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冶怒不可竭。
唐華要趕在他爆發(fā)前把花銘送離這里。他輕輕扶著花銘的肩,在她耳邊悄悄說了句:“你先走。后面的事我處理。”
花銘點點頭,禮貌地說了句:“唐叔叔,我學校還有點事,就不多待了……”
唐冶稍稍一愣,語氣和緩了些:“好,你慢走。我叫司機送你回學校?!?p> 又看到“一臉茫然”的舒黎急匆匆下著樓:“怎么了叔叔,發(fā)生什么事了?誰惹你生氣了???”
唐冶按了按發(fā)痛的太陽穴,努力壓著怒氣沖舒黎溫和笑笑:“小黎啊,叔叔有點事,不能多留你了,我叫司機送你回家好不好?順便把這點東西帶上,算是叔叔的一點心意……”他把一個袋子遞到舒黎手上。
舒黎也是明事理的人,她點點頭,一臉誠摯。
反正……目的已經達到了。
就覺得花銘那如云如霧飄逸的性格怎么會不聲不響地就和唐華走到了一起?雖說在學校舒黎對花銘敵意很深,但那也只是出于舒黎要強不服輸?shù)男愿穸选?p> 她甚至覺得花銘和唐華……還不如喬百枝和唐華讓她有危機感。
一定是兩人私下里有密謀過什么……
想讓她出局?no way!
在書房里,聽著唐冶一個勁兒地夸獎花銘,就更覺事情不對。
于是她提出,不去下樓,和他們二人一起下盤棋吧?聽說……花銘氣質清雅脫俗,棋藝很高呢。
唐冶原本一臉疲態(tài),一聽到花銘還擅長下棋,頓時兩眼綻放光芒。
舒黎只是甜甜地笑著。
她站在樓梯拐角,聽著大廳二人的談話,臉上笑意越來越深。
而唐冶的臉色越來越難看。
唐華,假的敵人可打不倒我呢。
當晚舒黎走后,唐華和唐老爺子就大吵了一架。
唐華連著三天沒回家。
要么在辦公室工作到通宵,要么回宿舍小小地休息一下。
唐華室友見他近來頻繁出入宿舍,覺得格外奇怪,像見了新大陸般。
當然,這幾天,宿舍的環(huán)境也格外地好。
幾人都看著唐華的臉色,他一回來,他們就裝作非?!扒诳旄蓛簟钡臉幼拥教幋驋摺?p> 這里擦擦,那里擦擦。
衣架上都快晾滿了襪子衣服。
整個屋子清新又干凈。
唐華無奈,只是無視掉他們這些刻意的舉動。
花銘這枚棋子,剛下,就被一路殺掉了。
實屬心痛??!
花銘聽罷,搖搖頭,一邊感嘆對手過于強大,自責不該小看她,一邊安慰唐華:“算啦,這下我們就好好做朋友吧。”
還不忘調侃一句:“折騰這么累……你不如,從了這位小女王吧?!?p> 唐華一個眼神殺過去。
花銘只好作罷。
“對了,你的那位……小灰兔子呢?”
喬百枝的頭像是只啃蘿卜的小灰兔子。
唐華只有在這個時候才一改頹廢的樣子。
他搓搓眉毛,嘆了口氣:“別提了。差點要被某只狼拐走了。”
真沒想到,葉歸澈竟然還好這一口?
大魚大肉吃慣了,想換點清湯清水洗洗他油膩膩的腸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