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祖?zhèn)鏖_掛

第二章 香氏撒潑

祖?zhèn)鏖_掛 核桃芝麻 3090 2018-11-25 21:15:18

  “香氏你說什么?”勤玉蘭瞪大雙眼,有點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香氏撇撇嘴,有些不以為意。

  “大嫂,你把咱希家祖?zhèn)鞯慕痂C子拿給我吧,我也好拿去熔了,煉成金線,給咱麟麟串上。”

  “金氏,你好大的臉!”

  勤玉蘭倒抽一口氣,簡直不敢相信眼前的妯娌竟然打著這個主意。

  是!

  她手中是有希家祖?zhèn)鞯慕痂C子,可那是婆婆傳給她這個長媳的,以后還要將它一代代傳下去。

  而且一條金線怎么可能用得著一只手鐲的分量,這香氏是把她當(dāng)傻子耍嗎?!

  再退一步來說,香氏并非自己拿不出金線,希家每位兒媳婦進門的時候,二老都給添置了一只金鐲子,只不過,作為長媳的勤玉蘭得到的是祖?zhèn)鞯哪侵涣T了,另外兩只雖然沒有祖?zhèn)鞯哪侵环至恐?,但也是有一定便利之處的?p>  換句話來說,除了長媳的這只鐲子不能隨意處置之外,其他兩位兒媳的鐲子都可隨她們自己處置的。

  卻不曾想,香氏眼紅傳家手鐲,眼下竟想借口將它拿走。

  局外吃瓜的希婉顏也大致知曉這個情況,簡直要給香氏的厚顏無恥給跪了。

  香氏不但不以為恥,反倒越說越覺得有理:

  “大嫂,都說長嫂如母,咱爸媽都不在了,你作為咱希家的長嫂,不是要擔(dān)起長嫂的責(zé)任幫幫你小叔子嗎?現(xiàn)在不過是你小叔子的兒子,咱爸媽最疼愛的孫子,咱希家最乖巧懂事的子孫,也可能是最有前途的孩子需要根金線,你不能袖手旁觀吧?”

  香氏的腦回路越走繞越奇葩,看著勤玉蘭似乎不為所動,黃口白牙直接給撒潑上了:

  “再說啦,你手上的鐲子本來就是希家的,哪有一直霸著的道理,眼下生活這么困難,誰也沒有多余的錢去給麟麟買金線,你不主動拿出鐲子,這不是要毀咱們麟麟的福蔭嗎?沒想到大嫂你竟然那么黑心,見不得咱麟麟過得好!我不管,你今天一定要拿出鐲子,否則我就把你毀侄子福蔭的事情給十里八鄉(xiāng)說道說道,讓大伙兒都知道你平日的賢惠都是裝的!”

  看著旁邊二人目瞪口呆的樣子,香氏自覺是被她給鎮(zhèn)住了,面上洋洋得意,越說越起勁。

  “咱麟麟可是希家正兒八經(jīng)的孫子,又是最有前途的好苗子,這鐲子不用說,下一輩肯定是要傳給麟麟媳婦兒的,你現(xiàn)在拿出來,也就是時間提前點罷了……”

  “你給我滾??!”

  勤玉蘭忍無可忍,不善言辭的她確實不是香氏的對手,忍了半天,也只吐出幾個字,但這也表明了她的態(tài)度——對于這件事,她絕對不會妥協(xié)!

  哪知香氏不達(dá)目的決不罷休,堅持耗著讓勤玉蘭交出手鐲。

  眼看著勤玉蘭即將崩潰,希婉顏不忍再當(dāng)吃瓜群眾。于是拍了拍褲子上的煙灰,站起來,在香氏口干停頓的間歇,插話道:

  “三嬸明明知道,我媽手上的鐲子是傳家的,不能隨意處置,你卻要拿去加工,如果不拿出來,在你看來就是不懷好意,那按你說的,您明明有爺爺奶奶給你的可以隨你處置的金鐲子,分量不比我媽的輕多少,而你卻要留著你這只可以隨意處置的鐲子,去動我媽不能隨意處置的那只,不知你還有沒有心?再說了,希逸麟是你兒子,不是我媽的兒子,你兒子的父母健在,還輪不到你拿“長嫂如母”來嚇唬人!”

  希婉顏懟得一點都不留情,連勤玉蘭都被她給吼住了,感覺自己平日里安安靜靜的小女兒像變了一個人似的。震驚的同時也有點心酸,都怪自己太過無能,才逼著女兒面對這些破事。

  香氏被繞得有點暈,不過大致意思她還是弄明白了,看來不使別的手段,估計今天拿不到鐲子了,于是挪了挪身子,加大唾沫橫飛的馬力。

  “咋的,大人都沒話說。你這臭丫頭賠錢貨倒還有理了,真是沒大沒小,我的那只鐲子可不是希家的,它姓香!你媽那只才是屬于希家的,就應(yīng)該用來為希家人服務(wù)?!?p>  說著又扭頭,一臉不滿地對勤玉蘭道:

  “我說嫂子,你可不能再縱著她,得管教管教,要不然越大越不討喜,以后有你受的,我家清兒、靈兒要是敢插嘴大人的事,我定要抽她們的!”

