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老皇帝的心性,她可比誰都了解,只要給了老皇帝一個正大光明的理由,老皇帝是絕絕對對不會再追究這種事兒的,蘇言對此格外有信心。
“我信了,那我去收拾收拾東西?!蹦了珊f什么就要做什么的性子也實在是讓蘇言有些目瞪口呆,這邊她才剛剛附耳在牧松寒耳畔如是這般說了一通,那邊,牧松寒就已經(jīng)著手去準備了,
“記住了,別在出門之前就露出馬腳,咱們最起碼也得撐到離開城門?!碧K言又叮囑了一番牧松寒,牧松寒連連點頭之后,便轉(zhuǎn)身離開了。
蘇言趁著牧松寒離開的功夫,也去張羅了一點兒東西,然后,便在太醫(yī)還沒到太子宮的時候,倆人大剌剌地出了門。
牧松寒除了帶了點盤纏,其實什么都沒有帶,蘇言就更是如此了,除了帶了一柄長劍之外,她也什么都沒有帶,就這么離開了太子宮。
“太子殿下?!碧訉m的侍衛(wèi)見他們倆就這么大剌剌地出了門,自然也沒有想到這倆人要做什么,于是牧松寒點了點頭,嗯了一聲之后,便領(lǐng)著蘇言風風光光地出門去了。
這倆人一離開太子宮,就一路朝著城門走去了,一路之上,根本就沒有人阻攔他們,他們就像是一對尋常百姓一樣,就這么離開了城門。
只是,牧松寒在離開之前,特地找到了戍衛(wèi)城門的士兵,將自己和蘇言出門的事情告知給了士兵聽:“你看著辦吧,我和太子妃出去玩一玩,很快就回來。”
“是。”守門的將領(lǐng)應了一聲,便送牧松寒和蘇言走人了。
這倆人一離開都城,就像是脫韁的野馬一樣,一下便放浪形骸了起來。
“還是你厲害,咱們這一路走來居然真的沒人攔著我們?!蹦了珊荒樑d奮地走著,眼里滿是對蘇言的佩服。
蘇言挑了挑眉,然后很不客氣地說道:“你就是呆在太子宮內(nèi),待傻了,其實這種事兒在尋常人家可是太平常不過了,只是你從小不接觸外面的世界,眼界難免窄了一點罷了。”
蘇言說著,指了指前頭不遠處的茶攤說道:“走,去喝一杯茶解解渴。”
“好。不過山間野茶通常粗糲,味道恐怕……”
牧松寒人都離開太子宮了,還有富貴病,蘇言聽了,喟然長嘆一聲,說道:“松寒,咱們現(xiàn)在可不是在太子宮,一切從簡,你就當是來體驗民生了,再說了,你忘了我讓你怎么留書給皇帝的了么?要是你一點兒所見所得都沒有,那咱們回去可就真的沒有辦法跟父皇交差了?!?p> 蘇言這一句松寒,也是說的非常順嘴的,畢竟重生前她跟牧松寒只是沒有夫妻之實罷了,日常相處的時候,還是非常和諧的。
“嗯,聽你的?!蹦了珊仓雷约旱亩烫帲愀鷤€狗皮膏藥一樣,貼在蘇言身上不下來了,由著蘇言說什么便是什么,一點兒反抗的意圖都沒有。
蘇言見牧松寒這么配合,道了一聲乖之后,便帶著牧松寒往茶攤走去了。