瞿卿明一回府中便讓人告知了秦韻,北部小勝的消息。
秦韻在房中左等右等不見瞿卿明回來,便喚蕉月扶著往書房去了。步至門外蕉月瞧見劉秉臣從側(cè)門出去,說與秦韻聽。
“可是還有不妥,怎么深夜還喚了劉秉臣來,早些年,劉秉臣與季知遠走得很近,你可知。而且他倆的關(guān)系不似作假呀?!鼻仨嵧崎T進。
“你怎么過來了,夜里冷小心又著涼了?!宾那涿髅嫔蠎n愁著,瞧著秦韻卻還是緊著她的身子,將手邊的披風披在了秦韻身上,扶著秦韻坐于自己懷中,一手摟著秦韻,一手拿著劉秉臣剛剛帶來的密函。
“季仲死了,季知遠自立為王。我左右念著該不是季知遠所為,季仲這人古板,先知季知遠兵變卻只是辭官回鄉(xiāng),季知遠若想名正言順不如趁季仲還在京時便把他殺了。等季仲回到蜀地的時候才把他殺了實在是事倍功半。這般想著或只有袁秀一伙人了,他們?nèi)耘c季知遠同路,殺了季仲逼著季知遠黃袍加身,也無不可。但我料想季知遠不會如此被動吃勁,也是思著與季仲的情誼,讓人去調(diào)查一番。劉秉臣是蜀地來人,疑人不用,用人不疑,派他去也有我的打算。”瞿卿明說著話不忘攏了攏秦韻身上的披風。
“季知遠打小便主意多的很,還是小心為上,那劉秉臣我感覺著還是不大好。那父親那邊呢?”秦韻蜷縮在瞿卿明懷中,人也漸漸放松下來。
“父親那倒是還好,勝倒是勝了。”提著秦靖元瞿卿明的心下也是懸起了一把刀,卻無法對著秦韻開口,只好暗地派人多多護著,但那戰(zhàn)場上刀劍不長眼,一切也是只好盡人事聽天命。
“回房吧,你也累了半夜了。”秦韻撫著瞿卿明散落的鬢發(fā)說道。
“我可還不累?!宾那涿髡f著,便將秦韻抱起,出了書房。
府中廊橋蜿蜒,管家在二人前頭提著燈引著路,院中的蟬不住的鳴叫著,檐下掛著的小銀鈴被初秋的涼風浮動著,似水滴一般滴答滴答敲擊著秦韻的心弦,秦韻悄悄的伏在瞿卿明的肩頭,側(cè)著臉面對著秋風吹來的方向,卻恍惚間瞧見面前一閃一閃的橙光。
翌日,秦韻醒時瞿卿明仍在宮中,秦韻睜著眼,猛然瞧見眼前雖依然灰蒙蒙的,卻不似以往那般如深夜般漆黑,而似處在微微透著光的黑匣中一般,一時凝噎,想著昨夜瞧見的橙光,原來竟不是自己的欣喜幻想,而是真真切切。也不敢流淚,不敢揉搓眼睛,忙喚了明嘉進來,招父親留在府中的軍醫(yī)來給自己瞧上一瞧。
軍醫(yī)來后,思忖著秦韻這眼不日將大好,開了些熱敷藥包又囑咐下細碎注意之事便離開了,臨出府又被正巧回府的瞿卿明給攔了下,告知了秦韻眼不日可視。瞿卿明心喜,心中感激著,面上也未顯山露水,囑咐軍醫(yī)莫告知秦韻自己已然知曉,便喚了下人送軍醫(yī)回去。
瞿卿明絕口不提自己知曉,秦韻也未曾與瞿卿明提起,一人瞞著,一人瞧著,只是這到底是誰在瞞,誰在瞧,現(xiàn)下一時也是不好明說。
幾日后,劉秉臣從蜀地傳了消息回來,季仲的尸體被匆忙埋下,只有隨身的一些物件還在,在蜀地城中卻見到了季微明私下游走著,不知被何人掩著,竟查不到絲毫與季微明有關(guān)的訊息,左右瞧著實在可疑。劉秉承秘密跟隨季微明卻發(fā)現(xiàn)季微明連同袁秀大兒子袁異秀在蜀地郊外大量屯兵。
瞿卿明瞧著消息,提筆讓劉秉臣聯(lián)合兩廣總督邱謹秘密將季微明與袁異秀把控住,探清究竟意欲何為再行動作,事急從權(quán),若有異動可自行處置,但求穩(wěn)妥。
將密函送出后,又吩咐了沈啓揚抓緊將北部的消息打通,這般干等著消息被動受打的模樣真不好受。
簡言之言之
對呀~我秦韻丫頭的眼睛要好啦~ 季仲是沒有死啦~從打頭的幾章就可以看出來季仲是個迂腐又愛著瞿卿明的男人((⊙ o ⊙))他是被迫的~ 但戰(zhàn)爭嘛總是要犧牲品的咕~~(╯﹏╰)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