我的人,這又是何苦呢,早知如此,又何必當(dāng)初,不過,我龍荒說的話依舊有效,只要你輕輕點個頭,我立即請主上將你們放了,如何?”
“呸!”龍宇晃著腦袋掙脫了龍荒原本握著她俏臉的爪子,毫不客氣的啐了一口。
唾沫呼臉,龍荒整張臉都?xì)獾呐で饋恚艘话?,盯著龍荒一個勁叨叨:“好,好,你很好!”
“啊呀,這哪是好啊,簡直太好了,這口唾沫神準(zhǔn),這打臉打的……我看著都心疼?!蓖跎劾洳欢〔辶艘痪?,歪著嘴偷笑。
“你閉嘴!”笑聲未起,龍荒毫不客氣的就是回手一拳,狠狠砸在了王邵的小腹之上,王邵只覺腹中一通翻江倒海,但還是皺著眉頭忍了下來。
龍宇瞥了王邵一眼,見其受罪卻是冷笑,一副事不關(guān)己的模樣。
“金盒呢?”龍荒收回了拳頭,瞪著王邵,嘴上卻開口詢問手下。
“啟稟龍大人,金盒在此?!焙谝滦☆^目恭恭敬敬捧著金盒過來。
龍荒見金盒出現(xiàn),眼中露出極度的貪婪,來回?fù)嶂鸷杏蟹N愛不釋手的感覺,點頭大笑:“呵呵,好,終于到我手上了。”
“咳咳?!甭犞蛇h(yuǎn)及近的輕咳聲,龍荒趕忙收拾了表情,方才囂張無比的態(tài)度一下子變的跟孫子一樣,捧著金盒微微欠身,像是恭迎著什么大人物的來到。
聽著腳步聲,王邵也漸漸抬起頭來,不遠(yuǎn)處,一個富態(tài)的身影漸漸清晰起來。
王邵微微一笑,朝來人高喊道:“長孫大人,別來無恙??!”
那身影明顯一怔,似乎對王邵一語道破其身份很是意外,隨之腳步也急了起來,一面甩著額頭的雨珠,一面堆著笑容來到王邵面前,熱情道:“呵呵,我道是誰呢,原來是戶部侍郎王大人,嘖嘖,瞧瞧老夫這記性,王大人如今可是被陛下罷了職,賦閑于家中,但不知,你為何會出現(xiàn)在此???”
王邵笑著對道:“這原因嘛,大家心知肚明,彼此彼此啦……”
長孫無忌干笑了兩聲“哦吼吼,還真是有緣呢。”
話畢,長孫無忌老臉一橫旋即翻臉高喊道:“來人,將這群亂臣賊子拖出去辦了!”
“喏!”
眼看幾人要被刀斧加身,王邵忽然扭頭望向了長孫無忌,淡淡一笑:“長孫大人,有什么話就直說吧,何必嚇唬我們這群小朋友呢,倘若您這次帶來的是禁軍,我王邵還會信您幾分,可這又是黑衣又是蒙面的,萬一陛下細(xì)查起來,您也不是撇不清干系嗎?而且大理寺與我的關(guān)系您也知道,說不準(zhǔn)張儀張大哥會帶人來向您打破砂鍋問到底呢,呵呵,不知您想好如何交代了沒有?”
“慢著……”長孫無忌嘴角抽了抽,連忙一抬手下令。
青衣十三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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