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教的狡詐狡詐
少年的臉頓時一肅,看著謝茯苓的眼神也跟著變了。
“我?guī)煾刚f了,天下攘攘,皆為利益往來。為官者,廉政清明,為貪官所厭,反之,則為清官所厭。只要有把柄,哪怕自己不用出手,多的是人想要將他拉下馬?!敝x茯苓也不管少年臉色的肅然可怕,繼續(xù)說道。
少年看著謝茯苓,認(rèn)真打量了一下,終于發(fā)現(xiàn)眼前的小姑娘只有五歲,但卻不能真的當(dāng)做五歲的孩子來看待。
“你師父很厲害?!鄙倌暾f道。
“那是自然?!敝x茯苓想到自己曾經(jīng)的師父,滿臉驕傲的說道。
“我可以保證這件事情縣令大人一定能大義滅親,你能不把這件事情鬧大嗎?”少年問道。
“那管事的還敲詐了我一萬兩。”謝茯苓說道。
少年眼角抽了一抽,看著這個說謊話,眼睛都不眨一下的狡詐小姑娘,咬了咬牙:“放心,一萬兩還你。”
“看在你遇到我爹,愿意前來幫忙的份上,這次的事情,我就不連坐了?!敝x茯苓笑著說道。
少年看著謝茯苓,忍不住心中慶幸,自己因為馬的事情,找了上來。
不然的話,還不知道自己一家要怎么樣?
開賭坊,放高利貸,買賣人口。
這些事情單一弄出來,還不算什么大事,怕就怕在一起爆發(fā),數(shù)罪并罰。
“你師父可真厲害,把你個小姑娘,教的狡詐狡詐?!鄙倌陹吡艘谎壑x子衡柳香寒以及方柔,嘴角忍不住又抽了一下。
這一家子看著都是老實巴交的人,偏偏這女兒滿肚子的心思。
一萬兩。
要不是他一早聽他爹說了八千兩,還真就信了。
“你跟我說說,何為八駿?”少年解決了其他事情之后,心心念念的就是關(guān)于馬的事情,當(dāng)下直接問道。
“想知道?”謝茯苓問。
少年看了一眼謝茯苓,“這不是廢話嗎?我不想知道,我還問什么?”
“你什么態(tài)度?現(xiàn)在可是你求人?!敝x茯苓頓時不開心的說道。
少年嘴巴一抿,不情不愿又有些急促不自在的道歉道:“對不起啊。我習(xí)慣了,就隨口一說,沒有別的意思?!?p> 謝茯苓看了一眼少年。
少年與傳說中的紈绔,根本就不一樣。
這是一個眼神清明,或許有些驕縱,但卻品性端正的人。
“告訴你也行。”謝茯苓說道。
少年連忙點頭,眼睛因為即將知道八駿是何中駿馬,眼睛璀璨發(fā)光。
“我?guī)煾刚f,八駿是最好馬的統(tǒng)稱?!敝x茯苓說道。
少年連連點頭,忙問道:“那何為八駿?”
“八駿的名稱是……”謝茯苓緩緩說道。
一個叫絕地,足不踐土,腳不落地,可以騰空而飛;
一個叫翻羽,可以跑得比飛鳥還快;
一個叫奔菁,夜行萬里;
一個叫超影,可以追著太陽飛奔;
一個叫逾輝,馬毛的色彩燦爛無比,光芒四射;
一個叫超光,一個馬身十個影子;
一個叫騰霧,駕著云霧而飛奔;
一個叫挾翼,身上長有翅膀,象大鵬一樣展翅翱翔九萬里。
有的古書把“八駿”想象為八種毛色各異,分別有很好聽的名字:赤驥、盜驪、白義、逾輪、山子、渠黃、驊騮、綠耳。
“絕地,翻羽,奔菁,超影,逾輝,超光,騰霧,挾翼,世間竟然有這樣的駿馬?”少年震驚的問道。
“這我也就不知道。我對馬不感興趣,就是鬧騰的時候,師父講故事給我聽而已。”謝茯苓說道。
“八種毛色各異的駿馬:赤驥、盜驪、白義、逾輪、山子、渠黃、驊騮、綠耳,這是什么樣的毛色?馬也因毛色而分?”少年再度問道。
“赤驥:火紅色的馬;盜驪:純黑色的馬;白義:純白色的馬;逾輪:青紫色的馬;山子:灰白色的馬;渠黃:鵝黃色的馬;驊騮:黑鬃黑尾的紅馬;綠耳:青黃色的馬?!敝x茯苓說道。
“紅色的馬,赤兔馬就是赤驥馬?至于烏騅馬,就是盜驪了?”少年問道。
“這個……大概是吧!”謝茯苓不確定的說道。
她又不是專攻這個的,當(dāng)初也不過是匆匆一掃,知道這么一些東西。
至于具體什么情況,她怎么知道?
“原來你也不知道??!我還以為你多厲害呢!”少年看著謝茯苓那副不確定的模樣,不道德的笑了。
“是,我是不知道。畢竟我就當(dāng)故事一樣聽了,我只知道赤兔的確是紅色的馬,烏騅也是黑色的馬,但是不是赤驥與烏騅,不做評斷?!敝x茯苓大方的承認(rèn),將自己知道的說出來。
雖然這個世界,不在她所知道的歷史里。
沒有呂布,也沒有項羽。
可她不愿意因為這個世界就沒有,繼而哪怕自己胡亂說也沒有關(guān)系,依舊不愿意隨便給它們定義。
少年看著謝茯苓,笑了笑,也沒有在說什么?
他開始思考起馬來。
如果八駿是指這樣的馬,甚至真的有赤兔馬以及烏騅馬的存在,那么他養(yǎng)的那些幾位名貴的馬,當(dāng)真是一個都比不上。
“少爺。”
突地,外面?zhèn)鱽硪宦暣蠛?,驚的各自沉沁在自己想法里的兩人猛地回神。
砰!
房門被撞開,一眾官兵走了進(jìn)來。
為首的兩人。
一個穿著官袍,帶著烏紗帽的中年男人,一個穿著烤架,手中握著長槍,看著英武不凡的青年男人。
“爹,大哥?!?p> 少年看著來人,立刻高興的大喊。
“哼。”穿官袍帶烏紗的中年男人,看著少年冷哼了一聲。
一側(cè)的青年男人,則縱容中帶著寵溺的說道:“你?。∈裁磿r候才能不胡鬧?”
“爹,大哥,我哪里胡鬧了?你都不知道,這賭坊有多可怕,出老千,放高利貸,還買賣人口。最最最重要的是他們打著爹的名頭。張口就是我們背后是縣太爺,你說混賬不混賬。”少年被說,頓時不服氣起來,氣哼哼的說道。
“知道了。不然,你以為爹會找到我,帶一隊兵過來包圍這里?”青年男子沒好氣的搖頭說道。
少年仍舊有些氣哼哼。
他看了一眼謝茯苓,最終還是沒有告訴爹跟大哥。
要不是他因緣際會下插手,說不定爹這次就要被人給扳倒了,連大哥本身也會因此事情受到連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