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爺是病嬌得寵著

013:徐紡要織哥兒微信(一更)

爺是病嬌得寵著 顧南西 1852 2019-03-16 19:53:35

  竹苑403。

  周徐紡敲了門,來開門的是個年輕的男人,穿了正裝褲子與襯衫,領(lǐng)口的鈕扣松了兩顆,領(lǐng)帶垮垮地掛在脖子上,模樣生得兇,穿得挺正式,就是燙了個顏色不太正經(jīng)的錫紙燙。

  周徐紡把粥遞過去:“你的外賣?!?p>  他沒接,目光掃過周徐紡的臉,笑得像個小流氓:“姑娘,給個微信唄?!?p>  登徒子。

  周徐紡面無表情:“我不用微信?!?p>  對方用一根手指,戳了戳外賣的袋子,笑得特別流氣:“不給微信,那我給差評咯?!?p>  周徐紡放下東西,走了。

  嘿,還挺野。

  男人把門關(guān)上,提著袋子回了座位。

  屋子里男男女女不少,有人出言調(diào)侃:“明少,你怎么連送外賣的也不放過啊?!?p>  那喚明少的男人扯掉了領(lǐng)帶:“長得好看的姑娘,不撩,那是浪費資源?!?p>  旁邊的哥們兒笑他:“再浪,當心你姐訓(xùn)你!”

  明少一聽,炸毛了:“別提明賽英那個男人婆?!?p>  “哈哈哈,怕了吧。”

  “滾你丫的!”

  “……”

  一屋子人,嬉嬉鬧鬧,好不歡快。

  江織揉揉眉心,被這風月場所里的聲響吵得頭疼。

  “江少,”阿晚很驚喜,“你快看!”給你擋雞屎的那個人!

  咋咋呼呼的,像什么樣子。

  江織方才便看見了,只是當沒看見罷了,這么一咋呼惹得那個古怪的家伙看過來了,他只好問上一句:“你到底打幾份工?”

  對方還是那副呆冷的表情:“你有微信嗎?”

  風馬牛不相及,什么跟什么?

  江織瞧著她,越發(fā)覺得這是個古怪人。

  “有?!?p>  是阿晚代為回答的,他挺喜歡這個貼膜的,希望雇主能被她掰直,雇主常年陰陽不協(xié)調(diào),需要調(diào)和一下,不然脾氣太暴躁了。

  他越俎代庖,惹得雇主冷了他一眼,他抱著雞往后縮。

  “可以給我你的微信嗎?”她其實是想要地址的,那只雞闖禍了,她想再送一箱牛奶賠禮。

  “你不是不用微信嗎?”秋水剪瞳半合半斂,透著三分漫不經(jīng)心的懶,三分弱柳扶風的嬌。

  想來是方才與那登徒子的話被聽了去,周徐紡誠實道:“不想給才說不用的?!?p>  “我也不用微信?!?p>  “……”

  周徐紡想,他還是生氣了,因為那只隨地大小便的公雞。她瞥了一眼阿晚手里的雞,拉了拉外賣員佩戴的黃色帽子,低著頭走了。

  阿晚覺得貼膜的姑娘的背影看起來很失落,忍不住為她說好話了:“江少,我覺得她是個好人?!?p>  江織沒說話,站在分岔路口,瞧著那人、那黑色的雨衣。

  阿晚特別篤定:“而且,她肯定是看上您了。”都來要微信了!

  江織轉(zhuǎn)了個身,走了另一條路,因為提不起勁兒,步子很緩,還有些輕喘,問了句不相關(guān)的話:“你智商多少?”

  干嘛突然問這么悲傷的話題?

  阿晚如實回答:“差一點就一百了?!闭娴?,差的不多。

  江織露出一幅‘果然如此’的表情:“以后少說話?!?p>  “哦?!?p>  好像被鄙視了。

  阿晚給江織打工好幾年了,如果不是智商堪憂,他也不用給江織做牛做馬。

  那是兩年前,阿晚的母親尿毒癥,得換腎,阿晚當時還是個不出名的拳擊運動員,沒錢給母親做手術(shù),然后他深思熟慮了三個晚上,決定去打劫。

  下決定之后,阿晚在浮生居潛伏了一周,最后鎖定了目標——一個錢多體弱的大少爺,過程很順利,他成功打劫到了大少爺一塊看著就很貴的手表,可是,他第一次犯事兒,還不熟練,搶了手表騎著摩托車就開進了警局……

  錢多體弱的大少爺既往不咎,不僅沒起訴他,還把他贖出來,給他母親付了高額醫(yī)藥費,開始他還以為遇到了救苦救難的觀世音菩薩,直到那份長達三十年的——賣身契!

  那位大少爺就是江織。

  “哎!”阿晚嘆氣。

  他懷里的雞也‘咯’了一聲。

  江織瞥了一眼那只雞,那只雞立馬伸長脖子:“咯!”

  真是只身強體壯的公雞,都折騰一天了,還生龍活虎,可惜就是命不好,阿晚說:“我回家就宰它?!边€說,“明天給您燉雞湯喝?!?p>  外頭有風,快要入冬,一到夜里涼意就重,江織嗓子不舒服,咳彎了腰,神色懨懨地說:“不想喝?!?p>  不想喝啊……阿晚請示:“那這只雞?”

  他心不在焉般:“養(yǎng)著吧?!?p>  阿晚懷疑自己聽錯了:“養(yǎng)它干嘛?”一只公雞,又不能當寵物。

  養(yǎng)它干嘛?

  江織尋思著,若按照他的性子,他得活埋了這只雞,讓它還喘著氣,自然不是他動了惻隱之心,善心那玩意他沒有。

  那養(yǎng)它干嘛?

  不知道,就像薛寶怡所說的,他陰晴不定的程度,已經(jīng)喪心病狂了,那只雞的主人惹得他好奇了,這只雞先留著,不高興了再宰。

  他拖著慢慢悠悠的步子,也拖著慢慢悠悠的調(diào)子,隨口拈了個理由——

  “下蛋?!?p>  風太大嗎?是不是聽錯了?

  阿晚掏掏耳朵,憋了很久,沒忍住,他是個老實人,有話就說:“江少?!?p>  江織‘嗯’了聲。

  有錢人家的公子身嬌肉貴,不認識也正常,可他還是要如實地科普一下:“這只雞是公的,公雞不會下蛋。”

  公雞:“咯!”

  江織:“……”

  這貨的智商,絕對不是一百差了一點。

  “江少,送您回哪?”

  “回江家?!?p>  江老夫人以前是高門大戶的千金小姐,江家保留了許多舊時的習(xí)慣,比如這宅院外,一到夜里,便會點著燈籠,遠遠看去,古色古香。

  老夫人養(yǎng)的那只貴賓在院子里吠著。

  二房的夫人駱氏出了廳,問院子里的管家:“是誰回來了?”

  管家回:“二夫人,是小少爺?!?p>  駱氏是商賈駱家的女兒,名常芳,這駱青和還要喚她一聲三姑姑。

  駱常芳攏了攏身上的披肩:“是織哥兒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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