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結的就是仇!
就是刁彪不答應單挑,秦天一對二,他也打算廢了胡家這兩個狗奴才。
何況,這兩人還想對文秀下手,那就更容不得他們!
在得知自家的悲劇,是賈家毒計所致,秦天已經(jīng)打定了報仇之念。
現(xiàn)在,賈家舉家搬遷,不知去了哪里,想找到他們,并非一日之功。
而胡家,就在眼皮子底下,他們也曾參與過暗算秦家的陰謀。
說實話,如果胡家老實安分,秦天可能沒那么快上門去找他們,畢竟,雙方實力不在一個較量級別。
但今天和胡家兩個狗腿子狹路相遇,言語中,又發(fā)現(xiàn)刁彪是知情者之一,秦天如果還能夠按捺得住,那他就不叫秦天了。
剛才橫肉男和瘦猴等人斗嘴皮時,秦天一直在盤算著。
但最后,血性壓倒了理智,不管怎么樣,胡家參與謀害秦家,這口氣他無法咽下。
蓉兒了解秦天實力,聲色不動地冷眼旁觀。
文秀、瘦猴和扁頭卻已是大驚失色。
“秦天,別沖動?!笔莺锷锨袄∷?,“這兩人都是力士三階,三千斤的力量。你在武院里是墊底的,力士一階都還沒通過,犯不著跟兩個家丁一般見識。”
文秀也急了:“哥,禍從口出,你別說了,咱們給他們道個歉就行了?!?p> 扁頭比較血性,此刻恨得牙根發(fā)癢,卻無可奈何:“秦天,忍一忍!”
他們,都不知道秦胡兩家的仇恨,還以為因為兩個家丁欺負文秀所致。
秦天推開他們,跨步上前:“刁彪,敢不敢戰(zhàn)?”
刁彪的心里,卻是狂喜不已。
挑戰(zhàn),是武道再正常不過的切磋方式,那就沒有少爺奴才之分了,也沒聽說哪家奴才,為了顧全禮節(jié),跪著跟主子打的。
拳腳無眼,打斷幾根骨頭更是家常便飯。
剛才秦天拿賈家名頭壓人,甚至扇了他一個大耳光,他還真拿秦天沒辦法。
現(xiàn)在這小子居然提出跟他單挑,身為力士三階的刁彪,能不樂壞嗎?
好,就借著切磋武藝的名義,把你把得連親瑪也認不出,出了剛才這口鳥氣!
刁彪仰天大笑:“你竟然挑戰(zhàn)我?哈哈哈……”
他臉色一沉,輕蔑地朝地上啐了口,單臂一屈,二頭肌又鼓成個肉包,“一拳揍趴你!出第二拳都算我輸!”
光頭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和眼睛:“艸他佬佬地,這貨作死相當有創(chuàng)新意識啊,彪哥,何須用拳,這種病貓一根指頭也就戳死了!”
瘦猴、扁頭、文秀又全圍了上來。
瘦猴真急了:“秦天,沒你什么事,少惹禍。”
扁頭:“行了行了秦天,呆后邊去,打架你什么時候贏過,少火上澆油?!?p> 文秀拉著他就想朝后走:“哥,你打不過他的,咱得忍,必須忍,忍無可忍還得再忍一忍。”
秦天輕輕擺脫她的手:“忍?在這個弱肉強食的社會里,你一忍再忍,最后只能成為他們魚肉的對象。忍無可忍后面跟著的,不是再忍一忍,而是無須再忍!”
“哈哈哈,說得很壕!”橫肉男刁彪大笑,“老子抽你一臉!來吧,一對一單挑!”
“成交!”
此刻刁彪“單挑”出口,秦天就再不容他有反應機會,身影箭般射去,半途已然踢出右腳出招。
兩強相遇,抓的就是零點幾秒稍縱即逝的機會。
秦天知道,刁彪的力量已經(jīng)接近力士四階,和自己相差無幾。
如果刁彪和巫剛兩人一起,秦天未必是他們對手,是以,他先聲奪人,提出單挑。
同時,秦天在力士四階這個階段,沒有搏擊經(jīng)驗,而刁彪天天跟著胡少峰打群架,戰(zhàn)斗經(jīng)驗極其豐富。
如此此消彼長,刁彪的綜合實力,很可能還在秦天之上。
這也是秦天發(fā)動閃電戰(zhàn)的真實原因。
刁彪只覺眼前一花,本能地舉臂護胸,隨即肌肉緊繃,就將擊出重拳。
然而,他瞥見秦天的右腳抬起,奔著他下陰踢來。
“瑪?shù)倪@是力士一階也沒考進的速度?”
他心里吼著,雙手已經(jīng)隨著視線朝下陰擋去。
這是任何人的本能反應,卻在秦天的算計之中。
幾乎就在收腳的同時,秦天右拳擊出,奔著空門狠狠地擊中了刁彪面門。
四千斤的力量,打中空門。
“噗!”
自刁彪鼻梁,傳來骨折之聲。
隨即白的紅的淡的濃的,姹紫嫣紅地綻放開來。
眼淚,“嘩”地從雙眼淌下。
“不要哭!哭也沒用!”
秦天右拳命中,左拳根本就沒閑著的打算,幾乎在同一時刻,玩命擊中刁彪左頰。
“卡!”
再一次骨折的聲音,刁彪因吃驚而張開的嘴,再也合不上了。
“老子說過,忍無可忍,無須再忍!”
“蓬!”
秦天的右膝蓋,重重頂中刁彪腹部,疼得這貨“唔”地哼著,彎下身來。
正好迎上秦天擊出的下勾拳:
“咚!”
“卡!”