  沒等勤玉蘭回應(yīng),希婉顏再次懟回去。

  “我的家教不用三嬸操心,相比于您,我自認(rèn)可以甩你十幾條街,相信我,你絕對值得!”仿佛為了增大說服力,希婉顏還做出一副十分真誠的表情。

  “還有,我媽的手鐲絕對不給外人用,你要金線,用你自己的手鐲熔它個八根十根的,誰也管不了,或者是自己去想別的辦法,別在這里折騰……”。

  “哎喲!真是反了天了!你個小丫頭片子,我就不信治不了你,我看你服不服!”

  香氏被希婉顏堵得啞口,抬手便欲扇過一巴掌。

  “啪!”

  清脆的掌聲響起,預(yù)料中的疼痛并沒有出現(xiàn),希婉顏正疑惑之際,耳邊便傳來香氏殺豬般的尖叫聲。

  “??!好你個勤玉蘭,你竟敢打我!我跟你沒完!”說罷撞向勤玉蘭,抱著她開始撕扯。

  勤玉蘭也是氣極,為母則強的她,不可能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的女兒被欺負(fù),于是在香氏的巴掌摑向希婉顏時,果斷反手打了香氏一巴掌。

  沒想到,這一巴掌下去,徹底把香氏這個潑婦給引爆了。

  看著撲過來又咬又扯又抓的香氏,勤玉蘭不得不集中精力對付。

  廚房本來就那么點大,兩人撕扯間不免殃及其它,廚房里的物件稀里嘩啦掉了碎了一地。

  不管是從塊頭還是從戰(zhàn)斗力來看,勤玉蘭都不是香氏的對手,不過一會兒工夫,便吃了不少虧,頭發(fā)被抓了幾把,臉龐上也抓出了血痕,衣服也被扯得歪歪扭扭,但她依然顧及身體才剛有所恢復(fù)的女兒,沒有退往希婉顏那邊。

  香氏則無所顧忌,看著勤玉蘭在自己面前節(jié)節(jié)敗退,心中好不痛快!正打算狠狠地還勤玉蘭一個巴掌,可抬起的手剛放下一半便動不了了。

  扭頭一看,好呀,竟然是希婉顏這個賤丫頭,賠錢貨!

  她冷笑一聲,“好啊,那我就成全你一片孝心?!?p>  說罷,放開勤玉蘭,反手拎住希婉顏,另一只手則直直抽向希婉顏白嫩的臉蛋。

  “住手!”

  一聲大喝在耳旁炸響,混亂中的三人同時停下動作,看向聲源。

  一看,都嚇一跳。

  不知何時,屋外已經(jīng)站滿了各路吃瓜群眾。希士良沉著臉站在最前頭,希士皮則木木地站在身后。

  香氏抓著希婉顏的手下意識地一松,希婉顏踉蹌地退了兩步,可還是沒站穩(wěn),在所有人的驚呼聲中,直直往火堆方向倒去。

  “唔!”身體多部位同時壓在火堆上,炭火炙熱的溫度透過厚重的棉衣灼燒進來,希婉顏疼得倒吸一口氣。

  反應(yīng)過來的勤玉蘭和希士良幾乎同時沖到火堆旁,拉起倒地的女兒,手忙腳亂地拍打她身上的火苗星子,不過從衣服上燒出來的破洞來看,希婉顏還是不可幸免地被燒傷了。

  來不及理會罪魁禍?zhǔn)紫闶?,希士良一把抱起希婉顏,奔向后頭的房間,勤玉蘭緊隨其后,關(guān)好門窗,不讓一絲寒風(fēng)透進來,然后回到床邊,攤開被子,一邊顫著手急急解開希婉顏身上的衣服,一邊輕聲安慰從事發(fā)后未置一言,只是紅著雙眼的希婉顏。

  “顏兒乖,不怕,不怕,媽先把你的衣服脫下來,看看都傷到哪里了,痛就哭出來啊”。

  希婉顏點點頭,配合著勤玉蘭將衣服脫下來。

  待看清身上燙傷的痕跡,勤玉蘭吸了一口氣。

  右邊胸口部位燙出紅印,不過好在沒有破皮,右手臂有巴掌大小的地方被燙得起了大大小小的泡,手背有三分之二的地方被燒破了皮。

  勤玉蘭看著又是心疼,又是憤怒。

  心疼的是,女兒遭受了無妄之災(zāi);憤怒的是,香氏竟然如此狠毒,心中暗下決心,這事不能輕易給了了。

  不過眼下還是女兒的傷要緊。

  她伸手接過丈夫遞過來的燙傷藥,仔細(xì)地給希婉顏抹在燙傷處……

  再次穿好衣服的希婉顏合衣躺在被窩里,燙傷處已經(jīng)沒有之前那么痛,但是身上涂著黏膩膩的燙傷膏,讓她覺得十分不舒服。

  希士良夫婦已經(jīng)出門,想必是找香氏算賬去了。

  她百無聊賴地把玩著勤玉蘭走之前遞給她的小錦囊,袋子是封口的,所以希婉顏并沒有看清楚里邊東西的廬山真面目,不過她知道,里邊裝的應(yīng)該是希士良夫婦早前在門外討論的那個吧,現(xiàn)在依靠手摸觸碰,想來應(yīng)該是硬幣類的東西吧,據(jù)說這可是“護身符”呢。

  希婉顏有點不以為意,不過想著勤玉蘭遞給她時,一臉鄭重的表情,想想,還是把小錦囊放回衣服上的小口袋里,側(cè)身睡去。

  沉睡中的她,并不清楚,在她進入夢鄉(xiāng)后,周身所發(fā)生的變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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