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個丫頭,落到了我的手里,我是絕對不會怠慢的,不然是辜負(fù)了安嬪娘娘的吩咐。”
這個說話的人冷笑著,她正是安嬪身邊那位面相猙獰的宮女,而與她長相形成落成的則是她說話的聲音,輕柔甜嫩,如果不看她的外貌,定會讓人誤以為這是一位佳人。
王曉云不敢與她直視,很擔(dān)心自己的一個不走神,或一個眼神給自己帶來災(zāi)禍??陕牭剿穆曇艉?,雖是低著頭的,但此時她卻感到很意外。
“剛好這間佛堂也有很多日子沒有人打理了,你今日便負(fù)責(zé)把這個地方打掃干凈了,仔細(xì)著主子的東西,不可亂動或者亂碰?!?p> 王曉云:“奴婢斗膽,不知嬤嬤說的不能碰的東西,具體為何物?”
那個嬤嬤瞪著眼睛,看著王曉云,右手往她的胳膊上用力掐了一下。
“閉嘴,這里只能有我發(fā)問,你這個賤婢還沒有說話的權(quán)利,只要認(rèn)真做事,不要多話,這才能免得了苦果子吃。”
王曉云:“啊,奴婢,奴婢不敢了?!?p> “看著你這個讓人煩的宮女,我心里都不平靜了,忘記了介紹下自己。我是安嬪娘娘身邊的得力嬤嬤正榮,在服侍安嬪娘娘之前,在別的宮里服侍的是一些得皇上恩寵的主子。別的不敢說,凡是我正榮到的地方,必然都有皇上經(jīng)常出沒,這后宮里的人都,嘴巴都是太碎,老是說一些不讓人愛聽的話,他們竟然說我是嬪妃們的福星,真是好讓人感到憂愁,生氣。”
說著,正榮抿嘴滿意地笑了起來,王曉云見到機(jī)會來了,見縫插針。
“那些人也真是不會說話,嬤嬤這般精明能干的人,他們竟然都沒有看到眼里,反而只是說嬤嬤是福星,過于膚淺,要奴婢說,用仙人在世也不為過,因為嬤嬤作為娘娘們的左膀右臂,一直在為娘娘們化解各類問題,同時也在給這些娘娘們帶來了皇上乃至整個皇宮的青睞,是問,除了仙人在世外,何人能夠做到這些。”
正榮沒有想到王曉云如此會說,而且句句都說到了自己的心中,但是為了不讓自己的開心表現(xiàn)的過于明顯,她立馬支去王曉云開始做事。
“擦桌子。”
王曉云轉(zhuǎn)身背對著正榮開始打掃,而背后的正榮開心地手舞足蹈,可在這整個過程中卻克制住了自己一點(diǎn)事聲音都沒有發(fā)出,她還是有點(diǎn)壓抑的。
“好好干活,敢偷懶,仔細(xì)著你的身子骨?!?p> 說下這句狠話之后,她便悠然地坐在了旁邊的椅子上,回味著剛剛王曉云說的話,這開心一不小心又出現(xiàn)在了臉上。
在干活的王曉云,用眼睛的余光看到了身后人的變化,她心中漸漸地明白此人是何種類型。
花房中的楊柳,還在為著之前的那個問題而困擾著,眉頭緊鎖地澆著花。
夏蘭:“楊柳,你這是怎么了,這朵花是讓你有多討厭,用著這般兇狠的眼神看著她。哎,哎,別澆水了,再澆,這對花都要淹死了?!?p> 楊柳:“夏蘭,那個永福公公,我真的在什么地方見到過得,這一想不起來,好似就是個心結(jié),在我的心里憋得真的很難受?!?p> 夏蘭:“你怎么還在想著那個永福公公啊,想不起來就忘記吧,畢竟強(qiáng)扭的瓜不甜?!?p> 楊柳:“怎么感覺,你這個話有點(diǎn)奇怪。但我覺得這件事情不是普通的那樣簡單,可能事關(guān)到很重要的事情?!?p> 夏蘭:“你說的事情是什么,難道是跟大小姐有關(guān)的嘛?”
楊柳:“我覺得是的。所以,夏蘭快給我一起想想吧?!?p> 夏蘭:“楊柳不是我不想幫你,思考這件事情比張嬤嬤打我還要折磨,要不我來幫你澆花吧,你自己專心思考著?!?p> 她搶過楊柳手中的水瓢,往水桶里取出一盆水,澆到了別的花盆中。楊柳看著她的身影,越看越覺得熟悉,她思考到:這個背影是在什么地方見到過?哪里?哦,對了是在辛者庫時,去阿哥所附近勞作時見到的,啊,我想起來了。
她好激動的抓起了夏蘭的手臂,興奮地對她說道。
“夏蘭,我想起來了,我想起來了?!?p> 夏蘭期待地看著她,等待著她繼續(xù)說話。
楊柳:“你可還記得當(dāng)初我們在阿哥所附近除草之時,有個公公帶著一行人來尋人,那個公公便是永福公公?!?p> 夏蘭:“真的這般,那著實(shí)太好了。上次去翊坤宮,因害怕被懲罰,緊張過度,都忘記了向皇后娘娘稟報這件事情了?!?p> 楊柳:“是的,我們現(xiàn)在靠近翊坤宮比較難,但是靠近永福公公倒是很簡單?!?p> 夏蘭:“嗯,真是太好了,我們終于可以回府了,終于可以離開這里了?!?p> 她們感覺到了希望,一時間心中涌現(xiàn)出無限的感慨,兩個人抱在一起開心地哭了起來。
“你這個笨丫頭,不是跟你說了嗎,有些東西不能碰的,你怎么就是不聽,這個香的灰燼是主子們的虔誠所成,無比的珍貴,豈能是你這雙爪子可以碰的?!?p> 她又在王曉云的右胳膊上掐了一下,這種疼痛讓王曉云措手不及,但只能強(qiáng)忍著。
“是,奴婢知錯了,奴婢謹(jǐn)遵嬤嬤教誨。”
“臭丫頭不要跟我耍什么花招,嬤嬤我可是身經(jīng)百煉,什么樣的人都見過?!?p> 王曉云沒有說話,埋著頭開著認(rèn)真做著事情。站在旁邊的嬤嬤,原本以為她會說點(diǎn)什么奉城的話,可王曉云被自己兇后卻什么也說,著實(shí)有點(diǎn)失落。
正榮:“哎,你這個丫頭,有什么問題,可以問我,別說嬤嬤我不給你機(jī)會?!?p> 王曉云行禮謝之,卻什么話也沒說,這時正榮顯得有些焦躁。
“你這個丫頭倒是說話啊,是啞巴了吧。”
她的手臂自然是又受到了懲罰,王曉云還是強(qiáng)忍著,沒有說話,甚至只是皺皺眉頭,也無喊痛聲。
“固執(zhí),我倒要看你固執(zhí)倒何時,嬤嬤我給你機(jī)會,你不珍惜,如若犯錯,這挨打自然是少不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