第三聲骨折的聲音。
隨著重拳,刁彪仰天便倒。
秦天飛躍而上,騎在刁彪身上,雙拳閃電般擊發(fā)。
“蓬蓬蓬”的連續(xù)組合拳聲響,瘦猴等人的眼中,是一個迅速腫起的豬頭。
刁彪已是命懸一線。
這一串擊打,只在呼吸之際,不遠處的光頭巫剛等回過神,刁彪已經(jīng)歪著頭暈了。
“這……”巫剛想說這是力士一階都未考上的弱雞能干的事嗎,但是,他沒了開口說下去的機會。
因為秦天揍暈刁彪,反身一個回旋,旋轉中,右拳已經(jīng)重重落到了巫剛的面部。
“狗奴才,輪到你了!”
“蓬!”
“噗!”
也是骨折的輕響,隨即跟刁彪的情形一模一樣,姹紫嫣紅過后,便是滔天的眼淚。
四階對三階,加上閃電襲擊成功,基本就是吊打的節(jié)奏了。
等到瘦猴等人上前,把發(fā)瘋般雙拳連環(huán)重擊的秦天拉開時,地上多了兩只豬頭。
如果不是被拉住,秦天能把刁彪捶成肉渣。
他走到院角落,雙手搬起一只蓄有一半的瓦缸,“嘩”地全澆在兩只豬頭之上。
“媽呀……”
兩人慘叫著同時醒來。
“剛才怎么說來著?”秦天冷冷地盯著他們。
“求饒命……求放過……”刁彪生死不知,巫剛骨折之下,還能苦苦求饒。
“放過?放你娘的屁,剛才不是說一拳將我打進地洞么,起來,再打!”
巫剛的臉都嚇綠了:“不要啊,爺您看看,我倆還能打嗎?”
秦天冷著臉:“帶話給姓胡的,他暗算我父母,老子必會弄死他!”
“是是是,一定帶到。”
“滾!”
“謝秦少爺不殺之恩,謝謝……”
巫剛抱起生死不知的刁彪,東倒西歪地就想爬上馬背。
“回來!”秦天一聲吼。
巫剛打死也不敢回頭:“秦少爺說話要算數(shù)啊,我們都已經(jīng)滾出很遠了。”
“江湖的規(guī)矩,難道不懂嗎?”
“江湖規(guī)矩?”巫剛嚇得吞兩人艱難地對望一眼,心說這貨可真難纏,剛才家規(guī),現(xiàn)在江規(guī)。
他趕緊把手伸進袋里懷里,又摸了刁彪身上。
“懂懂懂,太懂了。秦少爺您看,這是五百多兩銀票,這是兩粒氣血丸,不好意思,每人只帶了一粒。這是戒指、項鏈,這是……秦少爺,您看,這匹馬給我們吧,否則走不到家了……”
“騎上就滾,馬上從我眼前消失?!?p> “是是是……”
馬蹄聲消失了很久。
瘦猴、扁頭、文秀歪著頭、盯著秦天看的姿勢還沒換過來。
“秦天,你真的是秦天?”瘦猴用手摸了摸秦天腦門,“好像是,這貨腦袋我摸慣的,還是熟悉的手感?!?p> 扁頭則捧著秦天的雙爪長久沒有放手:“泥瑪,這是拳頭還是鐵錘,你能擊倒力士三階?刁彪快四階、接近四千斤的力量了。踏瑪?shù)睦献右郧霸趺从X得,你擊倒只毛毛蟲都困難?”
文秀沒有開口,愕然的眼神中,充滿了極其復雜的元素。我的表哥,咋這么強大了?
終于,文秀開了口:“哥,接下來怎么辦?胡家肯定會來報復……”
這個問題,所有人都想到了,所有人都一臉擔憂之色。
秦天沒有回答。
說不擔心,那是假的,但擔心現(xiàn)在還有鳥用?
兩個家丁打也打了,接下來愛咋咋地。
“猴子、扁頭,還有文秀,今天這事,你們先別說出去,能做到守口如瓶嗎?”
秦天之所以這么說,是怕惹上不必要的麻煩。
三人同時點點頭:“保證不說,反正說了也沒人信?!?p> ……
閑談會兒,表妹和同學告別。
秦天和蓉兒又在家里收拾一下,用過午飯,兩人再次盤膝修煉。
不知過了多久,蓉兒突然睜開眼,定定地盯著秦天。
這貨,竟然又咧著嘴在笑。
第一次笑,是蓉兒看見他從阿三阿四身上搜到一萬余兩銀票時,這會兒又在笑什么呢?
“少爺,你笑什么?”
“啊,我笑了嗎,沒吧?”秦天突然睜眼,矢口否認。
“哼,一定在打什么鬼主意。”
“去,抓緊時間修煉?!鼻靥鞗]好氣地喝斥聲,又閉上了眼。
蓉兒一直在偷偷打量著他,果不其然,過不了多次,這貨又笑了,笑得比第一次更傻。
半柱香時間過去,秦天突然站起身,走到里間,拿起筆,“刷刷刷”寫下一串藥材的名字。
蓉兒呆了。奇怪,少爺以前連藥材都認不出幾樣,今天怎么回事?
“走,去鎮(zhèn)里抓些藥來?!鼻靥炖鹑貎?,風一般朝院外跑去。
從四個家丁那兒,繳獲的戰(zhàn)利品不算多,四粒氣血丸,已經(jīng)服用了兩丸。
而一萬多兩銀票,可以買些上好的藥材了。
蓉兒奇怪歸奇怪,但少爺不說,她也不敢多問。
鎖好院門,一轉身,秦天和蓉兒同時停住腳步,有些愕然。
巷口,有個二十不到的青年男子,一襲白衣,帥氣逼人,抱臂倚著墻,笑吟吟地望著他。
然而,這笑意中,卻透著一股無邊的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