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英思忖了一下,覺得其實無松說得有道理。本來自己上山也帶著“研究藥物和自己穿越屬性能夠做一些什么事情”的目的來的。興許跟著這個無松,她能最快完成目標,提前下山也說不定呢。不過,看著這個無松這么想收自己為徒,估計不會輕易放棄的,自己不趁機訛他一把,握著點籌碼在手里,以后指不定怎么被他欺負呢!他可沒基礎營中那些個小屁孩好糊弄。
“還是不行,我既已拜師,哪有中途換師父的道理?師父還沒嫌棄我做徒弟的天資愚鈍,我做徒弟的哪能嫌棄師父古板無趣???”華英答道。
“哎,你這娃娃,我都苦口婆心勸你這么久了,你還想怎么樣?”無松跳了起來,“我不管,你這徒弟我要定了,我這就管師兄去要了你來!”說著,無松急匆匆地走了。
華英若有所思的看著無松的背影笑了。這小老頭,有點兒意思。
傍晚時分,師父果然派人把華英叫到了他的院子。
“華英,無松師弟說你天資聰穎,是塊學醫(yī)的好材料,想跟我討了你去當徒弟,你自己怎么想?”無為師父問華英道。
“華英既已拜在師父門下,師父沒有嫌棄我,我又豈有棄師他拜之理?”華英回道。“無松師叔看重我是我的榮幸,我也不甚感激,不過我認為讓我放棄做師父的弟子,轉(zhuǎn)而去做師叔的徒弟,這事兒不妥當?!?p> 無為若有所思地點點頭。
“迂腐!”無松被這兩個人氣死了。自己好不容易看上個丫頭,想要收她做徒弟,居然被師兄這么無趣的人截胡了,想想就氣人。不過……無松再次繞著華英轉(zhuǎn)了一圈,問道:“想必師兄還不知道這娃娃是個女兒身吧?”
“什么!”無為聽到無松的話驚得從椅子上跳了起來?!昂f!這明明是男孩子的裝扮。”
“誰說是男孩子的裝扮就一定是男孩子了?我記得師兄你立過規(guī)矩,只收男徒弟,不收女徒弟吧?”無松坐回自己的椅子上,拿起桌上的點心,往空中一拋,而后順利用嘴巴接住。
華英瞪了無松一眼。一邊暗暗著急,自己怎么就忘了這茬了呢?這個無松之前就稱自己為小丫頭的。華英想著,能一眼看出基礎營那些人的腹痛瘙癢之癥是自己所為,那對自己女扮男裝之事了然于胸自然不稀奇。誰曾想這廝被自己拒絕,居然跑到師父這兒告狀來了。這一筆,華英給他記下了。
現(xiàn)在關(guān)鍵的問題是怎么處理師父的質(zhì)疑。
“師父,徒兒確實是女兒身。對不起,徒兒騙了您?!闭f著,華英跪到了無為師父面前。雖然華英是真討厭這里隨意下跪的習慣,不過為了能順利留在翠嶺山,也顧不了那么多了,入鄉(xiāng)隨俗吧。
無松一怔,想不到這丫頭竟如此坦蕩,本以為她必定要找一找借口,好好辯解一番,卻沒想到她竟直接認錯,跪在了師兄面前,二話都沒有一句。
無為見她如此,倒是罕見地沒有生氣,問道:“你為什么要女扮男裝上翠嶺山?你的目的是什么?”
華英組織了一下語言,說道:“我想要習武以保護自己。也需要一個相對安全和單純的環(huán)境讓自己好好地鉆研中醫(yī)中藥對人的幫助。翠嶺山是我最好的選擇?!?p> “既如此,我的門下是留不得你了?!睙o為嘆了口氣。這丫頭倒是坦蕩得很,這性格其實也挺對自己脾氣的?!澳阆绕饋戆?。我是翠嶺山的掌門,山門規(guī)矩不可破,尤其我不能帶頭破。要不,你就拜到師弟門下吧,他會好好帶你的。”
“師父,我既已拜師,沒有違反師門戒律,若因性別,就要我轉(zhuǎn)頭師叔門下,如何能夠服眾?我是女兒身的事情只怕在師門一天就要瞞一天,除非您把翠嶺山不收女弟子的規(guī)矩破了,我方能以女子身份留在山上。如此這般,您怎么跟其他師兄弟說明我轉(zhuǎn)投師叔門下之事?”華英據(jù)理力爭,跪著不起。
“你說得也有理。你既是凌霄送上山的,我又不能直接打發(fā)你下山。那你有什么主意嗎?”無為為難道。這凌霄,又給自己出難題。
“我主意倒是真有一個,就是不知會不會冒犯師父?!比A英說道。
“你說?!睙o為掌門說。
“一日為師,終身為師。我堅持自己是師父您的徒弟,跟您學習武功。不過為了不讓別人發(fā)現(xiàn)我女兒身的身份,讓師父您為難,同時也滿足師叔想要收我為徒的心思。我私下里再拜師叔為師,跟他學習中醫(yī)中藥,同時,我搬到師叔的云松殿居住?!比A英小心措辭,說道,“您可對師兄弟們說,由于我自入山以來,不安分守己,幾次三番跟山中弟子鬧矛盾,現(xiàn)罰我去云松殿打雜,并隨身服侍無松師叔,待到無松師叔認為我已經(jīng)服從管教,能夠與眾人和諧相處了,再放我出來跟眾人一起習武,您認為如何?”
無松在一旁跳了起來:“當然不行了!我無松好不容易收個徒弟,還不能讓別人知道?不行,我不同意!”
“那行,那您另外去找一個可以讓別人知道的徒弟好了!”華英毫不客氣地懟他。
“你你你,哼!”無松一甩衣袖,轉(zhuǎn)身背對著華英。不再理她。
“你先起來。我考慮下。”無為扶起華英,說道。
“謝謝師父?!比A英站起來說道。
“你先回去吧,這件事先不要跟任何人提起,容我再好好考慮下?!睙o為跟華英說道。
“是!”華英施以揖手禮后轉(zhuǎn)身向院子外走去。
無為掌門看著華英走遠,轉(zhuǎn)而對著無松問道:“師弟,你是誠心想要收這個孩子為徒嗎?”
無松答道:“當然了,你看看這么多年,我跟你要過土地嗎?”一說起華英,無松的話匣子算是徹底打開了?!澳阒绬??她居然在她自己坐的座位上下,居所前后都抹上讓人皮膚瘙癢或者腹痛腹瀉的藥水,無色無味,無影無形。然后在每一個誠心跟她交朋友的人的茶水或者點心里放上解藥。所以,是因為想要跟她交朋友而接近她的人都沒事,而靠近過她,又心虛得不敢吃她的東西,喝她的茶水的人幾乎無一幸免,都中了招。雖然大家能聯(lián)想到這件事情跟她有關(guān)系,可是任何人都怪不到她頭上,也沒有證據(jù)可以指控他。因為如果不是別人不懷好意接近她,根本就不可能中藥。我們且不說這丫頭心思玲瓏剔透,就是單憑她能夠制出這樣的藥水,能將藥效控制在不傷身卻讓人實實在在難受這一點,我就對她充滿了興趣。太有趣了。”
欣櫥戀歌
這么好的徒弟,可不就要有師父搶嘛? 這么好的華英,你們還不搶著給她投點兒豆豆和推薦票和月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